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裸露于外的一双膝盖都是一片血红,看上去像是受过重伤留下的血疤。
“她的腿出什么事了?”我心下迷惑,但发觉她看我的目光,甚至比奕晴还要冰冷。更何况这个人本来对我就没好气过,我只有打消了跟她说话的任何念头。
薄奕晴出来后,仅仅瞄了我一眼后,便无视开始我的存在,自顾自干起活来。
她挥了挥手,喊道:“都过来,从高到矮成两排,快点!……”
女生们懒洋洋的,但都听话的动了起来。
很快这支二三十人的队伍,便组织了起来。
唯有奕晴和林雪二人,没有加入队伍中去。奕晴是团支书,现在兼任副排长,而林雪又有何特殊?略一思忖,我便恍然了:必然是因为她那腿伤。
在奕晴的命令下,队伍运动了起来。
不由自主地尾随在她们的队伍之后。一边自责着自己的“不要脸”、“猥琐”,一边享受着痛苦的快意“我一定要弄清楚点什么,不然死不罢
我默默想着。
她们队伍经过女生2~,转弯经食堂前面,一直向东到图书馆和主楼之间的一片空地停下。在那里,哲学系“军训四连”的旗帜正迎风飘展里已经先期集中了几十人的男生方阵。他们的面前,站着几个军人,一个领导模样的,两个穿迷彩的士兵。
此后的程序,如同我们在食堂门口所受的训话一样,不同之处在于们还没有换上军装。他们这不过是来熟悉地形来了,此后的一个月这篇小空地,便是他们集训的场所。
“至少我还是这么一点收获的:我知道了以后要到哪儿去找奕晴去。”我这么想着。
我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看着他们,这是他们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其中的男生们,仿佛颇有微词。
说来也是,在如这么个绿色校园里,身着便装的我,却是格格不入的显眼。
在那领导们停止训话的隙,奕晴跟林雪耳语了什么,然后就见林雪婀娜窈窕的向我走来。
看来我那“弄楚事情真相”的目标,马上就要实现了。虽然是从林雪口中。
200x年6月25日至7月211日,xx大学大二千余名学生进行了军训。
有众导的精彩总结发言,再次无需多叙。只写其中一些侧面,亦可称作花絮,或曰另类等等,名曰“别记”。
一
军训是一必修课。因为必然要到来,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也许对于书呆子类的学而言,他们会像对待人一门课程一样认认真真地把它完成。
于我,却多是排斥心理。或者说,我是以批判的眼光来看待军训的。
事实上,军训从根本上难以达到它本身所具有的意义。中国普遍的形式主义使军训也像许多事儿一样成了走走过场而已。而它所严格要求的一些东西,也仅仅是只能够训练出一大堆炮灰而已。
集训的方式,代价是巨大的。人们献出了自由,泯灭了个性,像机器一样的使来使去,甚至消灭了尊严,一切为了命令,一切为了训练。然而所收获到的,却是极为渺茫的。身心受了重创,得到的只是疲惫、无奈,和晒黑的脸膛而已。
军训把复杂阴暗的社会关系,过早的带入了大学校园,使一部分人学会了察言观色,厚颜无耻的阿谀奉承。有人飞扬跋扈,为所欲为。只因为他有这个职位,便有了这样的特权和地位。有人忍耻吞辱,芶且卖命,则只因他身在底层,无说话的权利。
除了摧残人的意志,疲惫人的身心,军训还带来了什么?我看不出。希望这样愚蠢的行为,不要再重演太久。
把愚蠢奉若神灵,经久不息的演绎着它的集体是没有希望的,因为,愚蠢的代价是死亡。
二
教官都是从部队调来的,排长比我们还小,而连长则心胸见识不会超过自己的躯壳。
我们习惯于叫排长为“小排长”,而且对他们抱以同情。因为他们在这儿的一个月内是排长,回了部队却是笑柄。而且他们是最底层最可怜的小兵。
他们首先要刻苦训练,严明的纪律是他们像一架没有自主意志的机器一样,在冰雪寒冬纵是冻坏了手脚也一动不能动,使他们不得不学烈士邱少云。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他们不得不对上司唯命是从,比如打洗脚水和给领导买双筷子之类的光荣任务都责无旁贷地落在他们头上。
而一切成绩的取得则不能归功于他们的训练,而是连长大人社会活动的结果。最可怕的是他们的思想被严重的控制着,他们只能了解到别人允许他们知道的东西(其实我们何尝不是一样?)正如两千年愚民政策下的中国老百姓一样一直受到的待遇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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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在绿色军衣中的小菊也是很美的,两个葡萄眸子盈盈张望,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最是迷人。
短发梳成小辫束在帽中,或垂在脑后,怎么样都是那样秀气,透出清雅,又有几分淘气。
最陶醉是小菊在众人当中远远的痴痴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