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强健的身体,夏侯的元神和内气也得到了很好的锻炼,最现实的作用就是在他调匀了气息后,根据上辈子的经验,判断出了自己所在的世界一天的时间还是二十四小时左右,大概稍微长了一点,但是差别不大。而一年也大概是三百六十五天,这都是没有差距的。
太阳东升西落,每天看到大量在地球上曾经记载过的动植物,这些都让夏侯很有一段时间欣喜地欺骗自己还在地球的某个角落,不过是因为地方太偏僻,与世隔绝,所以才残留了很多稀奇的物种。
但是在第一次看到夜空后,他就彻底绝望了。天空中,他可以分辨出北斗七星、北极星,各大星座的方位和在地球上所见的分毫不差。可是,月亮在哪里?天空没有那一轮明月!而应该是火星和木星的两颗行星之间,分明还存在着一颗璀璨的大星,这又是地球上所没有的。
所以,一头雾水的夏侯刚开始只能告诉自己,这是一个该死的,还处于原始社会、依靠狩猎以及有限的圈养、种植来获取生活必需品的糟糕世界,而且很幸运地拥有了和地球近乎百分之九十九相似的自然环境。
而让夏侯彻底迷糊,最终认命地放弃了对这个世界的盘究的,是他父亲篪虎貅狩猎时所用的那柄大砍刀。
夏侯能够搬动那柄大刀后的第一个举动,就是用他所能办到的各种手段测试那柄大刀的质地。最后他选择一口气喝干一坛子劣质烈酒放翻了自己,丝毫不顾那种烈酒对才两岁多的自己未成熟的大脑会造成的破坏。
结果夏侯万分惊讶地发现,那柄大刀所用的材料,竟然是上好的钢铁,而且似乎还混合了一点其他的金属,这种黑色合金不仅沉重,而且硬度极佳,韧度极强。如果非要用一种材料来形容,那么他上辈子在中国的一个秘密武器研究所定制的那柄格斗刀的材质,倒是比这柄大刀所用的钢铁强了一筹,嗯,也就是不太多的一筹而已。
夏侯只能麻醉自己,再也不理会自己身处一个什么样的变态世界。他甚至嘲笑自己,也许哪天三清道尊或者什么神仙妖魔的突然出现,到时可千万不要吃惊。因为他的父亲,篪虎貅就曾经和族人配合,成功地杀死了一只迅猛龙。经过给夏侯施洗礼的那位老巫师的一番精心制作,如今那只迅猛龙的骷髅正挂在夏侯家的大门口做装饰物。
夏侯总而言之,这是一个极其变态的世界,一切都无法用常理来形容。
高高地昂着头,一点都不理会那几个拖着鼻涕、扛着粗大的木棍相互打斗的同龄孩子,他身边的白一通龇牙咧嘴的吓唬,便让那几个鼻青脸肿打得火热的孩子惊慌地让开了道路,夏侯大摇大摆地走向了村口的小土坡。
开玩笑,上辈子夏侯已经是三十多的人了,如果不是为了小花的工作,孩子也许都有了好几个,他怎么可能和这些孩子有共同语言?可这些孩子之间的“战斗”实在是太惊人了一点,有成人拳头粗的木棍,往往就直接砸断在了小脑袋瓜子上。
“老巫师洗礼的药水还真有效,就没听说附近的部落有孩子生下来后因为病症而夭折的,一个个力气比水牛还足。”看着这些同龄人又欢呼着相互“殴打”,夏侯不由得促狭地想道:“阿爸他们似乎都单纯过头了,是不是小时候被砸坏了脑袋?”
夏侯静静地坐在土坡上等候,白在身边乱跳乱扑,龇牙咧嘴地朝着几头温顺的长得仿佛猪的牲畜凌空虚扑。夏侯总是在白快要抓到那些“猪”的最后关头,猛地一拉山藤,把白凌空给拉了回来。那几头肥胖的“猪”眨巴了一下小眼睛,居然就趴在了地上,看着白一次次坚忍不拔地扑向自己,然后一次次又被夏侯拉了回去,仿佛看戏剧一样。
“真是一个好地方,给自己孩子的宠物,都是这样‘温柔’的生物!”夏侯由衷地赞叹着。当他两岁多的时候,父亲貅把还是只有巴掌大、眼睛都还没睁开的白送给他玩,当时他并不知道貔貅是一种多么可怕的生物。
但是那天晚上,夏侯立刻就领略了成年貔貅的恐怖。两头白貔貅追着自己失踪孩子的气味冲杀了过来,行动如风,刀枪不入,神力惊人。篪虎族的男丁倾巢出动,忙碌了一个晚上,用尽了各种手段,最后还是老巫师暗地里撒了一把草药粉一举麻翻了在场的所有活物,这才把那两头貔貅收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