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顿,目光扫掠群豪,接道:“这是我们穷家帮中的机密联络记号,几位牢牢记着。”
上官琦道:“记下了。我等要先走一步。”带着金元道绕过草丛而去。
天木大师回顾五英一眼道:“咱们得赶快接应他们。五位就请留在此地,布阵以待。老衲和左右二童两位,先冲他们一阵,引敌来此,五位再施袭击。这一战纵然不能把他们全数歼灭,亦将杀他们丢盔弃甲而逃。”
五英唰的一声拔出长剑,就草丛中列成阵势。
这五人永远是保持着严肃的拒敌神态,对方来一骑一卒,他们也是郑重其事,不存丝毫轻敌之心;来千军万马,也毫无畏惧之情。
天木大师眼看五英阵势已好,突然长啸一声,手舞禅杖,急向那群黑衣卫队冲了过去。
左右二童右手横着长剑,左手握着一把匕首,紧随天木大师两侧而行。
双方逐渐地接近,彼此已可清晰看清对方的形貌。
天木大师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形势,停下脚步,说道:“这地方两侧草深,对我有利,不用再向前了。”
左右二童四下望了一眼,仗剑守在天木大师身侧。
出人意料的,那一群黑衣卫队也一样停了下来,不再向前冲进。
左童张方一皱眉头,道:“情势有些不对。滚龙王手下的黑衣卫队,一向是见人就蜂拥而上,这次倒是有些例外了。”
天木大师道:“不错。滚龙王手下的黑衣卫队都为药物所迷,看上去有些痴痴呆呆。这班人看上去却是大不相同,个个神清气朗,毫无服过迷药的神态。”他轻轻叹息一声,接道:“如果是滚龙王的属下,却未服用过迷药,倒是很难对付了。”
原来对方那群黑衣人,多达四五十个,天木大师深恐以左右二童和五英之力,难以稳操胜算,即令可以勉力支持,也是一场惨烈的恶战。
左右二童相互望了一眼,道:“大师压阵,我们兄弟去试他一阵。”
天木大师低声说道:“不可造次。杀死十敌,我折一人,亦是划算不来。如无必胜的把握,最好是不要轻举涉险。”
但见那黑衣人纷纷下马,布成了一座方阵。
天木大师心中更觉奇怪,暗道:“他们人数众多,正该以众凌寡,虽不躁进,亦该分头包围过来才对,何以不肯出攻,反而结阵自守,难道那滚龙王经过此次挫败之后,下令属下小心了不成?”忖思之间,瞥见三个黑衣人纵骑跃马而来。
左右二童精神一振,道:“咱们先把这三个人擒住再说。”
三人三骑距天木大师等一丈左右处,陡然停下来,六道眼神把天木和左右二童打量了一阵,道:“三位是哪一路的英雄?”
那天木大师破衲百结,勉可掩住身体,长发垂披,乱须绕颊,偏偏手中拿着一柄佛门中特有禅杖,非僧非俗,叫别人难测他究是何等身份。
天木大师望了三人良久,反问道:“诸位可是来自滚龙王府的黑衣卫队么?”
三个黑衣人年纪都在四旬以上,那居中之人冷冷说道:“我等先问三位,三位尚未说明来历,岂有反问之理?”
左童张方怒道:“穷家帮左右二童,这位是……”望着天木大师,却是不知如何介说。
三个大汉脸上泛现喜色,道:“欧阳帮主在么?”
左童张方愣了一愣,道:“诸位找欧阳帮主,有什么事?”
那居中的黑衣人似是三人之中的首领,缓缓从怀中摸出一封书简,道:“在下受人指教,携此书面投欧阳帮主。”
张方道:“让在下先瞧瞧何人修的书简?”
那居中黑衣人疾快地缩回手去,说道:“此书必得面呈欧阳帮主。”
张方心下为难,暗暗忖道:“对方身份未明,如何能带他去见帮主,何况此时情势紧急,帮主是否已经撤走,也不得而知。”
只听那黑衣人接道:“我等确是奉高人指示而来,还望不要见疑才好。”
张方低声和右童商量了一阵,道:“兄弟张方,敝帮主礼贤下士,不论何人造访,都以大礼接待,只是此刻和那滚龙王摆阵相对,事务匆忙,此刻行踪难知……”
那黑衣人一皱眉头,道:“那修书高人再三告诫我等,此信务必要面交欧阳帮主亲手拆阅。张兄请恕兄弟无礼,待我等见了那欧阳帮主时,再行奉呈。”一带马,转身而去。
三匹马去势奇快,眨眼已和那列阵待敌之人合在一起,匆匆起程而去。
张方望着那消失的骑影,茫然说道:“此事突如其来,实叫人揣测不透。”
右童李新接道:“大师见多识广,不知高见如何?”
天木大师道:“老衲观察所得,这班人似无伪诈。那滚龙王好险阴诈,疑心特重,决计不会把未服药物之人安排在黑衣卫队之中。”
张方叹道:“但事实来得太过突然,实叫人难作测断。唉!如是连姑娘在此,那就不难了然真相了。”
天木大师道:“连姑娘天纵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