T真的喜欢得一塌糊涂,似乎我的口交大大地提高了感情含量,T毫不掩饰地说:“我对你有了新的兴趣。”哦,兴趣?做出来的?男人比女人更容易由性生爱啊。有了这些铺垫,T再和我做爱时就疯狂一些了,不那么温柔了,比较哈姆雷特了。所以,比较快地,释放了。 还是没完没了聊天,像要无休不眠地把时间挥霍掉。说得太多,所以忘了说什么。话语是拿来消磨的,无意义的,能记住的,肯定是有趣的。在Ten Cafe时,T说他做完爱不喜欢女孩子碰他,更不喜欢抱着睡,会影响睡眠。但最后T抱着我,睡了。虽然他“非人类”的脸比较粗犷,身体却软得像绵羊,抱着很美好。 当闹钟响起,T又是要变成很现实很爱赚钱的样子。他逼着自己这样。但T还是挤着出门前的一点时间,又跟我做了一场爱。T说,他常占用工作时间做爱。说得很命苦似的。
小说里掉出来的T(3) 戏
T走后,我又睡着了,直到下午。醒来重温C·S小说里写T的章节,不禁发笑,C·S对T爱恨交加,写得也狠,尤其那些揭T的短处文字,能想像出他们当时其实很甜蜜,因为C·S骂T“小杂种”,特别恨铁不成钢的甜蜜。所以我理解,为什么T没有生气C·S这样写他,他给了C·S任性的快乐。而C·S,在T坚持“一不主动,二没钱,三没时间”的交女友原则时,还能看上他,多伟大。T说,C·S那时喜欢上的男人都没钱,挺惨的。其实,我喜欢的男人也都没钱,越没钱,越有感情。 下午,T发来短信,问晚上能不能见面,请我吃宵夜,很缠人。一夜情变成两夜情是可怕的,尤其连续两夜。很久没这样了。但想着T第二天一早就回北京,那就,忍受一下吧。T是个不够世故的人,不怕伤着自己。 晚上,T的短信不断催我,他在酒店发呆,只剩见我一件事了。T有时真的像C·S写的那样,很弱智。他挎着包,拎着皮箱来见我,皮箱重得要死,他走走就得歇着,还很能吃苦似的,不让我分担。我把他的皮箱拽过来一看,明明有个拉杆,还有滑轮,可以拖着走的嘛。他看我轻松地拖着皮箱走,觉得我很厉害,帮了他大忙。 说好了放下行李就去吃东西,T到我家就赖着不动了。我说T:“你不可靠,我饿得要死,没吃晚饭,你还赖,就像C·S说的:‘T根本靠不住。’”忽然觉得自己像C·S一样任性了,在T面前。 T就是不动。我兴致一来,决定为T朗读C·S小说写他的精彩片段。很一本正经地打开书。边读边盘问。 P190,C·S写道:“我已对T厌恶之极。我早就应该清楚他性格的缺陷——他根本不会爱一个人。或许他会爱一切东西,但偏偏不是人类。” 我问T:“你真的根本不会爱一个人,你爱的是非人类吗?” T说:“我会爱一个人啊。 那好,P212,C·S写道:“我确信我爱过T。比较有证据的一点我不是为了钱和他在一起……我不敢肯定T有没有爱过我。但是我敢肯定他和我在一起不是出于什么好目的。” 我问T:“你有没有爱过C·S?” T说:“爱过。” 我问:“那为什么不让她知道你多么爱她!” T说:“可能我的表达方式不同。” 恩,那就这样通过吧。至少我帮C·S弄清楚了,T是爱她的。 再翻回P190,C·S写道:“我记得那天我们找了家小旅店。T百忙之中没忘砍价(把钱从六十砍到四十)……”读着我就笑出来了,C·S在“刻薄”T对钱态度方面是最出色的。 我问:“真的百忙之中还砍了价?” T不好意思地:“是的。” 我问:“那天是你们第一次见面?” T说:“是的。” 我问:“你们小旅馆做爱了吗,那晚。” T说:“没有。” 我问:“什么也没有?” T说:“她帮我口交。” 我说:“哈,这个怎么没写进去。对了,P212C·S写道:‘他目的明确,目光空洞,这个把处男身份交给我的吸血鬼。’你的第一次什么时候给了她?” T说:“后来。” 我问:“在哪,家里吗?” T说:“也是小旅馆,我们几乎把北京的中小旅馆都睡遍了。” 我说:“很有钱嘛!” T说:“旅馆不贵,180元的开半天只要90元。” 我奇怪了:“这么浪漫的事,为什么C·S没有写?” T说:“这毕竟不是很体面。” 我说:“不啊,我去年去北京看我的情人,正是他最穷的时候,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我们去了40元一晚的地下旅馆,黑不咙咚的,被子也脏,洗澡还得掏3块钱去公共浴室才有热水器,但我觉得特别浪漫……” T说:“我们住得最差的旅馆,连门都关不上呢。” 恩,我到底是觉得越没钱,越有感情。 我又问:“你第一次会做吗?” T说:“不会,她教我,我学习能力强,一下就会了。” T真乖,我纳闷,C·S为什么没写与T的性爱。 T说:“有啊。” 哦,其实就在P212,C·S写道:“这个和我做爱能喊出徐静蕾名字的甚至不懂调情和爱抚的男人。” 我问:“你真的喊了徐静蕾啊?” T说:“是的。” 我问:“为什么啊。” T说:“不是故意,当时想试试性幻想。” 我问:“然后呢。” T说:“她就不做了。” 我说:“真笨,C·S应该马上喊王朔的名字。” T咔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