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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是昨晚上课的那间大阶梯教室对面的一间小型多只能容纳30来人上课的地方。
在这种小教室里自习,好处是人少些,比较安静。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自习的人都很热衷于来在这种地方,导致这种小教室经常人满为患。通常在大教室里隔位而坐的习惯,在这种小教室往往会被破例。
虽然长久没自习过,但是对这种习惯还是早就有所了解的。自习室紧张,也是bbs上经常被讨论的话题,有人因此发文怒批一些人的大肆占位行为,导致晚一点去自习就会一座难求,还由此引发了对高自考学生的声讨,说他们跟本科生抢夺稀缺的教育资源云云,最终由此导致后来上升到对学校只认钱不认人的商人取向的批判上,说什么这就是南开衰落的根源等等。不过也只是讨论讨论,发发牢骚而已,情况并没有丝毫改变。
我推门而进时,教室里已经坐上了至少一半的人,剩下的地方也被书包或书本占据着,表示着“名位有主”。
从前往后,大致扫了一眼里面的人,直到目光落到最后一排,才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和羌蔷正对我颔首而笑,两个人同时似乎也正在交谈着什么。
令我不解的是,她们俩所在的地方,并没有占有多余的位置。“搞什么鬼?不是说给我占位的吗?这样让我坐那儿呢?”如此想着,阔步迈过去。
“想不到你来了。”羌蔷本坐在靠近路一侧的座位上,在我走进去时,她开始收拾书本,我走到了,她也就站起来让位,并对我说。
“怎么?我来了你就走吗?”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别自作多情了。我要走,跟你没什么关系。”羌蔷背上书包,“我本来就是要走的。刚才我跟她打赌,说你不会来,想不到是我多想了。”
“是吗?其实本来我是不大想来的。”我说。
“那你怎么又来了?也笑问。
“因为我答应了你。不能不来呗。”我淡定地笑道。
“想不到我还这么有面子。继续轻笑道。
“你们慢慢学习吧。我走了啊。”羌蔷丢了这句。转身离去。今日地她。穿一身紧身黑衣服。明亮地灯光下。丝丝缕缕银光闪耀。加上那一幅标致灵秀地眉目。美得像个精灵。
“可惜不是为我而美地。而且马上就看不见了。”目送她活波地背影。我满怀遗憾地想。怎么也无法忽视地是。羌蔷地背影跟雪妃别无二致。连走路地姿势都一模一样。
羌蔷地身影消失在门口。我仍然发呆地望着那里。良久。才听耳边地声音轻轻讥笑:“怎么?舍不得人家?已经走远了。看不见了。”
“胡说什么呢!”我忙笑着在她身边坐下,“只是刚才地场面,我觉得有些熟悉罢了,使我想起了一个人。”
“是谁啊?你老婆?”
“不是,我还跟我老婆没见过面呢,怎么可能是她。”
“不是吧?你们做了大半年的夫妻了,都还没见过面?”
“是啊。从没正式见过。”
“为什么?怕见光死?”
“说不清楚,算了,不说这个了吧。自习,看书。”
我是空手出来的,因为昨晚跟说好了,今晚我继续阅读她那本英语杂志,昨天我竟能沉迷的阅读进去,颇令我有些惊异,今日打算旧梦重温。
然而,今日的情形,却似乎有所不同。
不知怎地,坐下后,就感觉一股绵绵的温馨暖意袭来,使我先是心神不宁,随后睡意蒙浓。
不知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一种身处和悦地温柔乡里的感觉,有些困倦,有些懒散,就想睡觉。这种情形,书是看不进去了。那么僵坐了大约一节课,终于撑不住了,干脆趴在桌上,开始昏昏欲睡。
没等睡着,耳边响起温柔的声音:“哥,先别睡呢,让开一下,我要出去一下。”
我站起来让路。
来还不大清醒,然而当从面前经过时,她那飘拂的长发散发出得丝丝香气,如一股温柔的春风,弄得我浑身一阵清爽,也登时清醒了过来。这才留意到今日的衣着打扮,同样是那么得娇俏美好。
与羌蔷不同,如果说羌蔷是那种如水一样爽朗利落地清新味道的话就像是热情跃动地火焰一样的妩媚风情:紧身地深红色秋衣,凸显出曼妙挺拔的身姿,瘦瘦地窄肩,令人极想揽入怀中,黑色超短褶裙,黑色紧身裤子,色高根儿长筒靴。墨黑泛红的长发披肩,随着一步步走动而随风飞扬,对着娇小的背影,我再次发了呆。
只到她的背影也消失在门外,望了许久,不见回还,我开始暗自责怪自己:“笨蛋,难道非要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不是早就想好了,珍惜眼前的吗?为什么这么浑浑噩噩,魂不守舍的呢?……”
感觉过了很久,其实只是很短的一瞬才推门而进。
我输了一口气,有点担心如果她不再回来我该怎么办。
不由得对着她那熟透了的黑葡萄一样的眸子,定定得看着,似乎现在不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