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薛陵便问起三海王华元的背景,阿杏道:“我一直很留心的听他们说话,因此得知华元是大秘门开山祖师以下的三大高手之一………”
她停顿一下,好像整理她的思绪,接着又道:“大秘门的祖师是谁?可不知道,但这位祖师的武功,却是华元十分崇拜敬服的。华元是第二名弟子,那五鲨侯等都算是第三代弟子。”
石田弘不禁凛然插嘴道:“五鲨侯敢情才是第三代弟子,但武功之强,已在本人之上,由此可以推测大秘门的开山祖师何等厉害了!”
薛陵沉浸在紊乱的思潮中,他深知石田弘的武功,已经十分出色当行,可以称作“名家”,但大秘门道一脉异军突出,居然拥有这许多高手,而江湖上却从未听过这一派,实在是匪夷所思的怪事。
他不禁道:“凭良心说,这三海王华元真是十分杰出的高手,我那一击已倾全力,有摧木裂石之威,但仍然被他的一掌震得血气浮动,险险负伤。当时若不是出其不意,这一掌只怕无法取他性命。”
石田弘道:“他只是大秘门三大高手之一,上面还有一个师父,这真是使人难以置信之事?”
他话中之意,是暗示大秘门的祖师武功如此高强,只怕薛陵不敌。
阿杏道:“还有更厉害的人呢!”
石田弘失惊道:“真的?是什么人?”
阿杏道:“什么名字我不知道,我们都只尊称一声老祖师,据说大秘门的祖师,还得听命于他。”
石田弘喃喃道:“真可怕,这个老祖师一定是魔鬼化身。”
薛陵道:“不错,他是个混世魔王,一心一意要把天下弄得鸡犬不宁,一片血腥才肯甘心。这个人自称是万孽法师………”他乃是从师父欧阳元章口中得知此人的大略。
“万孽法师有一个胞弟,武功十分高强,姓袁名怪叟,可能就是大秘门的开山祖师,据我所知,以袁怪叟的本领造诣,实在可以当得起一派开山祖师。”
石田弘讶道:“我很留意中原武林之事,却从未听过这些人的声名。”
薛陵道:“武林中有一位金刀大侠朱公明,石田兄可曾听过?”
石田弘肃然道:“朱大侠名震天下,我一向钦慕的紧,只恨无缘结交。”
薛陵笑一笑,道:“他就是袁怪叟的大徒弟。”
阿杏和石田弘都大惊道:“什么?”
薛陵道:“不瞒你们两位说,兄弟却是金刀大侠朱公明的门下。”
石田弘和阿杏惊得面面相觑,都想他既是朱公明的门人,而朱公明是袁怪叟的门人,照他的说法,则这三海王华元便是薛陵的二师叔了,然则他们为何互相火拚?又为何华元会不知道薛陵的来历?
薛陵道:“两位不必纳闷,朱公明乃是我以前的师父,但他从未传授过武功与我,然后反而陷害我,使我变成一个恶迹昭彰的叛徒。天下武林人物无不愿意为他出力杀死我………”
他记起了旧事,心头沉重不堪,长叹一声,又道:“天下间仍然有好几个人察破朱公明的伪善面目,知道他是个大奸大恶之士,可是这话跟谁说也不会使人相信。”
阿杏道:“真是离奇不过的事,你后来另外练成这一身举世无匹的武功的么?那么尊师一定更加了不起。”
薛陵道:“说起来石田兄就会晓得,家师就是威海卫老人滩的欧阳老人。”
石田弘啊一声,道:“我听过令师大展神威的事迹,至今还没有人敢冒险在老人滩登岸。”
薛陵微笑道:“石田兄可还记得你破狱而出的那一晚么?”
石田弘道:“当然记得,你出手击毙三海王时,我就记起了那一夜之事,知道只有你才能,迫得我平生第一次失去斗志。”他豪气飞扬的大笑一声,又道:“我此生拚斗过千百次,一向气势压倒别人。那一夜是我首次被别人的气势压倒………”
薛陵道:“石田兄可知道兄弟以及现下擢升为指挥使的何元凯兄,为何不肯加害于你之故么?”
石田弘道:“这正是我时时纳闷的疑问?”
薛陵道:“这是因为石田兄不是贪财好杀之士,若然你大权在握,沿海居民反而少受祸害。”
阿杏笑道:“这正是华元要杀死他的缘故,他们打算让一个姓北条的家伙代替石田弘,可知那个北条何等残暴嗜杀了。”
他们谈论了一会,相约不得泄露这些秘密。薛陵表示他迟些时候,一定要去调查一下万孽法师的底细,并且去瞧瞧华元扬言要送他们前往的盐场,是怎生情状?石田弘坚决要求届时约他同行,薛陵最后拗不过,只好答应了。
一宿无话,翌日早晨,他们按照计划行事。
第一次金船回宫之时,载来北条大首领和朱赤鲨二人,这一趟他们容容易易就把他们活活拿下,因为朱赤鲨毫毫不知宫中发生钜变,当他从狭窄的金船中钻出来之时,便被薛陵点住穴道。
北条武功远逊石田弘,更加不消说得,一并就擒。
这两人被缚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