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不治,郁闷而死。"
秦玉不解地问:"那为何传下来的剑却不足十斤?"胡老汉说:"练到剑法极致,飞花落叶亦可要人老命,扛那么重的东西,谁都不会太爽。只有憨傻之人才以兵器制胜,你看看天底下,有几人用狼牙棒流星锤横扫江湖的?"秦玉恍然大悟。胡老汉又说:"也可能英雄暮年提不动重剑了,但剑义尚在,一柄轻剑一样独步武林。"
秦玉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胡老伯,咱们初次交手时,我怎么感觉寒光一闪,你用的啥兵器?"胡老汉想了想,才说:"估计是粪水在太阳下的反光。"秦玉说:"我还觉得身体特别不适,一口真气提不上来,像中了迷香之类的东西……"胡老汉说:"大粪的味道,通常比迷香更难以让人忍受。"
太阳斜斜地挂在天边,一小团一小团的白云在碧蓝的天空中缓缓浮动,像蓝绸缎上用白丝线打成的一个又一个小结。暮春时节的风送来了远山的宁静和花朵的芬芳。小鸟轻快地在空中飞掠,,它们的影子投到地面上,但随即就消失无踪了。
一晃眼,秦玉在这里住了月余。
天气渐渐炎热,似乎在暗示一个多事之夏的到来。
在这一个月里,秦玉将典藏秘籍背了个滚瓜烂熟,越品味越觉武学博大精深。他每日吃过饭练功练过功吃饭,真的变成不知春秋的蟪蛄了。别人都穿单薄的夏衣时,他还套着棉布长衫。芳草买些夏衣给他,他却置之不理。
芳草向老爹埋怨这小子不识抬举。
胡老汉笑道:"女儿啊,你要记得,没有癖好的人莫要与之结交因为他没深情,没有缺点的人——如果有完人的话,也莫与之结交,因为他没有真气。"芳草问道:"爹,啥叫真气?"胡老汉正待解释,秦玉一招长虹贯日,冲天而起,吼道:"内练一口气!"话没说完就从空中跌落。胡老汉说:"含着真气瞎蹿,居然还敢开口说话,秦大侠,真有你的,你将为武侠史写下浓重的一笔。"秦玉起身问道:"什么笔?"芳草说:"反面教材呗。"胡老汉说:"武侠史以你为例,鉴于后世:莫学那个秦大侠,他含着真气乱蹦,一张口就摔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秦玉说:"我哪有生活不能自理!"芳草说:"世人以讹传讹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三人都成虎了,千百个人成啥你自己想。"秦玉说:"你们不说谁知道。"胡老汉说:"天知地知鬼神知,怎么说没人知道呢?隔墙也有耳朵,说不定隔壁卖土豆的王二麻子也听了去。"秦玉说:"王二麻子不是倒腾剪子的吗?怎么又卖起土豆来了?"芳草说:"副业,副业你懂吗?现在谁不想干个第二行啥的,谁嫌钱烫手啊,知县老爷知道吧,开个酒楼,整天财源滚滚,知县老板娘一张大嘴都乐歪了。"胡老汉说:"那是中风。"
秦玉有点晕乎,刚才明明是说真气的,咋又扯到中风上去了,这父女俩可真能掰。秦玉摇摇脑袋,重整旗鼓,准备再飞一次,胡老汉说:"秦大侠,我看你再练都快成疯子啦,别蹿了,出去散散心吧。"秦玉正待推三阻四,芳草手搭凉棚,望着天空说:"正好本小姐有事要出去,也没人做伴,遇上坏人怎么办呀?"秦玉哭丧着脸说:"那就不出去了,在家自己伴自己呗。"芳草大眼一瞪,说:"你又瞎说啥!我又不是黄瓜,咋个拌法?"秦玉说:"黄瓜还能咋拌,只能凉拌了。"胡老汉说:"一个大老爷们儿磨叽个啥!还不快走!"
秦玉自知非胡老汉敌手,又碍于美人情面,只得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