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一并收好了吧,省着点花应该足够用个几月的了。还有这些聘礼,能变卖的就变卖,换下的钱拿去做点小营生好过日子,总是这样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也不是个办法,阿爹的病也需要长期喝药,坐吃山空多少银子都不够使。”言罢没再看春花娘一眼,宋佳期径自蒙上了盖头,然后趴上一个充当媒人角色的婆子背上,由她将自己背上了那顶小花轿。
“回府。”卫良的声音在轿子的右侧传来,端坐在轿中的宋佳期觉得轿身一阵轻微的晃动,然后身子就不由自主的随着轿子的幅度上下起伏着。
心中默数了一百下,后边没有传来任何哭叫声或者挽留声,四周一片安静。
宋佳期扯下盖头仰起了头,努力眨掉眼中即将满溢出来的泪水。看来,吴春花的爹娘也没有他们自己说的清高嘛,要不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就把卫良带去的聘礼丢出去然后叫他们滚?嘴上口口声声说着不想卖女求荣,将自己先放到了一个被害人的角色上,却在大笔的彩礼面前软了骨头。
罢罢罢,吴春花,这次就由她宋佳期做这个小人成全你爹娘的清名吧,也当是借了你身体所付的最后一点利息。
爸爸,妈妈,我今天就要嫁人了……想到自己前世的父母,宋佳期却再也坚持不下去了,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委屈和苦难一股脑儿的化作了泪水涌了出来。
卫良听到轿子里传出的压抑的哭泣声,双眼掠过一丝不忍,微微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