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道:“女施主还有什么吩咐么?”
那红衣女童急步而上,低声说道:“我姊姊藏在哪里,快告诉我,等一下他找到此地之后,事情就麻烦啦!”
铁木淡然一笑道:“老衲等既然敢生擒令姊,自然是不怕麻烦了。”
红衣女童忽然一瞪星目,怒声嗔道:“你这老和尚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人家好心好意求你,你倒摆起架子来,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铁木被她骂得双眉耸动,摇头叹气,道:“女施主不可出口伤人。”
红衣女童笑道:“你不告诉我姊姊现在何处,我就要骂你!”
铁木乃有道高憎,处处要自恃身份,既不能出口还骂,也不能漫天乱扯,怕那女童真的破口大骂起来,那可是终生难洗之辱,当下正容说道:“老衲乃出家之人,清规森严,不苟言笑。”
红衣女童突然探手入怀,摸出一只铜哨,放在口中,吹了起来。
哨声尖锐震耳,回荡在密林之中。
铁木大师一皱眉头,说道:“女施主快请停下!”
那红衣女童哨声突然一变,连响三声凄厉暂短的哨音。
铁木大师处处自恃身份,不愿出手对付一个女孩子,只待喝止无效,才被迫动手,口中大声叫道:“女施主再不停止,别怪老衲出手刀”右手一伸,疾向那红衣女左臂之上抓去。
那红衣女口中铜哨,突然“啸”的一声锐啸,娇躯横移,避开三尺。
铁木大师误认使那女童受了惊吓,大叫一声,不禁微微一怔,停下了手。
凝目望去,只见她口衔铜哨,脸带笑容,哪里有一点受到惊吓的样子?再想她刚才闪避身法的迅快,暗里一叹,忖道:“费公亮说我的一点不错,似我这般心地,实不宜在江湖之上走动。此女小小年纪。孩童模样,但她的狡桧心机,已非我能及了。”
付思间,耳际已响起四外的回音,一片群起的哨声,分由四面八方传来。
那红衣女童缓缓取下口中铜哨,微微一笑,道:“你不肯讲我姊姊藏身之处,我只好请些人来帮我找她了!”
铁木大师脸色庄肃他说道:“老衲不愿伤你一个女孩子家,才容你有得传出哨音的机会。如若换了他人,只怕你已横尸眼下了。”
那红衣女童微微一笑,道:“老和尚不用吹牛,你认为我是好惹的么?”
铁木仔细看去,只觉这女娃儿面目娟秀,气质清华,虽然有着刁猾之气,但仍然不失为端庄的淑女的风范,实不忍伤害于她。当下举手一挥,低声说道:“你快些走吧……”
红衣女童道:“要我到哪里去?”
铁木大师道:“快些离开此地,等过一些时候再来……”
红衣女童娇声说道:“为什么?”
铁木道:“老衲虽无伤你之心,但我两位知友,却都是心狠手辣的人。你留在此地,如被他们看到,决难逃得活命。”
那红衣女娃儿脸色突然一变,收敛了嘻皮笑脸之容,凝目寻思了片刻,突然幽幽一叹道:“唉!你这老和尚,当真是一个大大的好人!人家都说出家之人,心地慈悲,看来一点也不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