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旁观者。
覃玉洁已经顾不上毕无霜了,原因是她已经了解到郭彤所处的危境。
明乎此,也就明白了向阳君脸上何以显现出那种笑容。
覃玉洁以超乎寻常的速度,把眼前所面临的一切观察清楚,她得出的结论是——
向阳君也许限于目前的困境,无能向她出手,可是要想杀死郭彤这个人,却是易如反掌的,原因是郭彤与他仅是咫尺之间——更何况郭彤显然还被点了穴道!
把这一切观察清楚之后,覃玉洁可就不敢贸然行事了。
她深邃的眸子,注视着向阳君:“你就是向阳君?”
他缓缓地点了一下头。
覃玉洁冷笑一声:“我知道你是一个很难惹的人物,可是今天你遇见了我,你应该知道下场如何!”
向阳君唇角现出了一丝不屑,不发一言。
覃玉洁手指了一下郭彤说:“你为什么把他点了穴?”
向阳君撩了一下眼皮,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
覃玉洁点了点头,道:“你明明可以制他于死命,你却只点了他的穴道,留住他的活命。哼,想不到你还有点鬼聪明!”
向阳君脸上现出了笑容。
覃玉洁道:“你想留着他,来跟我讨价还价?”
“不错——”
这两个字乍然由向阳君嘴里吐出时,使覃玉洁吃了一惊。她原来以为对方所以不开口出声,是因为受伤过重,中气不足。现在才知道,敢情是自己猜错了。
向阳君说出了这两个字,一双炯炯眸子眨也不眨地盯视着覃玉洁。后者迫于他那种凌厉的目光,尽管具有相当大的威慑力,但她认为不须对他心存畏惧,因为只要处置得当,最终还是可以稳占胜场的。
想到这里,覃玉洁脸上带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
这一丝微笑,不禁使得向阳君目光注视着她:“你的身世,我略知一二,你我原无仇恨,井水不犯河水,何必欺人如此?须知,错过今日之后,我金某人之神威是不可侵犯的!”
覃玉洁冷哂道:“井水不犯河水?哼,你说得倒是轻松!我只问你,这地方乃是我覃家所有,你何故任意侵犯?”
向阳君唇角带起了一丝傲然,慢吞吞地道:“覃家故居久年为狐鼠所占,姑娘又岂能向彼类讨还公道?金某一时之难,被迫不已,还望姑娘大开方便之门,谢了!”
“哼!”覃玉洁道,“你说得轻松,我偏不依你!”
她足尖向前踏一步,借着前进之势,身势有如穿花蝴蝶一般,滴溜溜一个快转,飘至向阳君右侧方,右手猛地抡起,以贯注在右手五指指尖上的内炁力道,直向着向阳君当头直戳下来。
其实,覃玉洁早已蓄势待发。
随着覃玉洁的右手挥落之势,毕无霜一声娇叱,纤细的五指霍然抡起。
她也是施展出如同覃玉洁一般的内炁功力,所以在她起手迎架时,覃玉洁便有感应。
像她们这样居于极高境界的人物,设非有深仇大怨,那是绝不轻易出手的。
覃玉洁如果不闪躲,或是抽招换式,二人势是生死一搏了!
毕无霜之所以孤注一掷,那是情不得已,为的是要救向阳君于危机一瞬。
覃玉洁却没有生死相搏的打算。
何况,在她右手方出的一刹那,眼角瞟处发觉向阳君指尖轻扬,现出了其红如血的掌心,正待向前推出。
他出击的对象不是覃玉洁,而是郭彤。
覃玉洁这一惊,非同小可!
在毕无霜、向阳君两方钳制之下,覃玉洁不得不迅速打消出手的念头,足尖倒点,娇躯狂奔而起。
她一起即伏,有如长空一烟,徐徐然飘落地面。身躯下落之处,却是背贴石壁,一双眸子,眨也不眨的盯着向阳君,担心他向郭彤出手。
向阳君果然不曾冒失出手。他因为知道郭彤的生死与他自己的生死是紧密相关的。
覃玉洁既然临阵撤招,他就没有必要再下杀手,是以掌心红色即隐于无形。
覃玉洁感到十分沮丧!
她那双澄波眸子,在向阳君身上一转之后,移向毕无霜,后者也正自嗔着她。现场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只有火爆气氛,似乎随时都将爆发出来。
“毕无霜,这又该怎么说?”
过了会儿,覃玉洁由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她那一双纤纤玉手,十指交插于前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将出手!
毕无霜微微一笑,掠了一下长发:“你不要瞪着我,要不是我拦住了你,他呀……”
眼波儿一转,向着笔挺直立的郭彤瞟了一眼:“他早就没命了!”
玉洁听了这句话,俊俏的脸微微红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郭彤这个戆直少年,竟然在自己心里,偷偷地占了一定的位置。
她忽然觉出了自己的那份不自在,更难堪的是被毕无霜一语道破!
她偷偷瞧了郭彤一眼,见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