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这两天里,我应抓住最后的机会在逍遥快活一把?”
“去去!”她忙着否认,“你不是要出去游玩吗?改变主意了?”
“没有,谁说的。”想到出去游玩更加自由,我忙接口道,“你想好了?去哪儿玩?”
“我已经买好了去盘山地火车票,晚上七点的火车。”
“为什么去盘山?你去过?”
“没有,听去过的人说还不错。而且我们钱不够,时间也不够,不能远游。”她解释道。
天京地旅游景点不多,盘山是其中之一。虽然在此生活了将近一年,我对这些景点的印象,还只是停留在地图标记的水平上。这一方面固然是因为我缺钱的缘故,另一方面,我也的确对那人头孱动的独特风景提起兴致来。而这次奕晴决定的盘山之行,倒挺和我地心意,一是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爬山,另外想来盘山也不会像黄山那样总是人满为患。更何况有心爱的人陪着,那感觉应该会很不错。
但是如何去这个问题,却有些令人头疼。因为据奕晴打探的消息,盘山脚下的旅馆,我们能消费得起的,只能是那些村民们自己开的未经政府部门批准的“黑店”。既然未经“官府”审批,就不仅不会受到“官府”的保护,而且还要时时担忧官府地“骚扰”,他们以“扫黄打非”的无耻名义,可以随时光临旅客的住处搜刮民脂民膏。我们一男一女,如果没有足够好的伪装,显然很难蒙混过关。因此不得不防。
解决的办法其实很容易,只要我再次“勉为其难”(其实是梦寐以求)换上女装,化成夭夭地样子,再做一次“女人”,就可以了,所不同的是,这次要两天时间
不再局限于校园内部,而是直接面对纷繁复杂地社中惊险刺激,显然大过以前。
地点依然是上次那间研究生上课的小会议室,我们一起到时,夭夭照例已等在哪里。她扎着小辫儿,穿着紧身地牛仔裤,束身的白色上衣,把美好地身材尽情的展示着,如一朵绽放的花。与她相比,奕晴却显得像是绿叶,——一身日常穿着的那套白衣白裤,配上短短的头发,倒像个男孩子。
由夭夭配合,我们很快就收拾停当。
因为这次无需化上浓妆(在校外不用担心被熟悉的人认出来,因而不用过分修饰,普通人也不会对我的性别起怀),只是简单梳理了一下长发,便足以掩饰。不同于上次,这回给我穿上的是那间玫瑰红裙。这件连衣裙设计颖异,坦肩露臂,裙摆长过足腕,活动间摇曳生姿。稍顷打扮完毕,对镜自赏时,只见镜中人长发柔美,肌肤白润,唇若涂脂,眉清目秀,顾盼生辉。对着熟悉而又陌生的秀美面孔,如前几次一样,那儿又有了反应,把裙子顶的老高,竟被她们瞅见,夭夭忙别过眼睛,装作无视。而奕晴一时间羞赧难抑,坏坏的瞪了我一眼,以示惩戒。
“从现在开始,你的名字叫林雪。”奕晴递给了我一个学生证,红色封面上竖盖着“南天大学学生证”几个字,跟我的不一样的是,这个证跟崭新的一样。翻开来看,照片上的女孩儿倒是真的很像我现在的模样。旁边的信息是:林雪,女,哲学系逻辑学专业2000级。
“你叫林雪?这名字真好。跟你一点都不配。”我对夭夭道。虽是随口说说,也确是有所思考的,因为觉得佩得上“雪儿”这个名字的,应是那种冰清玉洁毫无心机型的女孩子,而她,正好相反。
“不是吧,你直到现在才知道我叫什么?”夭夭有点吃惊地张大嘴巴。她一定很后悔曾经帮助我这么多。
“对不起,我一直都习惯于叫你夭夭了,也没问过奕晴你叫什么。”我觉得脸上**辣的,确实有些不好意思。不知在她们眼里,是不是正双颊殷红,秀色可餐呢。
“瞧你,出丑了吧。”奕晴啐道,竟摸了摸我的脸,“这模样真可爱。刚擦了胭脂般。”
听我在一味的道歉,眼见我羞愧满脸,夭夭到不再在意,只是淡淡的道:“无所谓,名字不过一个符号而已,跟个人无关。”看来她并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因此也不为我对她不知其名而恼火。
“现在你要试着适应自己的新身份,免得路出破绽。”奕晴耳提面命地嘱咐道。
“先别说了,你们快走吧,别忘了,你们在校内多呆一会儿,危险就加大一份儿。”夭夭催促道。因为名字拥有者本人的喜好,此时及以后还是以“夭夭”称呼这个女孩,而不是其法定名称“林雪”,相反,“林雪”所指代的,是化成女装地“我”。至此我才明白,为什么在江湖上,第一次跟夭夭聊天时,她对我“独孤吟雪”的网名那么反感,原来是重了她所不喜欢的自己的大名,她怪我网名女性化,原来是因为她有着与我一样的情结,及不满意自己的性别。不过我们并非渴望成为异性,而只是一种淡淡的情结罢了,这种情结地养成,多半要归功于这男女不平等并且变态隔离的社会现实。
走出那间小教室,回头去看夭夭,想说句感激的话,却见她眼中一股未加掩饰的失落惆怅意味,也许是我多心了,但也许是因为她没有料到我会回头看她,所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