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你啊,我觉得吧,老婆我肯定是会选楚妹妹的”
“为什么?”这话却不是我问的,而是童非非。
“漂亮呀,”李颂道:“你看看她,虽然穿的是不太合身的校服,可坐在咱们几个人当中,有谁敢说比她漂亮的?更何况,咱们这里她最年轻,一张俊美小脸非但百看不厌,也是最耐看的,因为她老得最慢嘛,保质期当然就是最长的了,不过这倒都在其次,你们说,夫妻生活在一起,最怕什么?最怕相处的时间长了,因为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爱情的新鲜感就没有了,两个人之间太熟悉了,对方身上的优点就会慢慢地淡化,而对方身上的缺点却会被渐渐地放大,彼此还能不能包容,就是一个很大很淡的问题了,感情这东西,一旦变得疲惫了,这夫妻的缘分也就算到头了,所以才有七年之痒这一说不是吗?可楚妹妹不一样,她与楚哥哥已经相处了多长时间?七年?两个七年也不止了吧?对方身上有什么缺点是自己不知道的?但是他们的感情依然这么好,可见,他们已经包容了对方所有的缺点,那么再过多少年,这份感情也是不会变淡了,只会越来越深厚,如果不选她做老婆,那不便成了天下第一的大瞎子、大傻子了吗?”
漂亮、好看、耐看,这都是李颂个人的择偶标准,她喜欢柳晓笙是为此,不喜欢柳晓笙也是为此,故而非但做不得准,还显露了她在感情方面的肤浅轻佻,但后面这‘七年之痒’一说,却让人无可辩驳。她不知楚缘与我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拿我们俩配对成夫妻,其实是拐弯抹角的骂人,发泄她送出两套房子以后的郁闷之气,她更不知道我与楚缘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到两个七年,可是屈指一算,十年有余,也是不短的时间了,每天朝夕相处,我非但没有烦厌楚缘,反而还
斜瞥身侧,楚缘也在看我,目光一触,她立即转开,但眼中的羞涩与欣慰,却好似什么东西撞击了我的xiōng口,说不清是暖还是痛,是苦还是甜,但这感觉并不坏。
李颂继续道:“女友我选冬小姐,独立自强,又温柔体贴,事业与感情兼重,最适合做女朋友了。”
冬小夜红着脸问道:“为什么不适为什么最适合做做女友?”
我猜虎姐想问的是‘为什么不适合做老婆’,但这话未免太暴露她对我的感情,所以才及时改口,免得楚缘多想。
李颂笑道:“因为我觉得以楚哥哥的性格,将来娶老婆的话,会更喜欢这个女人能够全心全意的照顾家庭、经营感情,而冬姐姐你的性格呵呵,让你做个居家女人,可能有点困难吧?”
李颂这话其实暴露了一个信息——他们之前非但调查过我,肯定也调查过冬小夜了,否则怎么会知道冬小夜是怎样的脾气秉性?
但这话却说到点儿上了,且不说虎姐那绝对踏实不住的脾气秉性,单是把她放进厨房,我的健康指数恐怕就会直接跌破底线她做出来的饭菜,杀伤力怕是不亚于手榴弹的
让虎姐做居家女人,确实困难了一点,她照顾自己都费劲,怎么照顾家?
我蓦地一怔:我为什么如此认同李颂的话?如果冬小夜不适合做老婆,那流苏、墨菲呢?她们俩也是不懂得照顾家,且需要人照顾的类型啊
“楚哥哥顾家,顾家的男人通常都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在外面抛头露面,”李颂句句话都戳进我心里,好像她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似的,“情人的话,我肯定是要选芳姨的”
张玲芳与李星辉的关系,一目了然,李颂当众拿她与我配对儿,众人无不蹙眉,偏偏这二位不以为然,张玲芳对我抛了个媚眼儿,还饶有兴致的问道:“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芳姨成熟啊,有自己的事业,即不用人养,还懂得照顾人,不但女人味十足,男女间的事儿嘻嘻,经验多,乐趣自然就多,你说是不是啊?”
谁也不知道李颂这句‘是不是’,问的是我还是张玲芳,我虽然和紫苑有过一夜的缠绵,毕竟是迷迷糊糊中发生的事情,纵使我其他方面再老成,男女间的事情,终究经验太少,被李颂这样调侃,可远不及张玲芳应对的自然,老脸火烫,便听张玲芳骂道:“死丫头,敢开芳姨的玩笑,找打。”
说着要打李颂,却没动作,一双狐狸眼,对着我眨了眨,风情无限,欲色不掩,让我心里一阵乱跳,这贱货,不是又对我起了什么不歹之心吧?!我不自觉的加紧了双腿,生怕她又从桌下伸脚过来调戏我尽管这桌子的长度注定她的脚不可能够得到我
李颂当着楚缘这虽未成年、但是对男女之事已经似懂非懂的小孩子说这种荤话,极不妥当,碍于主客关系,我和冬小夜才忍着没说话,童非非却不理这套,轻蔑的瞥着李颂,问道:“这么说来,李小姐若是楚,就会选自己做他一夜情的对象喽?”
童非非摆明了是讽刺李颂轻浮,这倒让我有些意外,因为吴乐峰总是对我说,‘童非非是给很轻浮很不自重的女人’,可她此时却明显很看不惯、看不起李颂的言行,好像很是厌恶这种女人似的,仔细回想一番,她在车里亲近我时,也是百般不愿,与吴乐峰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