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童、锡木大师都道他去木屋抓人,却不料他走近那木屋之后,屈膝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对那木屋大拜三拜,举手轻轻在那木屋上弹了两指。
这举动,只看得左右二童和锡木大师大为奇怪,不由自主举步行了过去。
上官琦暗用“传音入密”之术,叫了两声师父,却不闻那木屋之中相应之声;举手在那木屋上弹了两下,也不闻回应声息;再仔细查看木屋,丝毫未错,心中大感奇怪。正想打开那木屋瞧瞧,左右二童和锡木大师已然行近身侧。
左童张方道:“上官兄可知道木屋中关的什么人吗?”
上官琦想到师父那冷僻性格,这样多人的面前,如若打开木门,暴出庐山真面,说不定会使他大为恼怒,急急站了起来,说道:“没有什么,这个,这个……”
这等瞪着眼睛说瞎话,上官琦实难出口,“这个”了半天,仍是“这个”不出所以然来。
锡木大师笑道:“上官施主既是有难言的苦衷,咱们自是也不好多问。眼下倒是有一件极为重大的事,咱们先行研商一下。”
上官琦如获大赦一般,急急说道:“什么事?在下愿聆高见。”
锡木大师道:“那指令咱们的黑衣人,诸位可曾看出他和常人有何不同之处么?”
左童张方道:“在下亦有同感。”
锡木大师道:“张施主先请说吧!如有遗漏之处,再由贫僧补充。”
张方略一沉吟地道:“我觉着他两腿有病,行动时僵直不弯,活似一具死了的人。”
锡木大师点头,道:“不错。”张方接道:“他的声音极怪,似是故作粗厉。”
锡木大师道:“好啦!只此二点异样,咱们就不难找出一个眉目来了。”上官琦道:“是啦!那人可是装扮之后,再和咱们相见么?”
锡木大师道:“就那人形状之上预测,贫僧的料断,他是矮人加高,故而行动起来,两脚僵直不便。”
上官琦点点头道:“不错,大师这一提起,使在下想起那夜咱们在那座破落古庙之中所见之人,两人如出一辙,只不过高矮略有不同吧。”
张方接道:“他说话故作粗厉,想是要掩去他本来的声音。这人定然和咱们相识的了,故而处处设法掩遮。”
上官琦只觉脑际间灵光闪动,暗暗地忖道:“这人莫非是她装扮的么?”在未证实他的想法之前,不愿故作惊人之言,微微一笑:“不管那人是谁,咱们都必须得听他之命,也许他得了咱们帮中文丞之命呢?”
张方道:“沿途行路,尚未误错。咱们如想混入那滚龙王府,势必要得他指点不可。”
锡木大师仰头望望天色,说道:“咱们既已潜近滚龙王府,千万不能露出行迹,致落得功败垂成,得设法早些藏好身子。”
微微一顿,道:“那木屋虽然安全,但已不能再多停留了。”
上官琦目光一转,看正北方向那一排木屋后面,有一片高及人腰的乱草,低声说道:“咱们藏到那草中去吧!”
张方一面奔行,一面说道:“小心别踏伤边缘的积草,留下痕迹。”起步一跃,落入了丛草之中。
四人不过刚藏好身子,瞥见四个黑衣佩刀大汉,行了过来。
在那四个大汉身后三尺左右,紧随着一个全身红衣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女。
四人潜伏在草丛之中,大气也不敢出一下。藏身匆忙,锡木大师和左右二童的藏身之处,头脸尽隐草中,难见外面情形变化,只有上官琦停身之处,可在不露形迹之下,见到外面的景物。
细看那红衣少女颇似昨夜道中所见之人,只见此刻长衫长裙,昨夜中夜色深沉,上官琦匆匆一瞥间,虽然留下了一些印象,但却是模糊不清。
只听红衣少女娇声喝道:“停下啦!”
四个黑衣大汉,突然一齐翻腕,拔下背上的单刀,退在那红衣女的身后。
上官琦心中大惑,暗道:“这丫头要搞什么鬼,难道已发现我的行迹不成?果然如此,势非要一举之间扑杀这五人,才可保得隐秘。”心念一转,暗中通知了左右二童和锡木大师。
但见那红衣女蹲下身子,在一座木屋上查看了一阵,突然打开木门,探手从那木屋之中,拖出一个人来,放在地上。日光照射下,只见那人瘦成了一张皮包骨头,紧闭着双目,看样子,已是濒临死亡、将要断气的样子。
奇怪的是那人被拖出之后,有如毒瘤发作一般,不停地挥舞着双臂,似是要爬回那木屋中去。喘息虽微弱,但上官琦耳目灵敏,却清晰可闻。
那红衣女移动了一下娇躯,打开了另一座木门,又拖出一个同样瘦弱的人来。
四个黑衣大汉,突然伸出手来,把两个由那木屋拖出来的枯瘦之人按在地上。
那红衣女转动着一双灵活的星目,仔细在两人脸上看了一阵,道:“不错啦!带走。”
四个黑衣大汉立时有两人收了兵刃,各自背上一个枯瘦之人而去。
上宫琦眼看着几人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