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备有远航的船只,船上有黄金千两做盘川,要赵大侠带了两位姑娘与黄金,远远地离开杭州,今后不要干涉他们的事,他们也永不打扰赵大侠的清静。”
赵羽飞道:“在下不信任他们,道长可以回去,把在下所提的条件告诉他们。”
铁冠道人道:“不可能的,赵大侠必须遵照他们的条件行事。”
赵羽飞道:“单方面的条件,未免过苛,其中必有原因。”
铁冠道人道:“因为运金船这两天定可到达,你不走,对他们的威胁大大。”
赵羽飞道:“在下如果任由他们摆布,上了他们的船,受害的不仅是在下一人而已,两位姑娘也势难活命,水仙宫处置叛徒,手法岂会仁慈?在下不会上当的。”
铁冠道人苦笑道:“可是,赵大侠难道不以两位姑娘……”
赵羽飞沉声道:“并非在下不以她们的生死为怀,事实上这不是互惠的条件,而是要在下任由他们摆布,任由他们宰割。如果在下自己的性命也无法保住,又怎能保证她俩的安全。最简单的条件,通常也是最苛刻的条件,这件事已没有再谈的必要了。”
铁冠道人长叹一声道:“赵大侠,贫道也知道这条件太苛刻,像曾大爷这种阴险恶毒的人,绝不会按江湖道义行事,可是,似乎你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人在他们手中……”
赵羽飞接口道:“你放心,运金船在他们未曾得手之前,他们不敢对两位姑娘下毒手。就算他们能侥幸得手,也顾忌在下号召天下群雄追索,因此绝不敢遽下毒手,避免激怒在下。道长可以走了,把在下的口信传到。”
铁冠道人脸色发青,悚然道:“赵大侠,如果贫道不能将你带到江边……”
赵羽飞道:“那么,他们要处决你?”
铁冠道人道:“是的。”
赵羽飞道:“那你又有何打算?”
铁冠道人道:“听厉英和查三姑娘说,赵大侠已替他们解了太阴手的禁制,如果赵大侠也能替贫道……”
赵羽飞道:“道长如有摆脱他们的决心和勇气,在下当助道长一臂之力,义不容辞。”
铁冠道人道:“那么,贫道就不必回去任他们摆布。”
赵羽飞道:“可是,在下的口信……”
铁冠道人道:“不瞒赵大侠说,他们根本就没有与你谈条件的意思,曾大爷仅是奉命行事,连他也不知道两位姑娘藏在何处,他凭什么和你谈条件?奉命载你的船是特制的,主事是雷神欧阳真,化装为舟子。”
赵羽飞咬牙道:“好恶毒的阴谋。原来他们想在船上炸死我。我明白了,雷神欧阳真是宇内第一火器宗师,水仙宫的霸道五雷珠,毫无疑问是出于这位仁兄之手了。道长,事不宜迟,在下这就替你解去禁制,然后你带在下前往江边。”
铁冠道人惊问:“你还敢去?”
赵羽飞道:“雷神如果死了,水仙宫就去掉最得力的臂膀。道长认识雷神?”
铁冠道人道:“贫道认识他,但他不认识贫道。凤凰山设伏失败,曾大爷把贫道找去面授机宜,贫道看到雷神以舟子打扮站在一旁,所以知道他是负责控舟将你接走的人。”
赵羽飞欣然道:“那就好,咱们到江边再见机行事。”
蒲毒农接口道:“咱们都去,看那些猴儿崽子能耍出什么把戏来。”
赵羽飞道:“人去多了反而打草惊蛇,他们料定我救人心切,不敢不答应他们的条件,所以不会多派高手防范。同时,江边辽阔,设伏的人不易隐藏,为防我反悔,他们不敢多派人,以免引起我的疑心。再说,大潮期在寅时,正是天亮前一段时间,潮势空前猛烈,如果让我起了疑心,我往江中一跳,他们想擒我不啻痴人说梦,因此他们只有在船上炸我一条路可走,绝不会设埋伏陷阱,诸位何必白跑一趟。”
查三姑娘笑道:“蒲毒农,亏你还是一个老江湖,难道说,客店附近没有他们的眼线?我们如果一同前往,对方便知道赵大侠没有接受的诚意,岂不弄巧反拙。”
不久,两人乘夜东奔,越城而出,直趋江边。
路旁出现一座凉亭,铁冠道人止步道:“请稍候,贫道必须点燃亭中那盏灯笼。”
赵羽飞道:“是否表示在下已接受他们条件的信号?”
铁冠道人一面人亭,一面答道:“是的,灯笼一亮,船便靠岸。同时,船上即向另一地的船只发讯禀报。如果主事人认为有改变计划的必要,便发灯号阻止接你的船靠岸。”
灯笼点亮了,赵羽飞道:“他们准备得相当周全,应变的措施也不差,下一步还有些什么花招?”
铁冠道人道:“贫道还有两件事要做,一是在前面的望潮墩点燃一个草人,其二是将你交给船上的人以后,在距船左百步的海堤上,引燃一具大型旗花信号,便没有我的事了,即须赶返凤凰山成宅南面的农舍归队。”
赵羽飞道:“这两件事意为何?”
铁冠道人道:“贫道不知有何用意,这是曾大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