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再走,诸位意下如何?”
这一阵奔行,唐璇早已走得上气不接下气,但他生性甚是倔强,虽然已累得举步维艰,仍是不肯出言示弱,是以欧阳统提出在这土岭上休息之事,他自是首先赞同。
关三胜仔细看去,只见欧阳统等眉宇之间果然带着倦容,心中暗暗忖道:“以帮主的内功,已调息这样久的时间,仍然还未复元,想来那场恶战定是打得凶险绝伦。”口中微笑说道:“属下等都带了干粮、水壶,帮主可要食用一些么?”
欧阳统心知群豪大都正感饥渴,点头说:“拿下来吧!”
关三胜举手一招,立时有一灰衣大汉跑了上来,关三胜低声吩咐他几句,那人不住点头,应命而去。片刻工夫,水壶、食物,纷纷献上,欧阳统等人手一份。
群豪连经恶战,无不甚感饥饿,接过食物、用水,一阵狼吞虎咽。进过食物,再经一阵调息,个个精神大复。
关三胜早已命人去找来了一匹鞍镫齐全的健马,以备作唐璇代步之用。
欧阳统眼看群豪疲累尽复,起身笑道:“我们穷家帮有座分舵,距此不过三十里路,诸位请到那里,好好吃喝两日,养养精神,再共筹对付滚龙王的办法。”
连雪娇欠身而起,接道:“难女承蒙帮主相护,始得免于死难,衷心极是感激。本当追随左右,略尽绵薄,但滚龙王乃难女义父,难女曾得参与王府中机密大计,所知甚多,一旦随行,势非泄露不可。滚龙王为人虽阴险、残酷,人所不齿,但难女和他终有父女之情,不便尽泄他的机密大计。帮主相护之恩,难女如得不死,日后自当设法报答,眼下就此别过。”欠身对欧阳统行了一礼,转身而去。
欧阳统急急还礼说道:“姑娘恩怨分明,欧阳统十分敬佩,但此时此地,却不是姑娘离群独行之时。滚龙王和他数百手下,目下还未去远,姑娘如若独行离去,自是难免遇上。在下之意,尚请姑娘多留几日再走不迟,欧阳统届时决不相留。至放姑娘不愿参与筹谋对付滚龙王之事,在下更是不敢相强。”
连雪娇停下脚步,只待欧阳统话完之后,才欠身说道:“帮主盛意,难女心领,不敢劳帮主为难女费心了。”
欧阳统仍待出言挽留,唐璇已抢先接道:“姑娘要行,敝帮主自是不便强行权留,愿姑娘一路顺风。”
连雪娇微微一笑,道:“唐先生的神机妙算,运筹帷幄,举世间难得有颌顽之才。定邦安国,亦非难事,何况武林霸业?愿先生宏才大展,底定江湖。”
唐璇笑接道:“姑娘过奖。唐璇自知天命难违,相属早夭,日后武林大事,必得仗姑娘大力。”
连雪娇先是一怔,继而微笑道:“先生说笑了,一介女流,何堪当得大任?”
唐璇道:“细微见大业,但凭姑娘这一句话,已见雄心。”
连雪娇欠身说道:“先生保重。”转身而去。
唐璇道:“道高魔长,还望姑娘坚定心意,明辨是非,不为一时挫折动摇,一时苦难灰心。”
忽见袁孝站了起来,追随连雪娇身后行去。
上官琦也随着站了起来,急步向前追去。
袁孝向前追了几步之后,似是突然想起了上官琦,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子。
上官琦己及时追到,低声问道:“兄弟,你要到哪里去?”
袁孝长长叹息一声,道:“我正要对大哥说,我要去保护连姑娘……”他口齿一向拙笨,很难把一件事说得清清楚楚,但他的神情之间,却是一片坚决之色。
上官琦抬头望去,只见连雪娇已到七八丈外,略一沉忖,道:“兄弟,你见着师父了么?”
袁孝点头道:“见到了。”
上官琦道:“不知他现在何处?”
袁孝道:“走啦!我也不知道他又到哪里去了。但大哥要找他,倒是有个办法。”
上宫琦道:“什么办法?”
袁孝道:“深更静夜之时,你沿途吹箫而行,师父听到那箫声之后,自然会找你去了……”转眼望望连雪娇即将消失的背影,接道:“她快要走不见了,我们追她去吧!”
上官琦道:“好吧!”转身对欧阳统等遥一抱拳,放步而行。
两人同时放开了脚步,疾向连雪娇追了过去。
连雪娇一直保持着稳定的速度,走得不快不慢,两人放腿疾追,片刻工夫,已然追到了连雪娇的身后。
袁孝忽地放慢了脚步,和连雪娇保持了四五尺的距离。
上官琦暗中留神观察,从袁孝那纯朴的脸上,发觉了他含蕴着一种淡淡的忧苦,显然,他有着沉重的心情。
连雪娇生似不知有人紧紧地追随在身后一般,一直未回头望过两人一眼。
三人同时保持了沉默,可听到步履的擦地之声:一口气奔行出十余里路,连雪娇才停下了身子,站在道旁一棵大树之下,目光一掠两人,说道:“你们跟我于什么?难道不怕遇上滚龙王么?”
袁孝似想答话,口齿启动了一阵,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