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动作却敏捷之极。原来此人正是一元教七兽之一,浑号大象,武功甚是高强。他迅即出房而去,脚下竟不闻半点声息。
姓曹的瘦削老者说道:“假如敌方真能棋先一招,咱们还有赢胜的机会没有?”
姜石公道:“本军师如若使出最后的一着,敌人决计无法化解,这却是我敢夸口的。但如若不动那最后一着的话,唯有希望甄副教主及时赶到了。”
他的目光投向黑暗的窗外,又接着道:“开庭兄你身为本教护法要职,自然深知甄副教主的武功深不可测,但这还不是转败为胜的关键。”
营开庭虽是城府深沉之士,至此也不由得流露出诧色,问道:“那么关键在什么地方?”
姜石公微微一笑,道:“甄副教主法驾一到,本教的四大护法和七兽高手,都将勇气百倍,领命出战之时,人人奋不顾身。这一来,你们十一位可当二十二位之用,敌人自然很难与咱们抗手相争了。”
他寥寥数言中,已道出副教主甄红袖具有一种奇异魔力,能使麾下高手争相驰驱效死。
曹开庭听他这么一说,眼中顿时露出神采。
可见得他乃是打心中愿意替副教主甄红袖效死,是以姜石公当面说出,他不但毫不在意,反而触动了他心中的感情。
且说大象逢当率了两名手下奔出院子,他的体型虽是硕大无朋,但行动却甚是轻捷速快。
他一向对这位狡谲多智的军师十分信服,是以这刻心中已打定会碰见敌人的主意。
四下甚是岑寂,他踏出院门之后,静静的屹立好一会,两眼骨碌碌地转动,打量周围的情景。
但觉毫无异状,当下提高声音吩咐道:“刘唐,你一直走出广场瞧瞧,若无可疑的形迹,便回去安歇。金武,你在这三个院落的四周巡视,等刘唐回来会合也去安歇……”
他停歇一下,又道:“我早就要困啦,但却不得不应应景,免得军师怪我懒惰贪睡。我就在那边廊下的秋海棠树后面坐一会,如若有事,可到那边叫醒我。”
那刘康、金武二人带着笑声答应了,还陪着这个巨大的人走到长廊,等他隐没在树后黑影中,这才并肩缓缓走去。
他们穿过院门,刘康笑道:“老金,咱们赌一赌如何?”
金武道:“好,我出五两银子押他老人家已在打呼。”
刘唐道:“刚刚相反,我说他这一回不会发出鼻鼾声,五两的注码不多不少,正合我意。”
金武道:“那就一言为定,你到外面瞧瞧,我四下巡查,我绝不经过他那儿,咱们就在这儿碰面,才一同去听听他打呼噜了没有。”
刘唐道:“就是这样吧,你这回定必输给我了,因为他老人家无不怕地不怕,就怕咱们军师爷。所以他虽然偷个懒,心中总是有点嘀咕,不敢放心睡熟。”
金武道:“咱们等着瞧吧,他老人家熬了一整天,全没合过眼,不睡得死死的才怪呢!”
他们各执一词,倒也各有道理。在暗中偷听的乡老伯觉得很有趣,决意要瞧瞧哪一个得胜。当下选定跟踪着巡查四周的金武,以便看个水落石出。
当姜石公嘱咐逢当出去查看之时,这些对话都被乡老伯听去。因此,逢当一出院门,广场东面角落的三条人影,突然被一颗自空而降的石子惊动,霎时都隐藏起来,整片广场上全无人影。
这一片广场由卓辽、阿闪和柳儿三人负责淋灌药水,其余吕杰、束大名、柳昭等都分别负责其他地方,希望分头下手,很快的办完这件重大的任务。要知这地底的火药数量甚多,断断无法全部掘出,所以只好用这特制药水灌淋。但此法有利有弊,有利的是淋灌之法省时省力,可望不致被敌人发觉。弊处是淋灌之后,须有两三个时辰之久,才能保证生效,如若在淋灌前后被敌人发觉,猛然发动,仍然能够爆炸。
正因如此,蓝峦才会出动所有的人力,准备万一被敌人发觉,便加以截杀,一方面毁去火炮,希望还能挽回浩劫。
前文也曾提过,火炮易毁,难办的是姜石公蓄养了几十个敢死队员,这些人个个带着火药,当命令下来之时,他们从四方八面冲出去,这倒是十分难以阻截的。何况双方激战一起,四下惊动来观之人甚多,使得场面混乱,对一元教方面自然大是有利。
蓝峦曾经考虑过利用四大护法之一的左昆,要他守在广场,到了万一有些敢死队冲出包围网之时,左昆即可上前喝令他们站住,并且禁止他们施放火器。但左昆却告诉蓝峦说,姜石公的三十六铁卫只听姜石公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阻挡他们。因此,蓝峦只好放弃此计,全力布置一个拦截网。
卓辽等三人得到讯号躲起来之后,隔了好久,那刘唐才悄然踅出来。
他很机警地先闪在黑暗之处,四下查看过,才敢移动。但他走遍了整个广场,都没发现什么。
于是他转身回去,阿闪提起一个陶瓮,跃上墙头。身边风声飒然连响,卓辽和柳儿也都提着一个瓮跃了上来。
他们已窥见刘唐回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