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分成几块二站好,聆听“领导们”讲话。
矮胖个儿连长以及他几个穿迷彩的属下,还有女辅导员和凌文君,依次站在前面对面。凌文君作为法政学院团委的小负责人,看上去怎么都不像个官僚,没有一分官样儿,如今在诸多戎装的领导队伍中,更只是身着便装衣裙,打扮得浑然一个一般的小女生般。但是毫无疑问,这前面这群人当中,这个小女生的话应该还是比较有分量的。至少我曾听到过那位不可一世的连长大人也是对她唯唯诺诺的。
连长的大嘴叉子总能随着源源不断的吐沫星子,吐出一些及其无聊的官话套话来。其中所能得到的少许的有用信息如下:此后的一个月,在这片食堂于女生宿舍之间并不宽阔的空地上,将使我们整个法政学院的训练之地。如今我们这二百多人法政学院,被组成了一个连,在各个院系中排第八,遂称八连。用连长大人的话来描述就是:“二百多人啊同志们,这可是一个大大地加强连啊!我们人多力量大,一
比别人差!”据连长所说,这次参加军训的所有学生们法政学院人数排第三,而军训的成绩,则必须要争第一。
连长发表完了他慈禧太后裹脚布似的长篇大论以后,是小凌的几句嘤嘤燕语:“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希望同学们自觉遵照领导们的安排,不久一个月而已吗?很快就会过去的,不是吗?我想以后这段岁月,一定会成为大家美好的一段回忆的。所以请配合我们的工作。我在这里谢过大家了!”说着竟然抱拳作揖,深深鞠了一拱,颇令人出乎预料而又有所感动。
一个硬,一个软,如果说我对变态连长的诸多废话还是充满抵制的话,那么却还是被小凌的这几句柔情蜜语所打动。
随后人群解散,各回各宿,整理内务。所谓整理内务,就是要把自己的宿舍各个角落都擦得一尘不染,被子要叠成整整齐齐的豆腐块儿,明日一早,迎接领导检查。
虽仍然浑身疲软无力,但是此时毕竟不再如下前那么饿,吃下的饭起了作用,体力有所恢复,我能够独自一人一步步捱到了六楼自己的宿舍之上,不过仍然比岛主傻子二人慢了许多。
等我来到宿舍门口,正要朝屋内进的时候,忽地只见一个身影向我冲过来,满口骂着:“你这个人渣!你跟奕晴怎么了?”而后便是挥拳便打。
我的左腮挨了一记重拳,本就站立不稳的身体也失去了平衡,连连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到在对面阿泰他们宿舍的门上,本来虚掩的门也顺时被撞开,而我则摔倒在地上。
本来双眼迷离的我,并没有看清是谁在打我,不过那句著名的“人渣”被我听在耳里,却能立时分辨是痴仔所为。
他是打得痛快淋漓,我也挨的淋漓痛快,心中不免连说:“骂得好,我他妈就是个人渣!”然后就捂着嘴,方觉手边汨汨流出温热的血来,这才感觉到下颚一阵麻木的酸疼。
“柳永怎么了?”背后传来阿泰等人的声音,并有人支以援手,要扶我起来。
而痴仔责备岛主傻子攀住了胳膊,动弹不得,但是手却不停的指点点,嘴里厉害骂骂咧咧:“上次吃饭时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就是这么好好对我小妹的?……”
岛主把我拉进了宿舍,关了门,被调动起了好奇心的看客们都被关在了外面。
“情圣?你又跟奕晴吹了?”岛主低声问道:“这次你又发什么神经了?”
我虽然心里挨的痛快,嘴上可是痛疼难忍,说不的话,也什么都不说,直接来到自己的床头,取出了奕晴的信,递给岛主。
我也不在乎是否是私蜜信件了,如今什么样的辩解都是无用的,唯有证据最能说明一切。
岛主接了信接连阅读了两遍,这才喃喃地说:“我们都错怪情圣了!”
“怎么错怪她了?”痴仔怒气并没随着那一拳的挥出消退多少。
“给,你自己看。”岛主就要把信递给痴仔傻子他们,我连忙制止:“不要给他!你自己看明白了就行了。何必人人都看!”虽然嘴角和下随着开口说话儿痛疼难忍,但我还是坚持着一口气说完这几句话。
听了我如此强力的要求,岛主稍微犹豫了一下,会过意来,连忙撤回了手,把信交还给了我。
信的内容本就特殊,我与岛主本有知己之慨,从他曾给我推荐过一本叫《一个诱惑者的日子》的书开始,以及他生日醉酒后的苦心叮嘱,再到后来异装不慎露出破绽被岛主即时帮忙遮掩,我就已经知道,自己的什么秘密,也都是对岛主无法隐瞒的,而且颇有一种猩猩相惜、心性相通之感。因此不关奕晴之信的内容多么乖张怪僻,我也能够坦然给他一阅,但是对于别人,就万难容忍了。
“信里怎么说的?”痴仔几分不耐烦,连忙追问。不过此时他目光中怒气已经几乎全部消散,反过来到对我抱有几分歉意起来。
“你误会他了。这次是奕晴先提出分手的。并不是情圣又发神经。”岛主简单的叙述了信的大意,这才岛主转而问痴仔:“对了,你这几天干吗去了?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