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才对。”
王元度道:“看来敌人已侵入观中,因而全观道侣都退入后面防守了吧?”
吕杰摇头道:“没道理,怎会通通都到后面防守?后面有什么可守的?”
说时,三人先后踏入大门内,但见地上有几具尸体,都是道人装束,血迹斑斑。
三人都大吃一惊,心想:莫非敌人如此凶毒厉害,见了武当弟子便杀,已把全观数百道侣,通通杀死了?
但再往内走,却没见到尸体,这一来,刚才的想法又不对了。因为如若全观数百人被杀,定必处处皆尸,血流成河才对。不过假使不是全观被杀,则不应如此沉寂无声,而且也应该有人把尸体收拾起来才对。
吕杰心焦如焚,面色都变了。
王元度沉声道:“吕兄,越是碰上这等惊心动魄的大事,越须沉得住气,不可自乱方寸,徒然贻敌人以可乘之机。”
吕杰立刻深深叹一口气,努力抑制波荡的情绪,道:“王兄说得是。”
他心知王元度言外之意,是暗示他千万不可鲁莽冲动。纵然因全观道侣尽皆被害而悲愤,徒然更易被敌人杀死,于大局全然无益。
吕杰这一冷静下来,脑筋就灵活得多了,道:“观内只有一处地方,可容大批人马。”
甄红袖道:“照我的推测,一元教这次侵犯武当,最少也得动员上百人手,加上本观原有的数百人,一定是在某一处宽敞地方。”
吕杰道:“本观右后方有一块广场,是历代本观之人修习武艺之地,可容数千人之多,咱们去瞧瞧好么?”
王元度道:“好了,目下我们行踪既然未被敌人发觉,我倒主张小心些,最好不让敌人知道,则到时可收奇兵突出之妙。”
吕杰道:“那么小弟先走,如若碰见敌人,你们在后面便可隐起身形。”
他这话得到王、甄二人同意,立时迅快奔去,穿过几座高大庄严的大殿和院落,从一道侧门出去,便是一条宽大的巷子。
吕杰奔入巷中,突然风声飒然,前后各有一人从墙顶纵落,把他夹在当中。这两名劲装大汉,手中都有兵刃,面含狞笑,甚是凶悍。
在他对面的一个说道:“小子报上名来。”
吕杰杀机填胸,一心一意要杀死这两人,以泄心中之恨。当下装出很惊奇的样子,道:“怪事,这儿是什么地方,你们可知道么?”
那大汉凶狠地瞪他一眼,道:“你打哪儿来的?”
吕杰道:“这话应我问你们才对,我打侧门进来,一路都没见到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你们这副样子,决计不是武当派的人。”
那大汉嘿嘿一笑,道:“那么你呢?你也不是武当派的人,对不对?”
吕杰摇摇头,突然间长剑出鞘,化作一道长虹,电射而出,他出手之时,正是接到王元度的传声,嘱他杀敌。
原来他故意多说几句话,用意是让王、甄二人赶到,并且查看过附近已无敌人潜伏,方始出手歼敌,免得泄了机密。
但见剑光到处,一个大汉已倒在地上,但吕杰却没有法子一招杀二教,不但不能杀敌,甚至无法阻止敌人发声报警。
那个大汉面向着王元度这一边,是以见到同伴被杀,他一面挥刀招架,一面掣出一枚铜哨,向嘴巴塞去。
突然间,一条人影打旁边的墙上飘落,说道:“杜四,休得张狂。”
声音异常娇媚悦耳,使他不由得转眼望去。
目光到处,可就瞧见了一张媚艳绝世的面庞,那对水汪汪的美眸中,大有勾魂夺魄的勉力。
这个名叫杜四的大汉,虽是认出了来人是以前的副教主甄红袖,但他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销魂蚀骨的表情,际此生死关头,竟也不由得心头一荡。
吕杰趁机抢入,长剑一招“仙凡永隔”,透心刺入,顿时狙杀了此人。
甄红袖轻轻道:“好剑法,这杜四虽然不是四大护法及七兽高手,但却是荀教主的亲信高手,武功极佳,想不到无声无息之中,除去其二。”
吕杰道:“若不是大嫂及时出现,这刻只怕已惊动敌人了。”
甄红袖道:“这条巷子那边就是练武场了,是不?”
吕杰道:“还有一个小院子,院墙甚高。”
王元度已当先走去,步出巷子,只见那座院落,弯而且长,院墙甚高,墙边有些古树,浓荫覆天。
他跃上树去,借那树叶掩蔽身形,向外面望去,但见那外面一片广场,绿草莽莽,在那右前方二十余丈处,有一座高约六七丈的石崖。
广场内有数百人之多,剑光在太阳下闪耀着,如万道银蛇,人数虽多,却没有什么声息,也没有人移动。
王元度嗅到了一阵香风,接着,甄红袖的手臂已碰到他,并且低声说道:“噫,那几百个道人,都被一元教之人迫到崖上,再无退路了。”
王元度道:“以小弟瞧来,却像是武当派摆下阵法,严防敌人进犯。”
吕杰在另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