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雪娇强忍悲痛,道:“为了你,我也要善为待他。”
上官琦一抱拳,道:“在下这里先谢了。”但觉鼻孔一酸,热泪涌出,慌忙转身而行。
连雪娇急急说道:“不要走,我还有话问你。”
上官琦停下脚步,却不肯回转身子,道:“但请吩咐,上官琦洗耳恭听。”
连雪娇道:“你哭了?”
上官琦道:“听你答应了善待袁兄弟,我高兴得流下了眼泪。”
连雪娇道:“那很好。滚龙王伏诛之后,我先下令让你离开穷家帮,到西域另辟天地,做一个现成的驸马爷。”
上官琦只觉心上被人扎了一刀,全身一颤,口里却要强的说:“多谢成全,感激不尽。”
连雪娇道:“你要好好地惜爱她。”
上官琦接道:“不劳费心。如若再无重要的事,我要走了。”
连雪娇道:“告诉你一件事,信不信由你,我还是清白身子,你走吧!”
上官琦心中一震,略一犹豫,举步向前行去。
但闻身后娇啼婉转,传来了连雪娇的哭声。
那哭声迅快地感染了上官琦激动的心情,热泪滚滚,夺眶而下。
他咬咬牙,举袖掩面,低头疾步,迅快地把哭声抛向远处。这一口气,奔行了十余里,再抬起头,辨识一下方向,奔向正西而去。
依照连雪娇相嘱之言,果然找到了一座农舍,果见一个自发苍苍的老妇人,当门而坐。
这妇人眼已昏花,上官琦行近了她身侧不远处,她竟是还未看到,仍在喃喃自语道:“该来了,该来了,太阳快要下山去啦!”
上官琦走向前去,行了一礼,摸出十两银子,递过去,道:“大娘,晚辈要找一口棺材。”
那妇人抬起眼来,打量了上官琦一阵,道:“果然有这等怪事?”接过银子,站了起来,又道:“你跟我来吧!”
上官琦随她身后,绕过一片杂林,只见一片长满乱草的荒地中。有一座破落草屋。
老妇人伸出竹杖,指着那破屋说:“那里有一口闲着的棺材,你取去用吧!”
上官琦道:“多谢老大娘。”举步向屋中行去。
这座茅屋,外面虽然破落,但室内却是打扫得十分干净,靠屋角处,果然摆着一口棺材。
上官琦打开一瞧,只见里面空空荡荡,未放一物。
他缓缓放好棺盖,就一处屋角盘膝而坐。
太阳落下了西山,夜幕四垂,天色黑了下来。
上官琦耐心等到了一更左右,果然听到了室外响起了步履之声,赶忙站了起来,背过身去。
但闻脚步渐近,进入室中。上官琦由那脚步分辨,似是两个人走了进来。
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欧阳统,你还记得我么?”
上官琦缓缓转过身来,只见那发话人穿着一身黑衣,长发披肩,干枯瘦小,手中握着一管长箫,不禁心中一动,忖道:“这不是半年前在大哥养病山庄附近一条小溪内遇上那吹箫的人么?半年多了,他仍是这等怪模怪样……”
只听一声细细柔音传来,道:“见过帮主。”
上官琦目光一转,只见一个黑衣女子,紧傍那身体枯瘦、长发披垂、手握长箫的怪人而立。这女子脸色十分面熟,似是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它不起。
上官琦强忍着心中的疑窦,沉默不言,目光凝注在两人身上。
那长发黑衣人冷笑一声,又道:“欧阳统,你怎么不讲话了?”
上官琦倒是沉得住气,仍然是一语不发。
那长发黑衣人自言自语地接道:“不错,她在临死之际遗言告诉我,不要找你算账,因此我忍了很多年。”
上官琦根本不知昔年之事,听得莫名所以,就是想接口,也接不
那黑衣长发人冷漠他说道:“但如我一生一世地隐忍下去,我也是死不甘心。”
上官琦模仿着欧阳统的声音,道:“那你要怎样?”
那黑衣人冷笑一声,道:“这里有一具空棺,今宵咱们两人之中,必要有一个死去!”
上官琦暗暗忖道:“此人和我无怨无仇,如若他当真的全力出手,今宵真不知该如何才好了?”
那紧依在长发人旁侧的黑衣女子睁着一双圆大的眼睛,似在凝神听两人说话,此刻,却突然插口接道:“帮主乃大英雄,大豪杰,武林之中,人人敬仰于你。我要间你一句话,想你决不会欺骗我!”
上官琦忍不住失口说道:“你问吧!”话说出口,心中大感后悔,但已没法收回。
那黑衣女子声音凄凉他说道:“我娘是不是死在你的手中?”
上官琦暗道:“糟糕!欧阳统的昔年隐私,我一点都不知道,她这般单刀直人地逼问于我,要我如何答覆她呢?”
只听那黑衣女子接道:“我知道以欧阳帮主的为人,绝对不会骗我。”
上官琦心中大急,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