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动,暗道:“我如出屋查看,自是无法管束左右二童了”,正待关合木门,突然紧傍左童的木屋木门一启,露出一个长发披垂的头来。
那怪头须眉俱白,一探之间,重又急快地缩了回去。上官琦心神大震,几乎冲口叫出了师父。
他缓缓合上了木门,心中念头百转,暗暗地忖道:“以师父的武功,决然不至被滚龙王的属下活捉着囚在此地,难道是他自己来此不成?难道也是和我们一般的借这木屋隐藏身子不成?”
只觉这不是,那也不是,竟是想不出师父何以躲在木屋之中。
一股强烈的冲动,恨不得立时奔过去看看,免得闷得心中难耐。但他想到此行的责任重大时,强自按捺下了冲动,如若自己先行破坏规矩,势难再管左右二童和锡木大师。
上官琦此来滚龙王府,确存必死之心,准备一举毁去滚龙王赖以控制属下的毒室,纵然以身相殉,也是在所不计。因此,他甘愿忍辱负重,听受一个陌生人的指挥,等待着混入滚龙王府的机会。
他虽然尽量想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但那激动的情绪却是无法平复下来。那身负绝世武功的授艺恩师陡然间在这里出现,而且竟然也被囚在这木屋之中,这事情不但大出上官琦的意料之外,而且简直是不可思议。这念头如一股洪流激泉在他心中激荡,他用尽了最大的忍耐,仍然无法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和激动,举起手来,轻轻推开一条缝向外望去。
只见对面那紧靠张方的木屋中,缓缓伸出来一只手掌。上官琦心头一震,看那伸出手掌的木屋,竟不是恩师停身的木屋,显然这木屋中囚居的人物,有很多可以活动。只见那伸出的手掌愈来愈长,终于抵住在另一个木屋之上,微一推动。
上官琦看得仔细,那被推动的木屋,正是探出白发怪头的木屋。
于是,那被推动的木屋中,也伸出一只手来,两只手掌紧紧地抵触在一起。
上官琦暗暗想道:“这两掌相抵,似是在传功愈伤,莫非两人之中,有一个受了伤不成?如若这两座木屋中的被囚之人,尚能够运功疗伤,那两人的耳目定然尚未完全失灵,对自己和左右两童等潜入木屋之事早已听得。”
忖思之间,又是一阵步履之声传了过来。只见那两只相抵的手掌,迅快缩了回去。
上官琦心中一惊,急快地把启开的一道门缝,重又紧紧地闭了起来。
只听步履声愈来愈近,似是一个人到了他停身的木屋前面。
脚步声停止下来,上官琦凭藉听党的判断,似是一个人站在他藏身的木屋前面不动,他只好屏住呼吸,不发出一点声息。侧身贴在木壁上,右手却握住惊魂之刀,暗作准备。
但那人却也似是有意地和上官琦作对一般,竟然也停在上官琦的木屋的前面不言不动。
上官琦耳朵贴在木壁上,听了良久,也听不出一点声音来,心中又是焦急,又是奇怪,心中泛起了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打开木门看看室外停的是何许人物。
他忍了又忍,终是忍耐不下,轻启木门.向外望去。
这时,太阳已高升上半天,上官琦将木门微一启动,立时有一股强烈的阳光透射而入。陡然的阳光,射得他目难见物。在这片刻之间,如若有人施袭攻击,上官琦势非受伤不可。
就在此刻,突闻拍拍两掌互击之声。上官琦心中一动,暗道:“这不是和那黑衣人约好的讯号么?怎么这样快就来了?”
心中虽然还在盘算,人却推开木门,一跃而出。就在他钻出木屋的同时,左右二童、锡木大师也一齐推开木屋,跃了出来,想是关在那木屋气闷得很,大家虽都急着要出木屋,但都强自忍了下去,是以在听得相约掌声之后,齐齐跃了出来。
上官琦心中一直以为自己木屋前面站的有人,但跃出木屋一看,却是踪影全无,暗道:“奇怪呀,除非那人是有意寻我开心,先行走到我停身的木屋前面站住,然后再以上乘轻功,无声无息地悄然而去。”
只听一个缓慢冰冷的声音说道:“木屋之中,不能停过十二个时辰以上,多留在屋中一刻,就多上一分危险。此刻起,到晚上日落之前,大概不会再有人来查看,你们可在这周围活动一下,最好借此机会,隐入竹林之中运气调息,培养体能,晚上或将有一场大战。”
上官琦抬头望去,只见竹林进口之处,站着一个全身黑衣、戴着面具的人,说完之后,立时转身而去,也不容上官琦等有发问的机会。
左童张方轻轻咳了一声,道:“在下关在这木屋之中,除了觉得有些气闷之外,井无其他的不适之感。”
锡木大师摇头说道:“不然,贫僧的感觉是那木屋中有一股淡淡气味,但却直冲肺腑之内,使人有着一种奇异的感受。”
右童李新点头说道:“不错,不错,在下亦有此感。”
张方道:“咱们从那木屋中抓出一个人来问问,这些疑问,岂不迎刃而解?”
上官琦心中一动,突然举步向一幢木屋之前冲了过去。
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