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滚开!”
玉手一挥,一掌直向着冷红溪面上劈来。
冷红溪忙向一边一闪,这一掌差一点把他劈个正着,他不由怔了一怔,简春浓已腾身而起,直向丛林深处纵去。
冷红溪不由微怒道:“简姑娘,不要胡闹!”
说着腾身追了过去,他身子方向下一落,简春浓猛然转过身子,只见她杏目圆睁道:“你要干什么?”
冷红溪苦笑道:“那莫环,以及另一个极厉害的人,都在山上,连我也不是对手,你一个人岂能冒险上去?还是随我下山从长计议的好!”
简春浓看着他哼了一声,道:“说得好听,只要有她在,我就不会跟你在一块,想叫我去同人家争,才没有那一回事呢!”
说罢双臂一抱,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逼视着冷红溪,微微一笑道:“怎么样?你决定了没有?”
冷红溪不由有些不悦,道:“姑娘,你不知道,那位雪雁姑娘,乃是我的救命恩人……”
简春浓杏目一翻,冷冷的道:“她是救命恩人,我们就不是了?”
长发一甩,目含眼泪,又道:“算了,你下去吧,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来这里是找哥哥的,也不是专门来找你的!”
冷红溪知道一时也跟她说不清,因为这姑娘似乎是别有用心,当下只有装个糊涂,假作不明白她的意思,说道:“令兄不在青城山,山上我已踏遍,没见他的影子!”
简春浓望着他落下几滴泪,道:“我知道,在这里碍你们的事,你也不要赶我,我到别处就是了,我们就算谁也不认识谁好了!”
说着转过身子,向山下倏起倏落而去!
冷红溪呼道:“姑娘!姑娘!”
可是简春浓身形如同箭矢似的,已去远了,他知道自己已追不上她,就是追上也没什么用,只好看着她走远,消失在视线之外!
他站在当地,长长叹息了一声,内心却感到一阵说不出的难受。
简氏兄妹,对于自己也可谓恩重如山,虽说是无心伤害了简春浓,自己却扪心有愧。
他正要启步下山,却忽听身边响起雪雁的声音道:“她走了么?”
月光下,舒又青由林中姗姗而出,她注视着冷红溪的脸,神秘的一笑,道:“你怎么打算呢?”
冷红溪笑了一下,道:“这姑娘未免太任性了!”
说着他目shè精光,道:“我冷红溪顶天立地,此心可鉴日月,自信不负于人也就是了!”
舒又青秀眉微微颦了一下,道:“话虽如此,她一个孤身女子,行路总是不便,我们还是应该找到她才是!”
冷红溪想了想,摇头笑道:“她身怀绝技,倒是无虑,不过我那位恩兄既来了,我确实放心不下!”
舒又青怔道:“你说的是简秋?”
冷红溪点了点头,道:“他是一个瞎子,尽管武技高,终不如常人方便,万一要是着了恶人的道儿,叫我如何心安?”
雪雁不由皱了一下眉,关心的道:“只是,到哪里找他去呢?”
这阵雨,已经一连下了好几天了。
这是“灌县”城外,一个叫“龙溪”的小镇,雨水浸蚀了地面,到处一片泥泞,无论谁来到了此地,都不禁叹一声,“行不得也!”
镇上惟一的一家客栈,名叫“龙门老栈”,由于一连下了好几天雨,店里原有的客人既无法上道,新的客人却一批批的来,所以生意空前的兴盛,掌柜的乐得嘴都合不拢。
傍晚的时候,客栈前来了一个打伞的女人。
这女人四十左右的年岁,身披一件蓝布袄,瘦削的面孔,看起来就是一个鬼。
她蓦然来到了栈前,把站在门前的茶房王二棍吓了一跳,他呆了呆,道:“太太……住……店么?”
瘦女人把手上的雨伞交给他后,点了点头,道:“我向你打听一个人,有一个年轻人,是一个瞎子,可住在贵店?
王二棍接过伞时,才发现这个女人,原来只有一只手,另一只手,只剩下一个软软的空袖子。
不知怎么,他心里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害怕。
当下竟照实的点了点头道:“有……有这么一个人,太太,你找他吗?”
瘦女人桀桀一笑道:“我不找他,我只是打听一下!”
王二棍弯腰笑道:“那么太太你还要住栈不要?”
瘦女人点了点头,那只独手,探怀取出了一锭银子,向王二棍手上一塞,道:“呶!这个拿去!”
王二棍一怔,道:“太太,这是……”
瘦女人龇牙一笑道:“塞住你小子的嘴,不许把方才的话告诉别人,听见没有?”
王二棍又怕又喜,连连弯腰道:“太太你放心!”
说着就带着瘦女人进了内院,送进一间上房,瘦女人阴森森的一笑道:“那个瞎子,住在哪间房?”
王二棍用手一指道:“呶!就是那一间!”
瘦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