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也用我们自己带来的。”
掌柜的愕了一下,随即弯腰连声称是,将东西接过来,转身吩咐身后的伙计一番。
这时,座上那位白衣男士轻轻发出一声低咳道:“还有这里的掌柜的呢,你把他给我叫来。”
掌柜的一笑上前道:“小人就是,这位客官有什么差遣么?”
白衣人轻声一哼,上下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很好,你原来就是这里的掌柜的,有件事我要你帮个忙,你贵姓?”
掌柜的哈腿赔笑道:“不敢,小人姓侯。”
“侯掌柜的。”
“不敢,您大爷……”
“没有什么,你这个地方不错,我想在这里挨上些时候,可能半天,可能一天,也可能两天三天。”
“噢,”侯掌柜的发了傻:“只是,小店开的是酒店,只卖吃食,却没有客栈。”
白衣人道:“这你就不管了!”一面说,这个体面的白衣人把折起来的袖子翻开来,两根手指头拈起黄澄澄的一片金叶子,足足有二两重。
“呶,这个先付给你,算是今天全部开销。”
侯掌柜的两只手接过来,立刻两只眼睛笑得都眯成了一道缝了:“我的大爷,这可是金子呀……这是……您大爷和宝眷要吃些什么呀……就是给您老上燕翅全席,也使不了这么多呀!”
白衣人朗笑一声说道:“燕翅席怎能合我的口味?吃什么,我的跟班儿会招呼你,简单清爽,这个,用不着你操心,倒是……”微微一顿,他的一双眸子缓缓扫过食堂内各人:“只是你这里太杂了。”
“这……是么!”侯掌柜的搓着两只手:“七里铺是小地方,因为临江靠岸,所以南来北往的客人是杂了一点。”
白衣人点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但是从现在起,希望你不要再接待一个客人,你明白吧!”
侯掌柜的喃喃道:“这……您大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衣人芜尔一笑道:“很简单,从现在起,你这店里的客人是只准离开而不准增加,你明白吧!”
“噢,原来是这样……”侯掌柜的呆了一下:“这这……”
“除了刚才那块金子以外,我另有赏赐,这一点你要务必给我做到!”
侯掌柜的顿时笑逐颜开,一连串地应声答着,随即招呼身旁小三道:“谢三,把客满的牌子给挂出去,这位大爷已把所有座位给包下了!”
叫“谢三”的小伙计,高声答应着,转身就往外跑,不经意却与一个戴金箍的高大道士撞在了一块。
敢情是那个道士正往里面走,谢三往外面跑,一个有心一个无意,就这么撞在了一块。
道士身高体大,谢三却是又瘦又小,一撞之下,蓦地反弹了出去,“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哎唷……你这个人……”嘴里哎唷着,谢三半天才由地上爬了起来。
“我这个人怎么样?”道士打着一口湖北官话:“你们是开店卖饭,酒家是来吃饭的大爷,哪一点错了?”
一听是来吃饭的,谢三立刻跳起来摇着双手:“对不起,这位道爷请到别处去吧!”
道人挑动着一双浓眉道:“胡说,明明有的是座位,怎么叫客满了,来!给道爷倒茶,好茶!”嘴里说着,这个道人一只手提着沉重的一只冰铁禅杖,就往里面走。
看到这里,居中而座,那个玩猴儿戏的小老头儿,忽然呵呵笑了:“这可好,有乐子看了,小二,来酒!”两只猴儿也像它们主子一样的凑趣,拍桌子打碗,嘴里咭叭乱叫。
白衣夫妇似乎在进门不久,已把在座每一个人都观察到了,单单只是忽略了一个人,即海无颜,因为他半边身子被一根大柱子遮住,只能看见他半边背影,既然这样也只能把他当寻常客人了。
侯掌柜的一看后来的道人耍赖,心里好生为难,他好不容易巴结上了眼前阔客,满打算大把银子到手,却没想到会忽然杀来了这么一个不识抬举的道人,他这么一搅可难免把自己到手的银子给弄飞了。
“咦,这位道爷,你这是干什么!”侯掌柜的三脚并两步跑过去:“道爷你请吧,我们这里的座位,已先被人家包下了!”
道人一声狂笑道:“放狗屁,刚才我老远看见还有客人进来,怎么说是已经被人给包下了?”一面说时,抬手指向白衣秀士那桌道:“呶,就是他们,我明明看见他们进来,怎么,是嫌我道爷付不起酒钱吗?岂有此理!”
侯掌柜的心里一急,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抓他的铁禅杖,嘴里大声道:“不行,道爷你不能无理取闹!”
他想象中那根冰铁禅杖不会有多重,哪里知道两只手一抓上去,使出了很大的力气,才刚刚提了起来。
道人浓眉一挑,一声狂笑道:“就凭你这样的废物,还想赶我出去?去吧!”说时大手霍地向外一翻推向侯掌柜的前胸,不过是轻轻的一下,侯掌柜的已当受不起,脚下一个倒踩,一跤直向后翻了出去。
猛可里,却另有一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