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伟大到了可怜的地步。”
“怎么可怜了?”我被她这个评价刺得心疼。
“一个尚且自顾不暇的人,却在为整个民族忧虑着,不是可怜又是什么?”
“应该是可敬才对!”
“嗯,可敬的很,可是恐怕没有未来。谁愿意陪你喝西北风啊?”
“伟大导师马克思还有美丽的燕妮呢,我也有你啊。”
“提到燕妮,你也知道,你不觉得很可惜吗?他们的生活靠恩格斯救济,孩子有并无钱医治而死,那么悲惨的境遇,不会也是你所想的吧?”
“对啊,的确可怜,真令人佩服,就是在那种情况下,燕妮还不对老马弃之而去,真是有情有意。”
“你不觉得老马不负责人吗?自己地妻子都照顾不好。这样的男人不可悲吗?”
“他是为了全人类无产阶级作牺牲了。”说到这里,本是玩笑的,联想到当今对其思想的评价,因为几个野心家独裁者的错误而卑鄙的实践,其学说已经几乎如过街之鼠,不由得令人叹惋。竟禁不住惺惺相惜起来,“于我心有戚戚焉”了。
“原来你才是真正的者,不入党可惜了。”身为党员的奕晴趁机发展起党员来。
“我啊?不够格啊。”
“为什么?”
“两种可能,一是我不够傻,二是我不够厚和黑。”
“你是这么想的,那我是哪一种?”
“你?当然是前者了,够傻。”我当然不能说她够黑,除非我不想跟她在一起混了。
由于有了这次谈话,奕晴便蓄起了长发。虽然她没有明白地说过,并对我地长发情节显得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是却自顾自留起长发来,这在很久以后才被我注意到。
一同上火车的人并不多,但是上车时还是有些拥挤。因为都是有座的票,本该不需这么急才对,因为是过路的火车,停留时间短,担心上不去,才一哄而上。
因为我衣着的关系,奕晴拉着我最后一个上车。这种长裙及足的装束,去挤火车,诸多不便。更何况我们表面上是两个娇弱女孩,偏要去挤,也不雅观。
我们上了火车,甫一站稳,火车便启动了。震荡间,我们歪歪斜斜的寻找自己的座位。我手里提着长裙的下摆,跟在奕晴地身
:样的场合,我倒像个小媳妇,干什么都需要她在真是岂有此理。
我们的座位是一个三人座一靠窗地两个,已经有一个男人在那儿虎踞龙盘着,估计那家伙认为那整个座椅都是自己的了,正兴奋着呢。然后就看见我们地靠近,想要作出不耐烦的神情,却又笑逐颜开地站起让道。
奕晴把我让到了里面靠窗的位子,她自己坐在我与那男人之间。
刚一坐稳,那人便忙着凑过头来搭讪:“两位上哪去地?”听口音不像本地人,应是从南方一直坐车至此。
奕晴笑着回应:“盘山。”
“旅游?还是工作?探亲?”那男子热诚不减,继续追问着。眼睛却在盯着我看,笑得**不堪。
我被看得心里发毛,生怕路出破绽,冷冷得别过脸去,看向窗外。心理暗怪奕晴是不是过于热情了。
天已渐暗,夕阳余辉下的城市,尘雾缭绕。远处有在建的高楼,长长的施工脚手架依稀可见。火车却如行使在高处,因为车道旁边是低矮的平房。
除了京城不远处,便见到远处隐隐的群山,如下雨前天边的阴云,随着火车的飞速运动而气势如虹。
那男子问了几句后,被奕晴都不冷不热地回答了,就不再多问,而是要了一份列车员贩卖地报纸,津津有味的读起来。也是,有靓女做身边,即使不用说话,也会让人愉悦,干什么都会爽快起来。不然怎么解释他要在我们来后才要了火车上的高价报呢?为了显示自己渊博的学识和不菲的品位吗?
随着火车一次次的靠站,车厢里地人愈来愈少,盘山也便慢慢的近了。
许是因为下午在候车厅睡过,这一路上我都没了困意,也是因为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山,眼睛被窗外的群峦迭嶂勾了去,而奕晴则依在我肩上睡了一小会儿。
八时许,我们到了目的地,天已经完全黑了。
暗夜下的盘山并不美丽,倒有些阴森。还是在火车上的时候,便只看到一片黑乎乎的,依稀闪着几点亮光。这打消了我意图趁黑游荡一圈的打算,因为联想到了年幼时长辈们讲述的恐怖鬼故事,怕看见了鬼火或碰到了鬼打墙转不出来。
打面的至山脚下,面地主人是一对年青夫妇,看上去老练而朴实。奕晴一路上跟他们聊着家常,并特意向他们打听了一下在盘山旅游时的吃住问题解决之法,他们都热情地介绍了一些。奕晴很满意。
我们最终落脚在了一户私人开的旅馆里,其主人是当地农户,房舍简陋,并无政府部门许可营业。负责与我们交涉的是一中年老妇,口齿伶俐,开口要一百大洋。后经奕晴多次砍价,最后以六十成交,这也是先前打听到的一般价位。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