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重逢——陌生感
出差两周,兴冲冲赶回来看鱼。中间折腾了几趟,我的平脚板都快磨出泡来了。哪知鱼一见我,脸上并不十分欣喜——我知道,她的伪陌生病又犯了。以前也是这样,久别之后重逢,她一见到我就满脸防备,要过一阵子才好。果然,不到一个小时,她就粘在我身上,扭成双绞线了。
我记得很久之前,黄鼠狼也是这般相亲相爱的。因为黄鼠狼吃鸡,人人得而诛之。走在家前屋后,一旦闻到那臊臭的味道,立刻吆五喝六聚来一帮人。黄鼠狼爱钻草堆,大家拿来一张网,将草堆团团围住,然后开始齐声喊叫,跺脚,或者敲打脸盆。臊臭味越来越浓烈,我捏着鼻子挤在人缝里看,只见草堆的底下闪出两只毛茸茸的小家伙,身体交替着拐弯,一下钻到网里。黄鼠狼通灵的,抓它们是罪过。但是它们跟警察一样,都喜欢抓鸡,所以死不足惜。我爷爷曾经抓过一只活老鼠,亲手用钢钉将其钉在地上曝晒。但我的心肠软,曾经将一窝肉球一样的幼鼠放生,回来差点被我爷爷钉死。
我心肠软,并因此轻信过很多人,犯过很多错误。
儿子
我和鱼经常规划未来的生活,儿子小胖便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小胖还未出世,他已经活跃在父母的生活中。在我们的想象里,小胖是我的缩微版,有圆圆的脑袋和粉红的身体。他具备某方面的天赋,我倾向于台球方面地天赋,但每次他妈都白我一眼。
鱼希望儿子是个品学兼优地好学生,长大以后做个医生或者律师。每天都把漂亮姑娘往家里领。{第一看书}小胖很小便会打酱油。习惯了与父母一起入睡;他说话奶声奶气,并且具有幽默感;他惧怕脾气暴躁的妈妈。喜欢在爸爸地肚皮上翻滚。在小胖是否应该学习安徽方言的问题上,我和他妈争了好几次。这情形就像大雁还没打下来就讨论分肉。他妈坚持给小胖吃进口奶粉,吃上瘾就不会贪吃母乳了。穷极无聊的时候,我总突发奇想扮演小胖的角色,演的是出生、襁褓、打酱油这几幕。汉朝的张敞,在家里给老婆画眉。并且“闺房之私有过于画眉者”,我则用假想地小胖娱乐生活,呵呵。
其实我对小胖的期望要大得多。首先他要是一个宽厚的男人。有爱心,懂音乐。打小研习琴棋书画,热爱运动,一辈子是国米地球迷。他学习不要多好,学会独立生活。对爸妈打架视而不见,一心只读圣贤书。他习惯于创新思维,喜爱到农村去。学会嫉恶如仇,要以善良的眼光看待世人,爱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伯父伯母姑姑姑丈大姨大姨父,还有两个表姐。做一个好色的男人。一个懂得欣赏女人的男人。
鱼昨天给我打电话,还说起广州,鱼说想到当初她去广州看我,我还拿着玫瑰花去接站,傻得不行。这段我要掐了别给小胖讲。她又说想到生小胖那前后几个月都不用上班,顿时乐不可支。生孩子那段时间要狂吃狂尿尿。我还要禁欲。一想到这个我就郁闷得不行。到开发区找到水上人间,进去洗了个澡躺在大厅里。在满堂花枝招展中酣然入睡。
故地重游
刚到深圳我就惊呆了,这里的桑拿天对胖子而言犹如人间地狱。公司把行程安排得异常紧凑,感觉自己像切尔西的特里一样,对得起自己挣的每一毛钱。住的地方正值空调休假,外面大街上轰轰烈烈的放着《同一首歌》,刘欢腆着脸让大家跟他一起唱,热得像一堆水煮肉。夜里蚊子不肯睡觉——诺基亚的员工就是在这么恶劣地环境下给我们生产8850、7650的。{第一看书}
又去广州,特意到东山广场,拍了一摞照片,又到楼下2000年我常去的饭馆用餐。谁也不想找,找附近台球厅要了个房间,自己打了一下午。打着打着心里不爽,埋在沙发里半天不动。
刚到龙岗,就有同事认出我,他提醒说在这里不能穿得人五人六的,也不能太帅,不然会被抢100次。变得不帅我无能为力,但是穿着随便我却拿手,拎着电脑和相机走在路上,我像送夫上前线的妻子那样一步三回头。明天又要去广州,我要看看老胡一家去。当初刚来这边时,他父母和妹妹对我关怀备至,让我永生难忘。
小弟弟
我要以无限的柔情来说说小弟弟,若是哪位有识之士根据文字拍一段写真,可算善莫大矣。
开头先插一段对话:——
夫人,小地知道是谁地——
说!——
是小弟弟的,要惩罚就请你连小弟弟一起惩罚——
武状元!——
是!夫人!9527,把你地小弟弟交出来!——
夫人,小弟弟指得就是……小人我
小弟弟与我同年,刚出来的时候,周围一阵欢腾。小弟弟羞涩的呆着,状似吃剩的泡椒花生,令人垂涎欲滴。在3岁之前,小弟弟缺衣少穿,整日在外,在我们的文化里,它除了水枪功能和口吐白沫之外,还意味着尊严和荣耀。当它的小头呼之欲出的时候,便逐渐控制了我的大头。它长大成人后,便犹如一座火山,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这座火山上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