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鸣这才放心的吁了一口气:“夫人所虑、所做极为周全,倒是为夫的多虑了。”
红裳欠身道:“妾身不敢当夫君之言,夫君过问是极为应该的事情,就算夫君不过问,妾身原也要同夫君说一声儿的。”
老太爷听到红裳的话后,心头的沉重终于轻了不少,看红裳较以前要好了不少:极有才能且又对自己与老太太极为孝顺——这一点尤其难得,以媳妇的聪明早已经知道婆母不喜她了,但是她却敬老太太与敬自己并无分别;她还对夫君事事处处都极尊重。
老太爷叹息了一声儿:如果媳妇此时做得事情没有一丝机心,全是凭心而为,那么赵家实实在在是祖上有德啊。
老太太听到红裳对于此事的处置,她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儿,只能在心中一叹:腊梅如果有人家一半儿,自己这些年也不必如此劳心了。
只是媳妇如此能干,这府中到了她的手中,怕自己与老太爷就要被供养起来,还能说得上话吗?老太太看红裳了一眼:自己不喜她,她是个伶俐的人儿,想来是知道的,那么她掌了府中事情,对自己能像现在一般恭顺有加吗?
红裳还是有些事情要说的,她张了张口又合了嘴,满脸的迟疑之色,她先看了看赵一鸣,赵一鸣看到红裳的神情,好似有什么为难的话儿要说,他便道:“你有什么尽管说就是,老太爷与老太太是很禁得住的人,你不必担心太多。”
老太爷听到赵一鸣的话后,也道:“是啊,媳妇,有话你就说吧。”儿媳难道是有什么事相求不成?
红裳好似犹豫再三——其实她在计算了时辰,直到感觉时辰差不多了才道:“老太爷,老太太,儿媳大胆想请老太爷与老太太把此事交由儿媳去处置。”
赵一鸣听到后眉头挑了挑:看来厨房里还有什么事儿才对,红裳的用意应该还是不想让父亲与母亲知道;赵一鸣转念间便想到了红裳记在纸上的那些帐目问题,便也就猜到了一些。
赵一鸣的脸色也一下子难看起来:这起子奴才居然如此可恶!
老太太有些疑虑的看了看红裳:这个媳妇不是还有什么瞒着自己吧?看来瞒下来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老太太正想反驳;而老太爷却正想答应;赵一鸣想此事不小,不欲父母生气着急,相劝父母答应红裳之请时;门口的帘子打开,小丫头进来回道:“管家娘子与厨房管事娘子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