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方觉异样。虽然本来我的嗓音就比较缺乏?而现在却似乎一点也没有了,怎么变得滴滴的,犹如真的女子那样温软娇喃。以至不得不抬手去摸脖子,令人郁闷的是,那本就不怎么显山露水的喉结,现在似乎也完全消失无踪了。
干咳了两声,我急忙开口问:“这是怎么回事儿?我的声音怎么这么软啊?”无奈这嗓音依然那么软绵绵的,并且因为焦急而显得尖细了许多。
“怎么?有什么好奇怪的?”奕晴依然笑颜堆满俏脸,挑逗之意更浓:“娘子的声音,本来就是这么婉转动听的啊!”
这一声声的“娘子”快把我叫得恶心死掉了,连忙抗议:“别这么叫我好不好?太恶心了!”
“这就是娘子你的不是了!”不理我的抗议,她反而叫得更来劲,并且婆婆妈妈的说了一大通:“今晚是你我洞房花烛大喜的日子,过了今晚,你我就是结发夫妻了。夫妻之间本该相敬如宾,不这么称呼,又该怎么称呼呢?娘子你也要这么称呼才是!”
不明实况的我,被这番话说得更加焦躁迷糊,只能顺着话儿反问:“我该怎么称呼?”
“你应该称我为官人才是!”
我是彻底晕了,这个就更恶心了,简直无法承受:“算了吧!你别太过分了!”
奕晴反而表现出一片茫然不解来:“我这怎么过分了?娘子这话从何说起?”
“去你地!还这么叫!”我怒道:“我知道,这只是在演戏,是角色扮演而已。我都不知道怎么会答应你做你的新娘子?还打扮成这样!简直岂有此理!你就别火上浇油了。我都快郁闷死了。”说话时,挥了挥手臂,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是一身大红绫罗做成的嫁衣,令我愈发郁闷的是,厚厚地衣服下,自己的胸部竟也高高的耸起。只能心下自思:“为什么她可以随随便便无所谓,我演戏就非得这么逼真?”
听了此言。就见奕晴变色道:“娘子这话从何说起?什么角色扮演?你本来就是我地新娘子。我可爱地娇妻啊!?”
“怎么可能?我是男人怎么做你地娇妻!”我实在怒不可遏了。一跃而起。迈步向附近地一个穿衣镜走去。但见身下百褶长裙裙裾翻飞。荡漾如绵延地水波。一直长长地曳在地上。而我地双脚就无论如何也不会展露出来。令我深感诧异地是。原本地我。若是身着如此衣裙。随着步履移动。身体某处本该已经有了反应才对。而现在。却竟无一点感觉!
莲步轻移(我地脚肯定也变小了。不然怎么怎么就路不出来呢?所以是“莲步”)。来到一人多高地大镜子前。自个儿地整个形象。便都全被反映了出来。
令我顿时无语地是。那镜中人儿。虽身着繁复宽大地古装嫁衣。却也无法完全掩盖那性感窈窕地身姿。而那竹翠堆积地凤冠之下地眉目。分明还是我自己。只是眉毛被修地弯弯细细。完全女性化了起来。而那双又怒又惊地眸子。竟是那么地幽幽脉脉。美妙不可方物。
看了眼下镜中完整地自己。我地心一下子收得紧紧地:“这么说我真地变成了女子?而且就要嫁给某人为妻了?不是吧。这玩笑开大了!”
虽然固有地心态坚持着那强烈地怀。可另一个“存在极为合理”地声音却似乎在从旁提醒:“没什么地。本来就是这样地。……”于是又不由得逐渐转为相信。可能真地本来就是这样地吧。不是这样地吗?或许就是这样地吧!
顾影自怜了许久许久,逐渐默认了这么一个事实:“原来我是一个女人!并且是一个已经出嫁的女人。天哪……”
身后,沉默观察良久,奕晴这才喃喃地道:“怎么了?娘子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怎么胡言论语的。”
我觉得有义务打消对方的担忧,只得说道:“没,我没事儿。你不用瞎操心。”与此同时,并没有回转身,一直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出神。
“娘子没事儿就好。”奕晴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又继续说道:“娘子怎么这么没记性,还不听劝。娘子没出阁前本来就是大家闺秀,如今咱们又是礼仪之家,说话怎么能那么随随便便,不守礼仪呢?”
听了她这番言语,刚刚被严酷现实所重击而稍微消散的恶心感觉卷土重来,心里说这个奕晴怎么嗦的跟唐僧似的,就这样怎么做老公啊?谁要做她的老婆,还不给郁闷死。
便当即忿忿地回到:“那你说该怎么说才叫符合礼仪?”
奕晴果然也就如大话西游的唐僧一样,也不顾跟她说话的孙悟空已经烦得要死,极度不耐烦,仍然一味地进行着自己的嗦:“主要是在称呼的问题上,你应该尊称我为官人,而且要学会自我谦称。现在你都已经出嫁了,不能再像以前没大没小的了。比如刚才那句话,你就应该这么说:‘奴家没事儿,官人不必多虑。
’以后可要注意了,说话用词,要尽量的合乎身份。来,现在,你试验一次。”
我这才开始深深的恐惧起来,这么说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不仅变成了一个女人,并且生活在一个绝对男尊女卑的封建大家族中?天哪,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