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敢现身。柳儿最先跃落广场,继续在她负责的区域灌淋药水。阿闪随手也跟着这么做,只有卓辽跃落广场之后,屹立不动,沉吟忖想。
阿闪双眉一皱,走过来低声道:“喂,你快点动手呀,现在是要你出力办事,不是教你当大少爷。”
卓辽没有计较她的嘲讽,沉吟道:“奇怪,即使是我,亦不会如此粗心大意的。”
阿闪道:“你说什么?敌人不是回去了么?假如后面还有人出来,我们的警哨早就发出暗讯,要我们暂时藏匿着不要出来了。”
卓辽道:“我也晓得这一点,又深知咱们的警哨个个都是当今一流高手,耳目极灵,大可以放心信任,所以才觉得古怪难测。”
阿闪道:“别庸人自扰了,动手吧,时间无多啦!”
原来他们这一件任务已由蓝峦等人精密计算过,都有时间限制,所以他们决不能浪费分秒的时间。
卓辽道:“好,咱们动手……”他怀疑地摇摇头,继续工作。
这时,一个庞大的身影已到了广场边缘,他只须跃过围墙,就可以把广场的一切,摄入眼中。
这人正是一元教七兽高手之一的大象逢当。他的外表虽是鲁钝愚笨,其实却十分狡诈,正如他的外型好像很迟钝,事实上却敏捷无比,反应极快。
他的手下之中,有好几个都是老搭挡。因此,当他一使诈语,假说要偷懒睡觉之时,刘、金二人便立刻接上腔,帮他圆谎,刘、金二人已明白他们的头儿是使用障眼法,把敌人的注意力部移到他们身上,以便他暗暗行动,摆脱敌人的监视和盯梢。
还有一件须得表明白,那就是在那茂密的秋海棠后面,他们一元教已暗暗挖了一个矮门,再由巧妙手法装好,除非是小心察看,否则定难瞧出。像这一类的暗门一共有七八个之多,都是在某些隐秘之处,外表上全然瞧不出来。姜石公弄了这一手,并非预料到今晚让逢当使用,而是深知此举定会有使敌人意想不到的妙用,所以事先弄了七八处。
逢当今晚便是利用其中之一,他最擅长利用自己的体型,所以诈语之中说是贪懒困上一觉,假如真有敌人窥伺在侧,定会相信。
他极信服姜石公的推测,所以知道如不出奇制胜,未必就查得出真相。乡老伯也不是简单之人,可是一则他一直盯着逢当,见他并没有跟手下说一两句私话的机会,便想不到这话会是诈语。二则他们仍然有人遥遥监视那条走廊,假如逢当离开,定会被别人发现。所以他才放心地跟踪金武,等着看戏。
殊不知大象逢当已施展手脚,移开砖块,钻了过去。隔壁乃是另一个院落。逢当悄悄从另一道门户出去,一路翻越墙头屋顶,略略兜个圈子迫近广场,免得在通道上被敌方岗哨发现。
这一着果然妙极,乡老伯这一边的人全然不知道逢当已经脱出他们监视,追到广场边缘。
房间内的姜石公计算着时间,突然间起身,拍两下手掌,他低低发出命令道:“传令准备发炮。”话声甚低,连曹开庭都没有听清楚。
两名手下迅即出去,姜石公又击掌召来两人,传令他们去通知三十六铁卫准备行动。
这时唯一能潜匿近处,不虞姜石公发现的乡老伯业已走开。其他的人都散布在这三座院落的四周,全然不知道姜石公发出这些命令。
他的手下人领命出去之后,老练的曹开庭也不禁变了颜色,道:“军师说的是什么火炮?”
姜石公沉声道:“就是红衣火炮,我费了不知多少气力心机才运得来。”他一面说话,一面用食指有规律地轻轻敲在另一只手上。这是他计算时间的方法,可以毫厘不差。
他接着便道:“孩儿们应当准备停当了,现在但等逢当有消息送回来,我发出命令,这小星坞登时天翻地履,咱们趁机诛杀敌人,一个不留。”
曹开庭想起那无量的火药,一旦爆炸,岂同小可?不由得大感紧张,自己觉出热汗顺着背脊骨直淌流下来。他深深吸一口气,道:“军师可曾考虑到对头方面那位乡老伯?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只怕咱们无法趁机取他性命。”
姜石公冷冷道:“他一定活不了,因为假如蓝峦方面正在动那些火药,这个老儿必定有份。”
曹开庭道:“但愿如此。”
姜石公不悦地哼一声,道:“你要知道,假如关大坚泄露了本教大计,蓝峦面对如此沉重的责任,定必无法担承,因此不能不找到乡老伯。本来那老儿亦未必就会理会他,可是一听此事如此巨大,他便不能不帮助蓝峦了。”
曹开庭越听越觉得不妥,因为乡老伯既然一定帮助蓝峦,岂不是对本教更为不利?
姜石公好像看透他的心思,又道:“要知那老儿如不帮助蓝峦,就未必能炸死他。正因他帮助蓝峦,势必出手帮他除去火药,这么一来,咱们一旦发动,他们都在死区之内,决无幸免之理,你现在明白了没有广营开庭忙道:“属下明白啦,只是万一乡老伯不在死区之内,本教的伤亡可就无法估测了。”
姜石公怒道:“决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