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脉脉,蔚蓝如深邃的天空或幽深的湖水,盈盈顾盼,令人而迷醉。
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记下了上面的这句话,是在开始上课后的不久。
那双碧蓝的美眸,虽远在两丈开外,也许恰好是在这么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上,才会有着这种迷幻一样美感,包含着轻灵、深澈、悠远、诡秘的色彩。
一眼望去,意念里便有一个词汇挥之不去:秋水。拿这个词用来形用美女妙目,真的只能为古人的敏捷才思而赞叹不已。
秋水清澈,令人心旷神怡。而脍炙人口的“秋水共长天一色”,在鬼才诗人李贺笔下化成“一双瞳仁剪秋水”,这才把秋水、天空和碧目的颜色给统一了起来。真怀疑李贺也是看了西洋人的碧蓝眼眸才会有了灵感,得此佳句的。
并非我形骸放浪的自作多情,而实在是为金发美女那双含喜顾盼,嫣然巧笑的长天一色的秋波(秋水横波?秋天的菠菜?)所折服,大概因为我是新来的缘故,总觉得她也是在不经意间对我多“眼波流转”了几下,禁不住心内几度激情澎湃,多情自猜,嘴里不忍暗暗念着“真是一双横波剪秋水啊。”
“你在咕哝些什么啊?”坐在前排得红秀、雪妃二人,虽都在认真听课,也不免觉察到我的念念有词。少得闲暇,红秀便扭头问我。
“没什么,你这老师是叫cath对吗?”我也便抓住此机会问一些急迫需要了解地问题。
“嗯,全称是Cathrin。cath是简称。”
“姓氏呢?”
“姓很长,没记住。”
“噢,cath是法语吗?是什么意思?”
“从本意来说是希腊语,纯洁的意思。”
“嗯。谢了。”
红秀扭回头去继续听课了,我这才发现那名叫cath的外籍老师,此时正微笑着盯着我们这边来看。
这使我心里一阵忐忑的想:“不会是注意到我们在交头接耳生气了吧?会不会像一般地中国老师那样。会提个什么问题以示惩戒呢?”
带着这种想法。表面上不得不略带尴尬而讨好的对她笑了笑。只见Cath仍是笑意盈盈,别过目光,继续讲课。
这时,一节课已经进行了一大半。在这半节课里,基本上都是师生之间互相交谈中度过的。虽然几乎一句话也听不懂,但还是能看得出来上课的方式大致是这样:老师提出问题。然后根据学生地反映点名回答。虽然不需要举手请示,老师好像也能看出谁能够回答。而且因为人本来就不多,一节课下来,几乎每个人都会被问道。
虽然听不懂,为了不使自己看上去像个局外人,所以特意的根据情形而讨好似的报以热情地微笑也就成了我不得不地选择。
然而好意没好报,或许是我表现的太过太逼真。令cath以为我不是不懂装懂。她竟向我提问起来。
于是担心已久的尴尬局面,就这么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测试文字水印2。
起初。我并没意识到出丑即在眼前。
虽然注意到cath在讲课间,一双美目向着这边笑望过来,然而毕竟这半个小时里,她不知这么看过多少次,因此我并无其他想法,
以我的猜测,她是想找一个人回答自己的问题了,向我们这面看,大概是希望雪妃或红秀主动回答,因此并没有想到回落到什么都不懂得自己身上。
然而很快我就意识到,这次迫在眉睫的出糗是不可避免了。
首先是我前面地二位——雪妃和红秀,都一起转过头来,一个吐着舌头扮鬼脸冷嘲,一个则说:“快回答啊,老师问你话呢。”
与此同时,整个教室里的所有人,都几乎转过头来向我们这边看,并且最终眼光都落到了我身上。
我这才慌了神,只能手足无措地说:“我又不会法语,说什么啊?”
同时对cath只能作出抱歉的笑来,然而这笑意大概是被严重的误读了,就见cath仍然对我充满期许的笑望着,并用她那极端不标准的汉语发音说道:“那位……新来的……姐姐……,请说!”
我顿时脸上热涨,无地自容。没想到课前雪妃地玩笑话,就真得这么应验了。这半节课来,并不曾听到cath说过一句汉语,因此也就无从验证雪妃、红秀所言cath关于“姐姐”这个称呼地专用,我还以为是子虚乌有的杜撰,不料现在竟以这种方式应验,而且正巧是在我身上给验证了。
“什么姐姐,我又不是女地!”虽早就有所了解,我还是条件反射似的抗议着。我声音虽低,也不难被周围的学生们听到,顿时引来一阵笑声。
cath仍然微笑着,听了我的回答,便用英语追问道:“wht?”这也难怪,我声音不高,她大概还以为我是在回答她的问题呢.语,妄图解释自己的本意,尽快摆脱面前的窘境。
cath若有所悟,也不再追问我问题,而是说了句:,跟红秀、雪妃二人密谈了半晌。我虽对外语无比迟钝。却也隐隐觉察到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