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见小疯子的衣服已碎的遮不住身体,伤势似是很重,即使水小华的身上也有几处露出了皮肤,而且有一处还是男人最要紧的地方。
天池神妪这时才明白过来,忖道:怪不得芝见叫我抱他们了,原来是害羞了。
她想罢之后,随手把风篷解了下来,披在水小华身上,然后一边一个,把二人挟了起来。
红衣少女见师父已经猜透她的用意,羞得红羞脸,俯身用双臂把楚长风托起。
师徒二人绕过大石,走不到十丈,转身向山上驰去。
原来山坡上有一间小茅屋。
茅屋中的设备非常简陋,大概是猎人造来避风雨用的,只有一个大地铺,其他什么都没有。
本来天油神妪定居天池之时,已发誓不再进入中原。可是春来秋去,岁月如流,不觉已是几十寒暑,当年的决心已渐渐动摇,虽然后来收了个徒弟,消去一部份孤寂,但东游之心邽始终在脑海里晃动。
此次听说金瓜秘笈又在江湖出现,她便带看徒弟雪里红燕李芝芝兼送东来,明里是为金瓜秘笈,暗里邽为了几十年前的一段私情。
师徒二人本来想在这间茅屋里过夜的,忽听下面有喊杀之声,这才到山下查看,正好赶上水小华和小疯子遇难,随即现身施救。
进屋之后,师徒二人把受伤的人放在地铺上,红衣少女捡来一些柴物生起火来,屋中登时亮了起来。
天池神妪先检查了一下水小华和小疯子的伤势,命红衣少女把蛇头叟留下的解药拿来,她打开一看,纸包上写看内服一半,外敷一半。
天池神妪叫徒弟帮忙,红衣少女李芝芝怎么也不肯,她只好自己动手,并一面笑道:“好啊!野丫头,你不肯帮忙算了,等你求师父时我也不理你。”
二人虽名为师徒,刲情同母女。
李芝芝在天池时,常一个人在山上乱跑,雪里红燕就是山居之人给她起的外号,为此常使天池神妪担心,怕她在雪山中失足。
李芝芝红看脸,嘟看小嘴,撒娇道:“师父,你老人家真是……,唉“他们那个样子,我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好下手。”
天池神妪仍然逗羞她,道:“这有什么拦系,救人如救火,这又有什么好害臊的。”
李芝芝擅动一下娇躯,道:“我不要嘛!”
说完人已躲到墙角去了。
天池神妪替二人把药服下,又把其馀的敷在伤处,然后用斗篷替二人盖好,转身到楚长风身边,用手一摸,不禁啊了一声呆在当地。
李芝芝见师父突然神色大变,忙走过来问道:“师父,你怎么啦!”
天池神妪被红衣少女一喊,似乎才惊醒过来,自言自语道:“怎么,他也出来了?”
李芝芝不知所以,随焦急地道:“你说的是谁啊?师父!”
天池神妪自知神态失常,使徒弟起了疑心,忙苦笑一声,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没有什么,为师只觉这个人的伤势很怪。”
李芝芝问道:“他没有数了吗?”
天池神妪道:“不碍事,有人暗中帮过他的忙,使伤势没有恶化。”
说看,由怀中取出一句紫莲冰魄散,散在冷水里化开,伸手替楚长风解了穴道,把药替他服下。
然后站起身来,走到火堆旁坐下,眉头一皱,坠入了沉思里。
当天池神妪在楚长风身上一摸时,已察觉他身上被制的穴道乃是于疯子独创的点穴手法由于于疯子使地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往事,虽然她已是将近百岁的老太婆了,但内心情感的浪潮邽激荡的很厉害。
往事,对一个老年人来说,也许是生活中最重要的部份,尤其那些决定一生幸福的往事。
当姬翠英一入江湖之际,不但人长得美丽,武功更是出类拔萃,当时武林中人她一个也没看在眼里,唯有对不修边幅的于疯子邽情意独锺。
于疯子在江湖上是一个神秘人物,没有人清楚他的出身来历,不过,他的所做所为邽使武林中人个个刮目相看,也许这就是姬翠英锺情于他的原因。
可是,于疯子虽做了不少好事,但天性使然,对什么事都以游戏态度处之,对男女之间的私情也不例外。
姬翠英虽有以身相许之意,但于疯子邽老是不肯认真,正所谓“说似无情倒有情”,她费尽心机,总改变不了于疯子的玩笑态度。
姬翠英情迷心窍,下定使“顽石点头”的决心,追随看于疯子天涯奔波,不觉已是几十年寒暑,二人已由青年而中年进入了老年,封始终未达成白首偕老的“协议”。
这是江湖上一段不可多见的寄情,因此在发展上也超出了常人的范畴。
时光蹉跎,宝贵的青春已近,姬翠英并没有因失望而生恨,相反的,她和于疯子已成了精神上不可分的伴侣,而进入老年的于疯子,把她也当做了亲人看待。
然而,于疯子终非常人,这种融洽的生活相处了没有几年,在一次意外的变故中,使于,疯子赌气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