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般奇怪的巨剑。”
一梦头陀道:“他的十般兵器皆是天下珍品神物,宝刀宝剑自是不在话下,连其余的八样兵器皆是世上少见的奇珍,而每一件都是取自该种兵器最著名的高手身上。”
单水仙道:“如此说来,他的武功已达天下第一的地步了!对不对!”
一梦头陀微笑道:“不错,老头陀二十年困居是间,没有一刻服气他的武功,但弃杖改名之后,却得承认二十年来都倔强错了,当年他实在称得上天下第一高手!”
单水仙喜愁之色次第闪过眉宇,老头陀微微含笑,似是已晓得这位风神艳绝的姑娘喜的是什么,愁的是什么,那只巨蛛又发出嘶嘶之声,一梦头陀向赵岳枫取过匕首,缓步上前。
赵岳枫惊道:“大师等一等!”纵身上前,拦住去路,道:“那巨蛛占据有利位置,我们上前攻击的话,必须踏上那道宽只一尺的石桥,可就不能两人同时出手,大师上前竟是什么意思?”
一梦头陀道:“老头陀虽是独自上前,却不会送命,你放心好了!”
赵岳枫摇头道:“大师此举过于冒险,恕晚辈出口无礼,但此举晚辈却是万万不能赞同!”
一梦头陀忖思一下,道:“小侠迫使老头陀要说出实情,我也只好说了!现在老头陀上前,要仗逾一甲子的精纯内功跟这毒物拼一拼,虽然老头陀将会受点毒伤,但此举却可以重创毒物……”
他微笑一下,道:“若不是少侠已有如此造诣,老头陀为了保存一身以对付武阳公,便不肯冒险上前了!目下后继有人,老头陀心中大为欢慰,只要出得此间,日后对付那老恶人之事,老头陀可以袖手不管,又何惧之有呢?”
赵岳枫一时不知如何措词阻止才好,急得连连跌足,单水仙嗫嚅半晌,才道:“大师重责虽卸,但此举其实没有什么大用!试想那毒蛛纵是被你重创甚至杀死,可是这门户不开的话,终久还是出不去!”
一梦头陀道:“我正要告诉你们,这道死门久久不闭,大是可怪,因想这一道机关必是需要外力相加,始能移动。”
赵岳枫道:“这等消息埋伏之学晚辈从未学过!”
单水仙道:“大师既是如此讲法,定必已参详出关键所在,大哥何用再猜!”
一梦头陀笑道:“单姑娘,不但风姿容貌酷肖当年的一位故人,连智慧心计也正复如是!”
单水仙道:“大师过奖了,便请示知关键所在!”
他们对答之时,赵岳枫暗自忖道:“一梦大师首次露出口气,果然他和紫心道长不喜二妹之故,竟是因为二妹长得与一个故人相肖,只不知这人是谁?”
正在想时,一梦头陀道:“老头陀妄作臆测,对或不对,不久你可揭晓。那关闭死门的枢纽定是安装在死门以内那道石桥底下,也就是巨蛛藏身的那个角落中。因此只要巨蛛回到它藏身之处,死门就自行关闭!”单水仙道:“不错,不错,这道理明显得很,如果这道死门不是假巨蛛之力以关闭的话,说不定会让它逃出秘府……哎,原来外面秘府摆设的九宫阵法,竟是防备那巨蛛一旦逃出这座活室,还可以将它困住。怪不得那道入府的门户如此低矮狭窄,那是算准了巨蛛体积庞大,纵使是逃到出口,也难以挤出秘府之外。”
一梦头陀道:“姑娘说得很对,老头陀因想那巨蛛受到重创之后,多半要躲到平日藏身之处。即使不然,它也会远远躲开,我们便可以到桥下角落找到关闭死门的枢纽……”
单水仙赵岳枫两人思忖这话,觉得大有道理,但若是让老和尚独自上前冒险,总是不对,一梦头陀哈哈一笑,迈开大步,踏入死门内石桥之上。赵岳枫大惊叫道:“大师不可冒此奇险……”
一梦头陀走出数步,已经面对鬼火毒蛛。这时赵岳枫就不敢说话,怕扰乱了他的心神。只听一梦头陀大喝一声,左掌发出一记劈空掌力,嘭的一声,这一股掌力完全击在巨蛛头部,但见它头上厚密的绿色茸毛一阵波扬,却动也不动,分明毫无所损。
这位少林高僧早就明知这一掌没有用处,只不过故意扰乱毒蛛耳目,一掌击过之后,蓦地纵身扑去,手中匕首悄无声息地刺入巨蛛面壳上,健腕一挥,登时划开一道两尺来长的口子。
他的手法何等迅快,霎时之间,已经连接划开五六道口子,都是长达两尺有余。
那鬼火毒蛛怪嘶大作,声音特别响亮刺耳,显然这一次受创深巨,起先的剑斫、杖砸,它分出四只长爪向一梦头陀抓去。一梦头陀这时一口真气已经用尽,身形正要向下坠落,蓦地左掌运足内力拍在巨蛛身上,借力换气,向后疾退。
他这一掌非同小可,尤其是这一次乃是拼着沾上毒蛛身上剧毒,手掌击实在巨蛛身上。那一阵绝强的内家真力透过巨蛛硬壳,直侵入体内。那巨蛛四只回抱袭敌的利爪顿时一滞,底下利爪也支承不住躯体,整只巨蛛坠在石桥上面。那石桥只有尺许宽,鬼火毒蛛微一翻侧,便稳不住掉落桥下寒潭,发出砰的一声大响,水花四溅。
一梦头陀跌倒在石桥上,眼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