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女子母女救了出来。”
上官琦微微一笑,道:“那老妪人已疯去,石室中又只有她们母女二人,纵然有绝世武功,也是无法传授女儿,救了两人,未必有助。待扫荡过这密道,退出之时,再救她们不迟……”语声微微一顿,接道:“眼下最为紧要的事,是对付即将现身的强敌,趁还有一阵时光,咱们先运气调息一阵再说。”言罢,当先闭上双眼。
两人这一阵交谈,全用的“传音入密”之术,除了两人之外.别人无法听得,那黑衣人虽然站在天木大师身旁,却也是听不到两人说些什么。
天木大师回顾了那黑衣人一眼,道:“施主贵姓?”
那黑衣人道:“兄弟济南府铁拳金元道。”
天木大师道:“原来是金大侠,老衲昔年未遭滚龙王囚禁之时,常听到金大侠的大名!”
金元道道:“好说,好说。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天木道:“老衲天木。”
金元道道:“大师可是嵩山本院的天木大师么?”
天木道:“正是老衲。”
金元道一抱拳,道:“失敬,失敬。”
上官琦突然睁开双目,低声说道:“这是大风暴前的一刻平静,希望两位能珍惜这段时光,运气调息一下,片刻之后,咱们或将要经历一场生死的恶战……”目光由两人脸上扫过,接道:“而且只不过是一连串大战的一个开端。”
这两人都对上官琦敬重无比,听他一言,果然都闭上双目,倚在壁间,运气调息。
大约过了顿饭工夫之久,那明亮甬道突然一暗,又恢复光明。
就这一刹那间,石室中已多出一个人来。那人的衣着十分怪异,全身上下一片通明,白光闪闪,衣服似是用白铜作成。头上戴着一个形似头盔之物,但却直垂两肩,除了露出两个眼睛之外,全都隐入那白铜衣帽之中。
上官琦从未见过此等奇怪的衣服,不禁一皱眉头,暗道:“他穿着这等笨重的怪奇衣物,那定是有着作用了。”当下又提高三分警觉,唰的一声,抽出惊魂金刀。
天木大师和金元道,昔年都是江湖上极负盛名之人,见多识广,久历大敌,当下身子一分,各占了一个方位。
只见那身着白甲怪人,目光转动,响起了一阵冷森的笑声,道:“看两位的形貌,当都是叛离之人。”
天木大师一顿手中禅杖,冷笑一声,道:“是又怎样?”呼的一杖,劈了过去。
那怪人右手中握着一柄不足两尺的铁棒,尖端生满了须刺,左手却握着一个翠绿的玉瓶。
只见他手中铁棒一挥,金铁大震声中,封开了天木大师禅杖,口中冷冷喝道:“住手!”
上官琦缓缓向前欺进,一面低声说道:“大师且请后退一步。”
天木应声而退,闪到了上官琦的身后,心中却是暗暗惊道:“此人不知是何许人物,竟然轻描淡写地接下我这一击。”
上官琦心中怀疑那玉瓶古怪,两道目光一直盯在那玉瓶之上,金刀护胸,欺近那怪人身前四五尺处,停了下来,说道:“你既然提起唐璇,想来定然认识他了?”
那怪人道:“何止认识,他如见得老夫,还得称老夫一声师叔。”
上官琦道:“如此说来,你也是那滚龙王的师叔了。”
那怪人道:“不错。你是穷家帮中的人?”
上官琦道:“在下就是奉那唐璇之命而来。”
只见那怪人双目眨动了两下,沉吟不言,良久之后,才道:“他们师兄弟,各具雄才大略,势难并立于江湖之上。”
上官琦道:“老前辈既是两人的长辈,那是早知两人的为人如何了?”
那怪人沉吟不言,若有所思。
上官琦高声接道:“两人虽是同出一师,但行事为人却是大不相同。那唐璇博爱为怀,存心救世,胸罗玄机,智而不诈,可算得治世良材。滚龙王阴险多疑,弑师夺妹,狡辣险恶,世无伦比,他虽然在武林造成了一股强大的势力,但为他所用之人,大都是情非得已,不是身受禁物所迷,就为受着残酷的控制,无能反抗,虽是心中对那滚龙王恨之刺骨,但却又不得不屈己从命。你虽是那滚龙王的师叔,但他也未必真的对你存有敬仰之心。”
他在十月之前,曾随唐璇涉险会晤滚龙王的夫人,对其间经过之情,了解甚详,是以说来头头是道。
那怪人突然插口接道:“这话可都是唐璇告诉你的么?”
上官琦道:“半由耳闻,半由目睹。”
那怪人道:“传闻之言,岂可全信?”他突然扬了扬手中玉瓶,冷冷接道:“这玉瓶之中,所存之物,乃迷人神智的毒烟,效用不输忘我神丹,只要我碎去手中的玉瓶,室中立时可为毒烟弥漫,不论你武功何等高强,但对这等无孔不入的毒烟,决然无法抗拒。”
上官琦吃了一惊,暗道:“果然不出所料,那玉瓶中竟然是如此歹毒之物!”
只听那身着铜甲的怪人接道:“老夫虽然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