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未落实地之前,把他逼退回去。
那知云九龙已有了硬拼之心,见对方推来掌势内劲凌厉,立时施展千斤坠的身法,凝集全身功力,硬向实地抢落。
一股强猛的暗劲,正撞在向下急落的云九龙身上,但却无法阻挡住云九龙下落之势。
云九龙脚落实地,张嘴喷出一口鲜血,立时揉身抢攻,掌脚齐施,眨眼间拍出了三掌,踢出四腿。
这一轮急攻,不但迅快得间不容发,而且招招含蕴内力,迫得那身披彩缎藏僧,向后退了五步。
云九龙不待对方开口,舌绽春雷般大喝一声,又纵身攻了上去。
这次不再猛攻,双掌平胸,缓缓推出,冷然说道:“兄弟久闻密宗一支武学,诡异精博,那知传闻竟是不若目睹。大师如果有胆,就接我云某这一招试试?”
那身披彩缎的藏僧,吃他一激,不自觉伸出双掌迎去。
云九龙推出双掌去势,突然加快,但闻双掌轻微的相触之声,两人身躯,同时受到了甚大的震动。藏僧身披的彩缎,和云九龙的长裳,同时起了一阵波动,但两人相抵的四掌却并未即时分开。
这四掌相抵的一击,似都是两人生平功力所聚的锐锋,接实之后,同时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闭上双目,好像不经过一番运气调息,谁也没有了反击之力。
就在两人四掌接实当儿,茅山一真和中年大汉,也同时开始了惨烈绝伦的拼搏。
以茅山一真在江湖的声誉,竟然不敢小觑那金、银二牌,运气凝聚内力,准备全神迎战。
那气宇轩昂的中年大汉,在和茅山一真两招交接之中,已知逢上劲敌。这等强硬的对手,想撑上百招,甚是不易,也暗中准备,只要对方不出手,他自是乐得拖延点时间。起,拔剑接斗。
云九龙随来之人,大都是江南道上甚负时誉的高手,一见雄健飞出了手,纷纷拔出兵刃一拥而上。
群僧高宣佛号,分头迎战,立时展开了一场混战。
忽觉秋风之中,一条人影,疾从左面屋后跃起,直投场中。
来人一袭青衣,手执短剑,面色如漆,不辨五官,只有双目神光如电,只听他朗朗长笑道:“云兄别慌,兄弟助拳来了!”喝声之中已到云九龙的身边。随着一阵异香,扑面传来。
全场之人闻得那异香之后,都觉得头脑一晕,全身劲力大减,手中的兵刃,登时缓慢了许多。
只见那青衣人短剑一挥,先将那身披彩缎的藏僧劈成两半,回头一剑,直向云九龙胸前刺去。
云九龙在和那藏僧力拼内功之后,人已困乏,再加那青衣人手法迅快绝伦,他还未来得及开口,短剑己深入前胸。
青衣人身法快捷,刺中云九龙后,借势一掠,人已到那中年大汉和茅山一真的身侧,出手拍在那大汉背心。
掌力雄浑,只震得那中年大汉手中金银二牌脱手落地,口中鲜血狂喷,被茅山一真一剑当胸穿过。
青衣人却随在那大汉尸体之后,欺身而进,口中叫道:“道兄别来无恙。”
茅山一真微微一怔,那青衣人已到身侧,短剑疾出,直刺过去。
这动作迅快的间不容发,茅山一真手中刺人那中年大汉胸前的宝剑,还未抽出,青衣人短剑已到胸前。
形势迫得他不得不撒手丢剑,当下一吸真气,准备向后疾退。
那知一提丹田真气后,突觉一阵头晕目眩,不禁大吃一惊,暗叫一声,“完了!”
心念还未熄去,短剑已刺入前胸。
青衣人刺死了茅山一真后,突然放声一阵长笑,笑声中拔身而起,直向枯叟黄昌冲去。
黄昌眼看那青衣人连伤了云九龙、茅山一真,心中早已有了警惕,举起竹杖横击过去,口中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
青衣人一语不发,举起短剑,但闻“呛”的一声,竹杖应声而断。
黄昌怔了一怔,青衣人已欺身而入,短剑疾出,当胸刺去。
黄昌竹杖被削,不禁心头大吃一惊,赶钹一提真气,准备向后跃退。
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耳际长鸣不绝,竟无法将真气提聚前胸。
青衣人冷笑一声,短剑寒锋当胸直刺而入。
回身一跃,又飞落到颓叟王吉身侧,照头一脚,踢得王吉脑浆迸裂,当场死去。
这青衣人在片刻之间,连杀当世六个顶尖高手,心中似是大感欢愉,纵声长笑,划空裂云。
全场动手之人,都被这长笑之声镇慑,一齐停下手来。
青衣人目光炯炯,环扫了全场一周,高声说道:“你们都已中了剧毒,静坐不动,还可活上三个时辰,如若动手相搏,那就只有半个时辰的寿命了。”
在场的武林高手,全都听得一呆,愣在当地。
一群藏僧看到掌门师尊死去,各自敲着法器,跪在那尸体之前。
但闻鼓、钹交响之声,夹着一声惨叫,一个和尚倒地死去。青衣人忽又放声长笑,笑声中,但闻连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