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你什么?”跟雪妃窃窃私语间,这边忽然听婵娟插话问道。
“什么?”我装作不懂她在问什么。实际上是因为自己也觉得“官人”这种称呼说出来会让人觉得“变态”,而不好意思直言。
“别以为我没听见。”婵娟说,神情则似戏非戏,忧喜难辨。
“你听到什么了?”我仍然佯装未知,不置可否。“怎么了?”雪妃也在一旁低声询问。
“哦,我知道了。”婵娟说:“你还真是志得意满、乐不可支啊。朵朵叫你老公,我叫哥哥,她叫官人,你还真够满足的。”
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婵娟说这番话时,不像仅仅是戏言和取笑,神情看上去相当的认真,那双美丽的眸子蕴含着一股无法忽视的幽怨和责备。
“呵呵……”自我解嘲的笑了笑,我试图辩解:“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游戏而已,有什么满足不满足的……”
“哦?原来都只是游戏而已啊?”满含讥讽的话语,出自向来深为喜爱的女孩之口,我心底一沉,暗叫不妙,一是有无话可说,只能任由她说下去:“当初那么苦口婆心所谓诚心认妹妹,也只是游戏而已了?”
我忙接口:“当然不是,那都是认真的。”
“认真的?我算是见识了。”婵娟说着,嘴角撇着,轻拂了一把额前的秀发,低眉垂首。白皙的脸颊泛上微微的红晕。手里开始收拾书本,装进书包。
看在眼里,我不解地问:“干吗收拾书包?你不上课了?”
婵娟不答,雪妃聪明的看清了其中奥妙,大概觉得这一切不和谐的变故全是因为自己,自己有责任说些什么,以打破这僵局,便歪头问道:“这位是你妹妹?就是那位你江湖上著名的老公?嘿嘿,介绍一下啊。{第一看书}”
“嗯。是啊。”我忙笑着说。觉得雪妃提起这个话题确实很是时候,因为大概这是唯一能让婵娟改变此时的心情,觉得好受些的一个话题了。
不料婵娟却接话到:“什么老公老婆的,全都是历史了。什么都不是了。”说着,背上书包。站起身子,提着水杯和外套,就要转身离去。又忽地回头对我说到:“还有一件事。从今以后,也要成为历史了。你以后别叫我妹妹了,我也不会再叫你哥哥。”
话音刚落,便转身而去,她的同桌和同学们,早就都一个个心有灵犀的起身让路,让她顺利过去了。
“干吗要这样?……”我喃喃地轻喊了句。又觉得这问话无效兼无用。仿佛更像是在责问自己。目送婵娟那优雅离去地背影,漂亮的身形渐行渐远。我有一种令人心痛莫名的预感,仿佛眼前这一切都曾出现过,而且必然会出现似的,不可逆转和更改。人生若只如初见,一切事情,一旦发生了,就无法再回头。难道,这将是我跟她的最后地机缘了吗?
一时间赚的满心悲伤,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远远地教室门口,正巧跟刚刚驾到地邓论课老师打个照面,擦肩而过,那老师还客气的对她抱以笑脸点头招呼。
我更希望拿老师能当即喝住正要逃课的她,让她乖乖会来陪我一起上课。然而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诺大一个班,老师不可能记得每一个面孔,即便恍惚中有些认识,只要她辩称“自己是上自习的,不知道这里有课”,老师也就无可奈何了。总不能让老师像个流氓似的,一把扭住不承认是上自己学生的女生不放吧?那样地话,恐怕不会落个教师乐岗敬业、工作负责地美名,到恐怕会被搞成性骚扰的典型案例也不一定呢。{第一看书}
然而婵娟就这么走了,还被老师当场看见,尤其是这么一堂就是变相点名地讨论课上,恐怕十有逃课的罪名是拖不掉了。
“这又是何必呢?”如此叹息着,换位思考了下婵娟这起义的表现,才发觉也许是自己伤她太深,以至于自己的心也开始深深的伤了起来。于是沉浸在一种要死的伤心里,愁绪如织,聚集了满脸隐晦。
“怎么搞得?”“这都上课了她怎么又走了?”“要是老师点名找到她了怎么办哪?”,婵娟走后,她的姐妹们你一言我一语,一边探讨着她这么诡异行为的原因,一边商量着应对老师点名的对策。
江湖中叫雪之舞又叫飞雪的那位靠近我的女生,看我的目光中有一种意味深长的责怨之感,在这无声的责怪眼神里,我能感觉得到,她是这几个人中对婵娟离去原因的真相最了解的一个。
就听她看了我一言后说到:“算了,走了就走了吧。老办法,大不了我替她答到就得了。”一般人多的选修课上,假如点名的话,同学之间替人答道,已经成了一个约定俗成的潜规则,老师因为不可能用一堂课的时间把所有人的名字都点一遍,大都只是象征性的抽点几个,因此不用太担心会被老师识破,——当然,即便老师当场恰巧点到了顶替者,也拿学生没办法,因为很快就会有另一个学生会体顶替者答”到”.实在是学生太多了,而老师只有一个,老师永远也不可能赢得这场点名大战。
“不好吧?今天可不是一般的点名,是讨论课。老实点到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