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不加理会。
白瑶琴深知王元度武功高强,定然不会信口瞎说,因此很沉得住气地用心应付尉迟忻。
四十招过后,她又渐渐占了一点上风,尉迟忻虽是用尽了绝招,仍然感到抵挡不住,对方的奇奥剑法,心中大是震惊。
猛听王元度发出长啸之声。
白瑶琴等候已久,玉腕一振,剑光电射刺出,那锋利的剑尖果然毫无困难的刺入尉迟忻小腹。
尉迟忻顿时摔跌,双刀撒手。
与此同时,王元度驭剑向张超攻去,但见他身剑合一,宛如一道惊天长虹,雷奔电掣般卷去。
张超在仓卒之间,挥幡抵挡防御,但目光掠处,只见敌人身剑合一,气势凌厉,大有无坚不摧之威。
顿时心胆俱寒,一身武功无形之中已减弱了大半。说时迟,那时快,剑光一卷而过。
但见幡折人扑,那名震一时,身任一元教四大护法之职的血幡张超,竟自在一照面之间,遭遇伤败之辱。
王元度更不怠慢,凌身倒纵上屋,剑光潮涌,直向胡谏攻去,这一击虽然威力不下于上一回。但由于距离较长,敌方已有三人迅即聚拢,加上胡谏一共四人,合力抵拒。是以胡谏全无损伤。
而那三名手下则有一人长刀折断,一人右臂负伤,但总算把王元度挡住了。
他们合力对付王元度之时,白瑶琴也疾速上了屋角,从空隙中一直奔出重围,霎时已去得无影无踪。
王元度复又长喝一声,长剑激荡猛攻,接连伤了两名敌人,但这刻已有数人扑过来增援。
他不再恋战,使个身法,闪出圈外,越屋而去,片刻间已出了这座村庄。这一次,一元教方面伤亡惨重,却连王元度是什么人都没摸清楚。
王、白二人在村庄外数里之遥会合,白瑶琴抓住他的手臂,道:“谢谢你啦!”
王元度道:“何劳姑娘挂齿?”
白瑶琴道:“我以前总是感到你的剑法虽是高明,但不够毒辣,似是永远不会杀得死人,哪知发起狠来,可真凶得紧呢!”
王元度微微一笑,道:“假如真的杀不死人,要剑来何用?只不过在下不容易生出杀心而已,咱们现在到哪儿去?”
白瑶琴道:“我入庄之时,那总管说出红姊转赴襄阳,这话自然不可靠了。”
王元度沉吟一下,道:“即使他们真的已赴襄阳,但咱们此行迢迢千里,路上所遭遇的伏击狙杀,似乎也很难躲过呢!”
白瑶琴微现惶急之容,道:“那便如何是好?咱们不去襄阳援救他们么?”
王元度心想:“假如你今晚不是亲手刺死了尉迟忻的话,我能不能相信你的话,还成问题,现在却可以完全相信了。”
当下说道:“咱们除前赴襄阳之外,别无选择余地,不过我想不通荀伯业前赶襄阳有何用意?他也不知我和你在一起,决不会就设计准备在这条路上伏击咱们。”
白瑶琴大声道:“我知道,大概是去对付武当派。”
王元度大吃一惊,道:“什么?对付武当派?”
白瑶琴道:“不错,荀教主把武当掌门许无量真人列为对手之一,听说许无量真人是武当派近百年来相当杰出的高手,他第一个对手就是许无量。王元度道:“既然如此,我们便须改变计划,先以报警为主,救人其次。”
白瑶琴道:“武当派与我全无瓜葛,我先救红姊,再管别人闲事。”
王元度道:“假如荀伯业要加害钱兄和令姊的话,不须等到襄阳,即可下手。因此咱们急也没用,倒不如借助武当之力,杀败荀伯业,或者也可达到救人之愿。”
这个理论自然很空泛,白瑶琴不肯听从,坚持以救人为主。
两人未能获得同一结论,只好暂时不谈,先行赶路,当下连夜赶路,沿着汉水北上。
天明之时,他们已奔驰了百里以上。由于连日奔波不歇,这刻都感到疲乏,尤以白瑶琴为甚。
她扯一扯王元度衣角,道:“咱们找个地方歇一歇吧!”
王元度道:“在下正有此意。”
在曙色之下,纵目四望,只见数里外有一座村庄,炊烟缕缕。当下道:“瞧,那边有个村庄,我们到村里借个地方好好地睡上一觉,养足力气,以便长途奔驰。”
两人走到切近,但见这村庄相当的大,此时农人纷纷离村做活,一片兴旺的气象。他们入村之后,信步走去。
堪堪走到村后,忽见一座房屋特别高大,门外种了几株大树,甚是整齐气派。
这座屋子看来十分干净,真是一尘不染,他们停下脚步,都想若要借宿,自然以这儿最为理想了。
大门响处,走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只见他衣着干净合身,面貌韶秀,皮肤白皙,全然不似是乡下人。
王元度上前道:“请问兄台,这村庄叫什么名字?”
那白皙少年眼睛一转,瞧看过他们,目光扫掠到白瑶琴面上之时,突然一亮,随即恢复原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