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尔伯格继续盯着《谁陷害了兔子罗杰》一片的制作,它最
初的预算是2750万美元,后来猛增到4500万美元。斯皮尔伯格驳回了他的合作制片
人迪斯尼公司的抗议,坚持说他们制作的动画与真人相结合的画面是很有创造性的。
1988年6月24日,此片上演了,它显示出他的直觉并没有使他失望。这部影片总共获
得1.53亿美元,成为这年票房最成功的影片,并且赢得了奥斯卡的剪辑、音响和视
觉效果奖。
5月《最后的圣战》在西班牙的阿尔美尼亚开始拍摄,灰色的平原代替了约旦外
景,在这里斯皮尔伯格得到了在佩脱拉拍那场高潮戏的许可。这座“玫瑰似的城市,
古老的城市”,就像山岩中的一个公园。有关斯皮尔伯格家庭问题的消息像瘟疫一
样在剧组人员中传播,但由于又一次投入拍片,分散了他心中的忧虑。一位演员说:
“他每天早晨在拍摄现场,目光炯炯有神,精力充沛。在整个制片工作过程中他始
终如此。”
在西班牙拍摄之后,工作小组又转移到威尼斯。艾米和梅丽沙·马斯逊带着她
们的儿子来了,但是只住了几天。“由于持续的热天”,艾米回到伦敦后解释说,
“这里的境况不佳”。她们决定带着她们的“小男孩们”去伦敦,在那儿等待他们
的“大男孩们”。
布伦特·沃尔克娱乐小组曾于1988在地价最高时,用3250万英镑买下了埃尔斯
特里制片场地,想使它成为电影制片企业的基地。但由于公司本身过分扩张,所以
他们现在打算卖掉这块场地。有MCA公司作后盾,斯皮尔伯格试图买下这个综合企业,
他想像将它扩展到附近的瑞恩汉姆·马塞斯,使之成为一个像环球电影公园那种类
型的电影主题公园。但是,当地议会因为害怕环境被破坏而没有批准此事,埃尔斯
特里电影制片厂终于关闭了。1993年,一半被卖掉,成了泰斯科超级市场连锁店。
《星际大战》的“大舞台”也被拆除,搬到了沙波顿电影制片厂。
在电影《最后的圣战》的拍摄现场,斯皮尔伯格又一次显示出了他以往那种吸
引演员的高超技巧。朱利安·格洛威尔因自己的美国口音受到称赞而感到自豪。斯
皮尔伯格告诉他:“这是我所听过的最好的声音了。拍完这部电影之后,你将得到
许多工作。”比尔·胡特金斯已经训练了许多演员采用美国口音,包括劳伦斯·奥
利弗,他听到斯皮尔伯格这样说,笑了,“当人们过于紧张时,你总是这样说。然
后,他们就很放松了,他们不再那么拘谨,听起来似乎自然多了。”阿里森·都迪
也被如此调理过,但更直接地说是被哈里森·福特调理过。凯沃克·马里克杨说道:
他是一位可爱的人,但并不是所有在这部片子里与他有关系的人都这
么说,像没有任何台词的阿里森就不这么说。如果让他打你,他就真打你。
有时候需要用一只脚踢阿里森的脸,我发现他这样做时非常粗鲁,一点也
不为此内疚,也从不道歉。
为了最后一幕,格洛威尔忍受着折磨,一个16秒的镜头花费了3天时间拍摄。一
开始他们对着一个渐渐变老的化妆拍了6次,然后,另外一天,又往他的“前额”和
“颧骨”中灌气或填满了线和带子,当这些东西都被充满气时,他的眼睛似乎缩小
到眼窝里去了。为了使他瞬间就长出长长的灰发,他被扣上了假发,然后将假发中
的绳子机械地向后拉,再以最快速回放胶片。这之后,他们再进行制作模型的工作。
悬而未决的最后一幕一直没有很好地解决。琼斯父子在体验了被艾尔萨称作“
圣杯返老还童的魔力”后,两人都成为永恒的人,所以,一种新的曲折情节不得不
加入影片中去。圣杯虽能延长生命,但这项工作只能在神殿中完成。一旦有人试图
拿着圣杯通过“伟大的死神之线”,这座建筑就会就像许多可让人相信的神话一样
倒塌,这座圣殿必须有人日夜把守,以防备侵略者。在博姆的剧本中,对印第安纳
以及他的父亲最终要接替已经为此奋斗了几个世纪的圣战者来完成这一任务,进行
了许多铺垫,并给予了许多暗示。这个结局本来可以结束印第安纳这三部曲了,潇
洒而玩世不恭的印第安纳用一生时间搜寻宝藏,从中他发现了自己活着的真正意义
就是保护那些最重要的发现。但是,那美妙的结束曲强烈地给人造成一种还有续集
的感觉,印第安纳活着就是为了某一天再去寻找其他东西。
1988年8月,第一份报纸冷淡地报道了斯皮尔伯格和欧文可能离婚的消息,随即
便被斯皮尔伯格的律师含糊地否定了,他引用斯皮尔伯格的说法:他们处在“伤心、
沮丧、羞愧、难堪”的境地中。事实上,背地里还是这位律师正在处心积虑地为此
事寻求解决的办法。环球电影公司与方方面面进行了一系列艰难的谈判后,于10月
开展了《E.T.外星人》的录像带销售和租赁业务。当1300万盘录像带在世界范围内
销售一空,租赁盒带市场也没有明显露出减弱迹象时,那些曾警告过公司的专家们
感到十分尴尬,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