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出一幅爱理不理的样子:“混球!坏蛋!”
这一系列讨论,发生在火车站的候车厅。
赶往盘山的火车六点才发,而我们一点就已经到了。
并不如我所愿,本以为候车厅里没人,可以借机小睡一下,而事实上就从来没断过人,人群随着每一次火车的启动而聚散,潮水一般。
也有人极少的时候,我们的对话。便发生在四周无人的时候。
不然也无法如此大胆的谈及那么私密性的话题,即使声音再小,也不可以。
也正因为是私密性地话题,所以总说的藏头露尾的,以至于双方都不清楚对方所指的是什么。考虑当时她是把我当成“姐姐”来发问的,就更加不确定她的所谓“那个”所指的究竟是哪个了。而这,又是一个不能去确认的东西,以免更加唐突了。
就这样僵持着,她赌气扭过脸去,我怀疑她是不是在忍不住发笑。追过去看,她果然在忍俊不禁。
“逗我呢?耍无赖啊,我可不怕你!”我伸手去捏她的脸,她机灵的躲开。
“你才耍无赖,你变态啊,动手动脚地!”她声音出大,估计惊动了四邻。
“我是动手了,怎么样?”还没回过味来为什么“动手动脚”就是“变态”的,所以仍未罢休。触摸到了她的俏脸儿。
“停手啊,都是人。”她擦着脸,又是笑又是恼的样我姐姐吗?人多也无碍的。”
她跌进了自己设置的圈套,只得忍气吞声,竟闭上眼睛,斜倚在座椅上,作势假寐,嘴角仍挂着浅浅笑意。
这番景象祥和而维美,我看得痴了,不忍再打扰她。又回思自己身上的着装模样。又觉得不可思议的幸福莫名,这双重效果之下。再加上午后人倦思睡,一时头脑昏昏,便如她一样,斜靠在她身上,不料竟真地睡去。
许是因为昨日晚间过于兴奋。睡眠严重不足,所以才会睡得如此香甜。即使周围有时人多噪杂。虽朦胧将醒,但困意仍浓。再次沉沉睡去。
恍恍惚惚中,我们去旅游。又好像不是去旅游,而是去奕晴老家,并非我们两个,而是多出一个男生。模糊中好像是以前曾跟奕晴有所交往的她的数学系老乡,一个个子高高性格孤傲满脸青春痕迹的男孩。我的角色不尴不尬,因为奕晴的身份是他女朋母,以后就确定关系了。而我跟着他们,却说不清是因为什么。做见证人吗?还是为了确信自己已经没戏?或者甘作善良的傻瓜去祝福自己的意中人幸福?反正我也跟着去了,隐藏起自己深深的失落,还要强颜欢笑,那悲哀的滋味无以言表。一切过程十分顺利,表面上皆大欢喜。然而最后地结果,却是那男孩亲自对我说,他们是在做戏,为了试探我云云。
正是在这个时候,我全身打了一个冷战,终于被四周的噪杂惊醒,原来是南柯一梦。
奕晴也被我地冷战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
“做了个噩梦!”我多了个心眼儿,在梦前加了一个字。
清醒过来后,禁不住觉得有些汗颜,因为此时奕晴已坐直了身子,手里捧着本书在看,同时用单薄的身子,支撑着我得香梦。想想这么长的时间,她能一直如此,禁不住有股感动,但又不知怎么表
她正看着的书,是一本厚厚的《婉约词》。
“你也开始对古词感兴趣了?”我兴奋不已。
“还不是你害地?附庸风雅,不行啊?”
“嗬嗬,深得我心。”我笑道。观察了下四周,候车厅虽然人还不多,但都是扎堆在一起的,个个谈兴正浓,尤其是本地方言声,分外刺点一刻,我这一觉,竟睡了两个多小时!
“做了个什么恶梦?说来听听?”奕晴收起了书,笑问到。
我把梦境叙述了一遍,但是把最后男孩对我说的话隐了,最后追问:“你说这还不叫噩梦吗?”
“切!杞人忧天!”她轻轻地嘲笑着。
“是真的!凡是噩梦,都会成为现实。而好梦,结果却相反。看来我不得不防
“防什么啊?在那得来地狗皮解梦理论?”不能打消我的担忧,她有些急了,脏话经脱口而出,这是从来没有的。
“怎么说起脏话了?有损淑女形象哦。”
“去你的,我是被你逼急了,再说。我也不希罕做什么淑女。”
“我怀疑你们女生之间是不是也脏话连篇,深度怀疑中!”
“嗬嗬,怀疑去吧,怀疑是开启真理之门的钥匙,忘了哪个名人说得了。”
“我知道!”
“谁啊?”
“南天大学著名思想专家薄奕晴女博士!”
“有毛病啊?博士就博士吧,为什么还非要加个女字?性别歧视!”
“是啊,我是歧视女性,歧视到自己也心甘情愿去做女性的地步。”老实承认了吧,是你自己愿意地。怪不了我喽。阿弥陀佛,我的罪过终于减轻了一接着你的话说而已,我才不愿做女的!”
“你就别否认了,你放心吧,就是你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