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鞶阴声道:“大哥,看来我们不能每天都坐着等篪虎兄弟这样的好手从悬崖上摔到我们面前来了。我们也要大张旗鼓地招收好手。一月后,王令下属三司六尉征召新兵,您看,不如我们就去那新人中招揽高手。”
刑天鳌龙也点点头,冷哼道:“他相柳家不过是文臣,我刑天氏却是武将。若是我们兄弟的友客还比不过相柳老六他们的,说出去丢人。”
三人定下计策,相视微笑,又看向了场内已经开始动手的夏侯和比利。这一看,三人却吓了一大跳,就看到满场都是银色的剑光呼啸,那比利的身体仿佛陀螺一样滴溜溜乱转,从右手上爆发出火树银花,仿佛天星乱坠,亿万道细细的银光硬是遮盖住了夏侯的整个身体。满天里就听到连串的“叮叮叮叮叮叮”的声响,最后竟然连成了一声。
刑天大风脸色一变,眼里凶光一闪,就要拔出佩剑下场。
夏侯却正好在场中看到了刑天大风眼里的凶光,不由得暗自点头,突然暴喝了一声:“比利,你在给篪虎大爷挠痒痒不成?”
他拣来的那柄钢剑仿佛被惊醒的怒虎,发出了一记震耳欲聋的破空声,带着一道黄光冲破了那满天的银色剑光,那黄光在空中一个扭曲,仿佛堕落的彗星,笔直地朝着比利的胸口刺了过去。
比利吓得尖叫,眉心处竟然也冒出了一圈圈透明的波纹,驱动着手上的刺剑点、挑、抹、削,在那黄光前布下了无数层细密的光网。可是他布下的剑光就仿佛蜘蛛网,而夏侯的长剑却仿佛一根石柱,摧枯拉朽般撕裂了无数道银光,眼看就要刺到比利身上。比利身体颤抖着,右手手腕已经被夏侯那巨大的力量震得差点脱臼,浑身都笼罩在了这可怕的剑势下,哪里还有力气逃开?
一声闷响,夏侯的剑在比利胸口前三寸处停下。他并不想杀死这个金发蓝眼的家伙,因为他的出现,让夏侯有一种时空错乱的甜蜜感觉,所以,他停下了手上的剑。可是那剑身上缠绕的空气,却发出了一声可怕的风啸,仿佛飓风扑到了比利身上。比利居然被夏侯剑上所卷起的气劲砸飞了十几步。这要多大的力气才能办到啊?
比利灰溜溜地爬了起来,吐出一口血,朝着夏侯感激地点点头,浑身灰尘地回到了相柳柔他们所在的露台上。
远近数十座楼阁中,都传来了男子懒洋洋的鼓掌声和女人做作的尖叫声。更有一些放荡的少妇大声地尖叫起来:“那个叫做篪虎的蛮子,今夜让姑娘陪陪你吧,可不要钱的哦,你的身体可真结实。”
夏侯对于这些淫词艳语充耳不闻,只是举起了长剑,指着十几丈外的相柳柔冷哼道:“相柳大人,还有谁来?”
相柳柔面色一沉,双目中绿光急闪,就要亲自下场。
可是刑天大风立刻笑起来,“相柳老六,你要下场的话,那哥哥也就只好陪你好好地玩玩了。你们相柳家以玩蛇出名,号称相柳家的人和大蛇一样长命,哥哥我看看是不是能一剑劈下你的脑袋,看看你没有了头是否还能活下来。”
刑天鞶阴恻恻地哼道:“大哥,你不要憋屈了相柳老六嘛,怎么说大家都在安邑,低头不见抬头见。嘿嘿,嘿嘿。要是他相柳老六要下场,也不用你出手,我去陪他玩玩就是了。”
刑天鳌龙大喝道:“不要啰唆,相柳柔,你手下不是还有好几个厉害的友客么?上次把我黑厣军的几位领制打伤的,也是他们吧?今天怎么不叫他们出手?”他爆笑道,“让我篪虎家的兄弟也领教一下,看看你们相柳家还有什么厉害人物?”
相柳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紫,好不难看。他身边站着的一名头顶高冠,头发却胡乱披散着、脸上青气朦朦、披着一件黑羽大氅的青年男子阴柔地接过了话题:“有趣,有趣。刑天大兄,谁不知道你黑厣军人才济济,挑选几个打手出来是最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那男子自顾自地低头笑了几声,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随手丢在了夏侯身前三丈处。就看到他冷冰冰地抬起头来,看着满天的星星,淡淡地说道:“里面有十个玉熊钱,刑天大兄,我和你赌一手。只要你的人能赢了我的这个友客,你就把钱袋拿走。否则,你陪我五个玉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