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校园,已经被变成了半个军营。
到处都是穿绿军装的学生军、穿迷彩的小排长们和穿浅绿色短袖的所谓领导。
近处,在男生宿宿和三宿之间,集合了好几个绿色方阵,有领导在训话,也有证匆忙集合在一起的。远处的操场上,也是每个数米便集中了一个绿色队伍。
对于这些,我无暇欣赏,也无心欣赏,根本就是不可能去欣赏。在这么大热的天里,看着周围的人们穿在厚厚的衣服里炼狱,如果我能够去欣赏这个,那一定是变态到了极致。
漫无边际的,半空的绿柳,地面的绿人,都统统的演变成了一种折磨人的愁云,挥之不去,不能无视,无法躲避。
想来我也必须入其中,成为一个“螺丝钉”了,不免赚的一脑门的伤感和悲怅。总觉得这是最后的岁月,最后的属于自己的岁月。过了此刻,我就将变成一个另外的自己,一个自己也不认识的人。
而我随认识的这个自己,个满腹心事的“无能”之辈,空有一腔壮志却百无一能的家伙,在外人眼里是那么“人渣”、“不可救药”,可我自己,却是如此的自命不凡且对此恋恋不舍。将来有一天,无能的至尊宝自然会变成无所不能的齐天大圣,可谁又能保证,那个戴着斗战圣佛头衔的家伙,其实最惦记自己的,不是无能的至尊宝时代呢?
“眼高于顶”,奕的评语可真是入木三分,她之对我,也是知之甚深。所谓知己,不过如此,所谓知之越深,伤之越真。谁曾想日还是卿卿我我情意绵绵,近日就变成了互不相干的陌路之人?
岛主地分析着实很有理,不过以我的直觉和揣测,第一和第二都是不可能事件,唯有第三种可能,那就是因为客观因素或这是奕晴在考验我。这使我心里好受了许多。
既是此,我便还有希望,生活便还有希望。我至少可以做到,活着、等待盼将来有一天,乌云能够散去情重见天日。
可是希望如着低下地路。你不去走。就无所谓有。
我本是一个极端被动地。如今也必须要打算主动起来了。不然时等同于坐以待毙。
主动是需要勇气地尤其是在明知道会被冰冷拒绝地情况下。那不仅仅是需要勇气需要对自己尊严地主动践踏。“女人只有在你还在乎她地时候能够伤害你”。大概是古龙大虾地名言如此说。当日看大话到最后。已经失去了神仙资格地紫霞仙子。对孙猴子那么死缠烂打。初看也确实有如猴儿所说“神仙做到这个份上干脆不要做算了”、“这么不要脸”之类地感觉现在才明白。假如是真爱个人所第一个能抛弃地。就是这面子或尊严。如果连面子这层薄薄地遮羞纸都不能突破恐怕还没能够得上爱情地影子。
因此我也必须要“主动”。不顾尊严要面子。况且我也已经失去了很多地颜面了。如今简直就已经颜面无存。那还有那么多好在乎地?
想不到曾声称绝不痴情、看透爱情为何物地我。也会有今日。大概是因为这一年来入住情皇岛。在情皇诸君地潜移默化地影响之下。自己情感地栅栏也被迫降低了吧。
不过我可不是要去对奕晴“死缠烂打”。充其量不过是要弄清楚事实真相。不留下遗憾而已。我可不想“死不瞑目”。虽然这很流行。
三宿门口,稀稀落落的站着几群穿绿衣的女孩,这身衣服,传说是部队淘汰下来的样式过时的军服,颜色是单调的纯绿,厚厚的,宽宽的,即便是身材曼妙动作轻盈的女生,穿上这身衣服也会立时笨拙委琐了许多。怎一个“土”字了得!
我本不抱希望,会这么巧,在这群人中见到奕晴。我也确实没有见到,不过却还是无意中发现,这人群中有几多熟悉的面孔,都是在我上哲学系的课时见过的,这里是哲学系的队伍!
这个发现,令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果然不负我望,从三宿门口鱼贯而出的人中,的确就有那已经熟悉的成了毒药的眉目和身影。
此时的薄奕晴一身绿衣绿裤,带着绿帽儿(莫笑,在这个军训特殊时期,所有人都戴绿帽的),看上去却显得比往日要娇小了许多。
甫一出屋,她使有预感,鬼使神差的向着我所占的方向瞄了一眼,我顿时心跳入鼓,四目交错间,——往日的林林总总:最初那一见钟情的脉脉,其后相逢一笑的默契、插科打诨时的俏皮——都如果电影一般在眼前浮过,然而此次与过去的任何一次都不同,如同预料的那样,片刻的无语凝视,接着便是满目冰冷。
我苦笑,心如冰窖,最后的一点儿自尊和面子让我想躲避和逃跑。可腿却不不听使唤,不愿动弹。
目光别过,我这才发现,并排走在奕晴身旁的,正是夭夭林雪,——那个身材高挑消瘦容貌清秀一切都与我相仿的女生——此时的她也一样的高傲和与众不同:长发随意的扎成马尾别在脑后,帽子在手里握着却从不戴上,——那发型也无法戴上——虽着绿衣但一个扣子也没有扣上,敞着坏露出绣花白衬衫和挺拔的胸,绿裤子也被高高的挽到膝盖以上,露出美型的小腿。令人触目惊心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