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不得不同心协力,以擒拿薛陵为当急之务。
薛陵早就晓得这曹艾乃是梁奉的智囊,积恶如山,这刻感到他果然阴毒过人,心中大为愤恨,决意先击杀此人,为世除害,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曹艾的话果然说动了沙问天等人,火炬照耀之下,突然剑气刀光耀眼生辉,原来他们都掣出兵器。
薛陵淡淡一笑,道:“在场诸位无一不是当代声名赫赫之士,随便那一位上来,赤手空拳就足以把在下擒住,何须如此郑重其事?难道朱公明告诉过你们说,我已尽得他的真传么?”
姚海断喝一声,道:“住口,你这等忘恩负义,犯上作乱之徒,即便是乱刀分??,亦不足以赎罪。”
薛陵一点也不动火,平静地道:“这话责骂得极是,以朱公明的侠名,他说我犯上作乱,企图向他的内眷施行强暴,天下之人,自无不信之理,若然有人不信,反而不合情埋,决计不会有这种事,但诸位一定认为他不忍亲手诛杀故人之子,这正是他仁侠忠厚之处,其实全不是这么回事,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事实上,他自知有把柄在我手中,更不敢与我决一生死,因为我在他门下数载,从未曾学过他的金刀秘艺,我今日的武功,完全是离开他之后的两年中学得………”
曹艾发出一声冷嗤,道:“诸位不觉得可笑么?若然他只练了两年武功,怎能与朱大侠抗手相争,咱们还是快点下手,免得荒废时间。”
阎弘也道:“我瞧这??大概是疯了,满口的胡言乱语,再讲也是白费唇舌。”
薛陵微微一笑,道:“我也觉得不要多费唇舌,这样好了,曹艾你上来,接我一招。”
他唰的一声插剑入鞘,扬一扬肉掌,表示只用拳掌而不使用兵器。
众人皆想薛陵莫说只练过两年武功,即使是从娘胎中练起,又尽得朱公明的真传,也全无可能赤手空拳在一招之内击败曹艾,所以都不做声,让曹艾决定。
霹雳手梁奉已得朱公明警告过,说那薛陵的武功非同小可,碰上时必须小心应付,可是打死他也不肯相信一招之内可以击败曹艾,故此亦不做声。
曹艾收起判官笔,踏前数步,冷冷道:“你说一招是什么意思?”
他极是老奸巨猾,虽然讲起来不免有失身份,但这等有关生死的大事,他决不冒险,所以钉死“一招”之言,决不让对方有改口的余地。
薛陵笑道:“我说一招就可以击败了你,但你若不取出兵器,恐怕连抵抗之力也没有,因此,我奉劝你最好还是取出兵器。”
曹艾眉头一皱,道:“我不会受激而心神浮燥,你废话少说,快出手吧!”
薛陵道:“既是如此,我就动手啦,我决不使用任何诡计阴谋,这一招也不奇奥,只不过迎面一掌拍出,你挡得住挡不住就瞧你的了。”
他深深吸口气,突然间全身迸出腾腾杀气,连跨三步,竟如千军万马冲杀一般,气势惊人之极!
曹艾方自感到心怯胆寒,但见对方手掌起处,同时大喝一声,宛如霹雳横飞,掌势挟着雷霆万钧之力迎面击来。
这一掌在旁人瞧来,只不过声势惊人而已,但身在局中的曹艾,却感到无法闪避,然而招架亦有所不能,在这进退皆难的局势之下,略一迟疑,便已失去机先。他迫不得已运聚起全身功力,一招“双撞掌”猛推出去。
“蓬”地大响,曹艾身子离地而起,迅即飞出两丈有余,横摔地上,竟不见他再爬起身。
众人无不目瞪口呆,梁奉急忙赶去一瞧,曹艾业已气绝身死,一望而知乃是心脉震断,此是双方功力悬殊,硬拚之下所常见的死法。沙问天大声问道:“曹兄怎么啦?”
梁奉咬牙摇头,道:“死啦!”
沙问天紧钉一句,道:“如何死的?”
沙问天这一句问得极是老练睿智,一则查明对方是否有使用诡计。二则亦可从答话中找出应付之方。
梁奉在这等情况之下,不能说谎,只好坦白道:“好像是心脉震断而死。”
众人闻言,都不由得大为震动,只因这种死法,显示出全然是由于双方功力相差太远,由此可知,这薛陵的功力当必已超过一般高手的水准了。
薛陵仰天长笑一声,道:“诸位现在想必信得过在下的话了,在下说过朱公明不敢现身之故,便是怕被我拿言语僵住,不得不动手拚个生死!”
梁奉转身扑到,厉声道:“有什么话你见到朱大侠再说,看招!”
嗤嗤两声,双掌先后劈出,他外号称为“霹雳手”,掌上功力不比等闲。
薛陵毫不畏惧,微一坐马,挥掌反击。“蓬”的一声,梁奉震退了四步之多,但觉血气浮动,正在将伤未伤之际,薛陵蓄意减弱朱公明的实力,这梁奉既是他的手下大将,又与自己的血海深仇有关,岂能轻易放过,扬手又是一掌劈去。
姚海自左侧也自劈出一股掌力,从中阻截。“蓬”地一响,姚海身子被冲得旋转了一圈,才卸去敌人掌力。这还是因为他站在侧面,薛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