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女朋友出去玩了。”对第一个问题,痴仔只是轻描淡写了一句,然后才详细地说:“我也是回校后碰巧遇见奕晴,跟他说了几句话。她说让我转告情圣,以后不要再去找她。是绝对不要。
我还以为肯定是情圣又作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而且刚才我明明看见情圣跟yucca在一起。所以……”
“哎,你太冲动了!”傻子给我端了一茶缸问谁来,示意我漱漱口,我捂着的嘴里,早就流出了几把鲜血,染红了岛主不停递过来的好几张纸巾。
“你哪里知道,中午情圣跟岛主几个人被罚为操场跑十拳,早就累得不行。再加上情圣没吃早饭,晕倒了。作为他认得妹妹,Yucca帮他打饭有什么好奇怪的?”
“跑十圈?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没去参加动员会。”
“什么动员会?”
“军训动员会啊。其实也怪不了他们,是没有通知到。谁让他们倒霉呢,正巧中午回宿舍被逮住了。要是像你这样会来晚一会儿也就没事了。”
“情圣还晕倒了?”痴仔这时的态度,已经完全有憎恶转向了善意的关心:“哎,你体质太差了。”
而我却对他没好气,也不愿理他。
实话,我甚至不愿见到他,不愿再看他一眼。
倒不是因为他打了我一拳而烦他,相反,我从心底里感谢他这一拳打得好,这之前我觉得自己就是欠揍。现在他满足了我这个**。不是我有受虐狂倾向,只是我觉得自己太窝囊、糊涂和犯贱。
我讨厌他,是因为他跟奕晴的关系。因为一见到他,我就不能不想起奕晴。而这,令我吃不消。
因此我对痴仔的态度,就无论怎么也好不起来。我不是一个很善于伪装的人,而且兄弟之间,也无须伪装。
“情圣,对不起,我道歉。要不,你打回来吧!
对我说,认真的,又含着几分笑。
“算了。这一拳你先寄在我这。现在我没力气打人。”我摇了摇头,冷冷得说。
“政治系的是在这边吗?”“法学系呢?”宿舍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了两个陌生的声音。
靠近门口的岛主赶忙把门开了,伸出头去看来这是何方神圣。
“请进!这里是政治系的!”岛主向外看了一眼,人也闪到了外边,热情地笑迎,会着手势作出“请”的样子。
近来的,是两个身穿迷彩头戴军帽的青年。二人都是中等偏矮个头(跟我们宿舍的人差不多),二十岁上下年纪,身材消瘦,但相貌都十分周正。一个清眉秀目皮肤黝黑神情忧郁但充满朝气在前;另一个大眼圆脸皮肤较白满脸堆笑显得有些淘气在后。
二人被“请”进屋后,便四下打量着我们的宿舍。岛主等人忙办了凳子说请坐,但没一个人愿意坐下。
我们都已经认出,这二人都是那位变态连长的属下,连长他们训话时,他们都是笔挺的站在下面一动不动的。
“你们是政治系的是吧?”朝气者开口道:“政治系也就是一排的,我是一排排长。
连长叫我们来随便看看,熟悉熟悉。”
“我们是政治系的没错,旁边好几个都是政治系的。”傻子忙接话道。
“法学系在哪呢?”淘气者耐不住问道。
“他是三排排长,法学系是三排。你们谁带他去找法学系宿舍去。”一排排长忙说。
“法学系出了门向右隔三个宿舍就是!”岛主指了指方向,三排排长已经串出了宿舍,顺着岛主手指的方向去了。
“排长贵姓?”痴仔客客气气的问。
“免贵,我姓陶。大家以后多多关照。”陶排长说:“放心吧,给你们学生军训,不会太严苛,没事儿的。”
“连长真是太厉害了!”岛主脱口而出,还好留了点口德,要是换了我来说,“厉害”二字非得变成“变态”不可。我能确定岛主也是这么想得,但是却不这么说,区别就在于素养不同了。
“他啊!”排长一声叹息:“其实你只要听话,他待人还是不错的。是你们身体不行,连这点而苦都忍受不了。在我们部队这都是家常便饭。”
“你们真的是部队官兵吗?”傻子小心翼翼的问道,好像害怕问道什么不该问的机密之类。
陶排长随口应道:“是哑。就是附近驻军。”
岛主的问话相当的有水平:“你们在部队真的是连长排长吗?”
陶排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头看了看门外,这才低声说道:“不是的,不过你们最好别向外人说。连长在部队也就是排长级别的。明白了吧?”
“难怪呢。”我不由得开口说。
“你的嘴巴怎么了?”陶排长早就注意到了我的异常,见我开口说话,这才好意思问我。
“没事儿,磕住了。”我没说实话,因为觉得没必要。
“你就是罚跑步晕倒那个吧?”
见排长如此问,我心里打起了鼓,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