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那就赶快出室,让敝座派人搜查房间。”
白瑶琴掣出长剑,震荡到房门,一脚踢飞门板,跃了出去。
放眼一看,院中由血幡张超为首,共有八人,除了一人三旬上下没见过之外,其余的尽是本教高手。
她冷冷道:“教主怎会派你们来胡作乱为?八成是你们造反了。”
张超跨前两步,手中那支六尺长的幡旗封住身前门户。
防她出手突袭,他年约五旬左右,身量颀长,白面无须,气度沉凝,一望而知不是等闲人物。
他朗声应道:“敝座受命之时,这儿不少人都在场听见,教主吩咐说,白姑娘为人任性,如若你行事之时,她敢从中阻挠,可把她擒下带回,假如她敢出手相抗,格杀勿论。”
白瑶琴道:“空口无凭,这等大事教主一定赐以龙符,以作信物,你拿来瞧瞧。”
张超伸手入囊摸索,蓦地刻光一闪,寒气森森卷到,原来白瑶琴趁他腾手入怀之时,突然出剑攻去。
斜刺里人影掠到,双刀幻化出大片光华,挡住了她这一击。
双方一触,各各心惊,都发现对方内功深厚,招数奇奥,白瑶琴美眸一瞟,瞧见竟是那个三旬年纪的长衫汉子,当下厉声道:“好刀法,再接我两剑。”
长剑如电光打闪,霎时向那汉子连攻两招。
白瑶琴这两创固然变幻辛辣,令人难以测度来踪去脉。
但那三旬长衫客双刀也施展出诡奇无匹的招数,堪堪抵住,白瑶琴哪肯就此收手,长剑幻出一片波澜,如排山倒海般攻去。极是凌厉凶毒,大有不胜不休之慨。
长衫客双刀如电,竭力抵挡,却竟被迫得脚下移动,连连后退,但他功深力厚,刀法精奇之至。
虽然处于劣势,但白瑶琴亦休想能在一二十招之内取胜。
换句话说,白瑶琴如若没有出奇制胜的手段,势必须得久战多时,始能制敌于悬殊。
张超横幡作势,似是准备应付任何突袭,口中大喝道:“请胡护法入屋一查。”
后院那边有人应道:“好的。”
声音未歇,一道人影打房门跃出,这人自然是王元度。
他听得后窗那边有人作答,算计那不畏刀剑的没角犀屠望必奋身入屋,而决不会是胡谏打头阵。
本来他大可以暗算屠望,只因屠望虽是一身硬功,刀剑难伤,可是以王元度的功力,仍然可以使他重创。
王元度甚至知道那护法张超故意大喝之故,目的正是诱他自行从房门出来。因此他故意这么做法,自然有他的心思打算。
他在院中转眼一瞥,见到了张超等人,也看清白瑶琴的情况,而她的对手,正是摩天寨四雄中最擅计谋、武功最高的老大尉迟忻。
此人擅长以秘传的传音奇功,指点他的师弟们应战,当下几乎立刻就决定了对策,那便是以其人之道,加诸其人之身。
他迅速地用千里传声之法,向白瑶琴道:“你对手的武功路数我最深悉,因此你一听见我啸声,可赶紧使出那一招宇内无声,定可大获全胜。”
这几句话清晰迅快地传入白瑶琴耳中,她的头轻点一下,算是回答,王元度先转眼打量张超。
忽然感到背后有人,回头望去,但见一个庞大的身影堵住房门,果然是没角犀屠望。
目光再往上移,但见房顶上站着一个六旬老者,身穿普通的衫裤,衣袖裤管都很宽大。
浓浓的眉毛下,那对眼睛神光特别明亮,一望而知他双眼上有过严格特殊的训练。
王元度虽是从未见过此人,但从这人特别的双眼,联想起那护法胡谏外号八臂神猿。乃是当今武林中擅使暗器的高手,而使用暗器定须目力特佳,由此推测出此人必是胡谏无疑。
除了胡谏之外,还有七八个散布在屋顶上,以防王、白二人有隙突围。
他看过了全场形势之后,便又迅快地向白瑶琴吩咐几句话。
她都听清楚了,但这么一来心神不免分散,因而尉迟忻气势突盛,速速反击。
王元度自忖计谋已定,这才慢吞吞地掣出长剑。
张超等人无不凝神注视他的动作,想从这拔剑出鞘的手法中,窥看他的武功造诣和路数。
但王元度如此缓慢的动作,谁也休想查看得出来,他已乔装成中年商贾,因此一元教之人亦未曾认出他的真正身份。
张超眼见尉迟忻已略占上风,可就不急于动手了,最上之策,莫过于先击败了白瑶琴,这才收拾王元度。
在占了上风而又人多势众的一方面而言,自然最好不要使局势混乱,亦可易于控制收拾。
因此王元度目下不动手突围的话,他宁可等到尉迟忻得手之后,方始发动全力对付敌人。
王元度故作惊惶之状,流露出举棋不定之态,像要动手而又不敢动手,张超等人信与不信是另一回事。
而事实上他们都希望等白瑶琴和尉迟忻这一对打完后才收拾王元度,所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