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失公明趁机扳回劣势,奋力反击,一时剑影刀光弥漫全场,反而把金明池笼罩在其中。
纪香琼突然出现,尖声叫道:“哎呀!他们竟以二敌一,明池你且支撑一会,我去叫人来帮你。”
朱公明厉啸一声,喝道:“尹师兄何在?”
屋顶出现一个青衫老者,冷冷道:“愚兄在此。”
但见他纵身一跃,有如腾云驾雾般斜斜冲出四丈之远,落在战圈旁边。
纪香琼一瞧枉自用尽了心机计谋,这个老不死的到底还是现了身,只好摇头长叹一声。
事实上却是金明池不该在当时突然发威,以致使敌人手下参战,若然那老者不曾助战,则纪香琼一定能够把他引走,正如对付前面三人一样,凭藉她在墙角后面摆下障眼阵法,一下子就可以暗杀了最后??下的一个。其时金明池才突然施展出煞手,那尹泰一看朱公明今日难逃大限,决计不会现身。这叫做“人算不如天算”,也是无可如何之事。
那尹泰乃是万孽法师的首徒,心计自然不差,他一瞧金明池未必杀得朱公明和那个部属,当即考虑到朱公明若然告他一状,将有何等的后果,是以他决不能等到朱公明反败为胜之时方始现身。
他这刻现身当然还有阴谋,但朱公明这刻全力应敌,已无暇顾及这个心怀鬼胎的师兄了。
尹泰也不瞧纪香琼一眼,阴森森地冷笑一声,道:“这性金的果然已尽得孤云山民徐斯的真傅,一身所学,竟在咱们兄弟数十载修为之上,教人好生不忿。”
金明池厉声道:“算你有点眼力,待今晚之事一了,我非去找万孽法师和袁怪叟这两个老小子的晦气不可。”
尹泰道:“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过得咱们兄弟这一关才吹牛不迟。”他拔出长刀,纵入战圈,一刀劈去,金明池挥笛封架,“当”的一番,双方都不曾把对方兵刃震开。
他们迅即变招换式,眨眼间已互攻了七招之多。彼此都感觉出对方内力深厚,而尹泰尤感对手的笛扇招数奇奥莫测,威力极大。
他找个机会把朱公明手下那名老者推出圈外,道:“即速趁机查明其余三人的结局,那小姑娘可战则战,如是难以抵敌,不必拚死缠斗。那名老者迅即向纪香琼扑去,他身手矫捷之极,两个起落已扑近了她。纪香琼掉头就跑,但才转过墙角,便惊叫一声,显然是碰上什么可怕之事,那老者本已决定不追过墙角那边,但她这一声尖叫却使他忘了这个决定,反而加快速度。他身形一转过墙角,目光到处,只见纪香琼含笑盈盈站在七尺之处,而在她身后两丈远的地上,排列着三个人,都是面孔向地下覆卧不动,显然已经送了性命。纪香琼见他刹住脚步,并不扑来,眉头轻轻皱了一下,道:“你希望我碰上什么事情而骇叫?是不是认为那三个久不露面的同伴会突然拦住我的去路?哈!哈!他们永远也不能拦住我的去路啦!你也将与他们一样,永远不能再提刀杀人,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
那老者机警地查看四周,口中应道:“姑娘如若真枪真刀的放对拚斗,老朽是死而不怨。”
纪香琼道:“好,你上前来动手吧!”
她顺手挚出长剑,等他过来。
那老者冷笑一盘,道:“老朽刚才停步得够快,分明见你肩头一皱,现下又想哄我前去,此中必有缘故,老朽绝不中你这等诡计。”
纪香琼现出十分吃惊的样于,反问道:“诡计?我有什么诡计?又没有别的帮手埋伏在旁边。”
那老者冷冷道:“总之必有奇怪难测的阴谋,你若真敢放对拚斗的话,何不回到那边动手?”
纪香琼沉吟一下,纵声而笑,道:“你要多受点痛苦才肯死,我也没有法子,看剑——”她娇叱一声,挥剑挺刺,人随剑走,化作一道虹光激射而去。
直到这时,对方才发现纪香琼武功甚高,大出他意料之外,不过他在大秘门中炼成不少绝艺,如若当真放对拚斗,仍然有把握杀死了这女孩子,他心中毫无怜香惜玉之意,但觉杀机大盛,如若不把这女子杀死,非疯狂不可。
他挥刀抵敌,面容顿然变得十分凶厉,眼中射出可怕的光芒,面如一头饥饿已极的虎狠一般。但见他刀势凌厉之极,连续猛攻了八九招,几乎把纪香琼困在刀圈之内。
那纪杳琼闪身避过凶险的一刀之时,忽然间失去影踪。老者茫然四顾,忽感劲风从背后袭到,立刻转身挥刀斜劈,当地一声,架开敌剑,但敌人身影只出现了一下就又失去。
剑刃劈风之声忽起,老者听风辨位,一招“斜阳封”,恰又架住从右侧政到的澈剑。
纪香琼的身影在那老者眼中乍现又隐,如同施展邪法一般。但那老者出身于“大秘门”中,跟随失公明甚久,见闻广博,已晓得敌人敢情是借一种奇奥的战法,眩惑自己的视力,隐蔽起身形。
因此他双脚决不移勤,集中精神运足眼力望去,光线渐渐明朗,不像刚才那般迷蒙昏晦他虽是查看不出敌人布的是什么奇门阵法,可是他却晓得两件事,一是双脚不可轻易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