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来道什么字号。”
谢铿远远站在旁边看热闹,回顾丁善程道:”你看这人怎样?”
丁善程摇头道:“我也看不出他的来路。”
郭树伦道:“这小子嫩皮嫩骨的,我一把怕不把他抓碎。”
罗刹仙女仍是微微含笑,道:“那么——”她手微微抬起一点,接着道:“我就告诉你吧。”
语音一落,凌尘剑客已是一声惨呼,双手掩着眼睛,痛得蹲在地上,天中六剑本来站得整整齐齐的一字排开,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名家风度了,一拥而前,围住了凌尘剑客。
金刚手伍伦夫面色一变,悄悄退后一步,大声道:“这是断魂砂。”他见多识广,白非虽然见罗刹仙女用过,却不认得此物,他却一眼就看出来,这就是江湖阅历的问题了。
“断魂砂”三字一说出,听到的人莫不面目变色,火灵官蔡新也是使暗器的大行家,见了这种无形无影的暗器,更是吃惊。
谢铿又回顾了丁善程一眼,暗忖:“果然他倒了霉吧。”
他义薄云天,如果不是对天中六剑极为不满,怎会有这种幸灾乐祸的想法,丁善程摇头道:“这人也未免太狠了些。”
这一声惨呼,将沉入迷惘中的司马之惊醒了。
按理说,在旁边发生这么多事故的时候,他怎会直到现在才惊醒。但人的情感,却每每如此奇妙,司马之和爱侣分离了二十多年,一朝得见时,伊人却绝裙而去,他心中的沉痛,又岂是外人能体会得到的。
突然剑光大作,司马之眼一瞬,天中六剑除了仍蹲在地上呻吟的凌尘剑客之外,全拔剑而起,十余年来,天中六剑横行江湖,从来没有受过什么挫折,此刻见凌尘剑客已然伤在那里,哪还有忍耐之意。
他们心神激荡,恨不得将这罗刹仙女千百万刀分尸才好,却没有去考虑对方是什么人,也没有考虑到人家用的是什么暗器,竟能无影无形中,伤了在江湖上也自然一流人物的凌尘剑客。
凌天剑客双目皆赤,厉叱道:“你好毒的手段。”剑如匹练,带起一道光芒,惊天动地般向罗刹仙女削来。
天中六剑能在江湖上享有盛名,当然不是无能之辈,凌天剑客这一剑,风声飕然,显见得剑式中满蕴着真力。
罗刹仙女冷冷一哼,身形动也未动,那剑光堪堰已到了她头顶之上,凌星、凌云双剑如交剪之龟光,倏然剁向罗刹仙女腰的两侧。
这么快的剑光从三面向罗刹仙女袭至,无论她朝哪个方向去躲,哪里就有剑在等着她。
旁观的人也大半都是练家,此刻大家心中都转过一个念头:“天中六剑果然名不虚传。”却在暗暗替罗刹仙女担心。
罗刹仙女冷笑一声,身形竟从交错而来的剑光空隙之中穿了出去,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被他们担心着的人已远远站在旁边。
这种情况写来当然很长,然而在当时众人眼中,却是快如电光一闪,除了有数几人之外,大半连怎么回事都没有看清。
凌天、凌云、凌星三剑落空,心头亦微惊,但急怒之下,同时一声厉叱,三道剑光同时暴长,就像一面光墙,向罗刹仙女面前推出。
这一道剑光所及,范围极大,连站在旁边的司马之、司马小霞以及白非、石慧,都在这剑光波及以内,那就是说假如不躲避或招架的话,那么他们也要伤在这剑光之下。
司马之微微一笑,身形未见有任何动作,人已退开五尺,司马小霞生气的一跺脚,也退开了,因为她知道罗刹仙女的脾气。
白非和石慧却大怒,身形不退反进,朝那光墙上追了过去,生像是愿意将自己的身躯,去试试这天中六剑的剑光究竟是否锐利一样。
这时众人又微微发出惊呼,但却不敢叫得声音太大,这种武林高手的比试,已令那些江湖上的普通武师们叹为观止了。
这样一来,罗刹仙女反而站在最后面了,司马小霞暗忖:“姐姐一定要不高兴了。”原来罗刹仙女动手的时候,最恨别人插手,是以连司马之也袖手而观,当然他还有些不屑动手的意思。
哪知罗刹仙女却微微含笑,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天中剑客剑光如虹,何等快速,石慧、白非的身形,亦快如闪电,众人眼睛一瞬间,双方已经接触到了,猛听一声弹剑之音,轻脆而带着余音,有些像是两剑相击时所发出的声音,接着几声轻叱,人影一分又合,剑光与人影竟结成一片了。
原来在石慧和白非接触到剑光的那一刹那,白非手指一弹,竟以指上的功力弹退了那满含内力、直如惊雷的一剑,两指微骈,也乘着这剑光微微露出一丝空隙的时候,疾点凌星剑客时间的曲池穴。
石慧身形一飘,却从这剑光结成的光墙上飘了过去,身形尚未落地,在空中又一转折,双腿巧踢连环,踢向凌天、凌云的肩呷。
天中剑客大惊,倏然撤剑自保,“唰唰”一连几剑,在自己的身侧又结成一片光网,以求自保,这点就是天中剑客动手老辣的地方,在没有看清敌人手法之前,自保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