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在这里拍了这么一段戏:岛上有一个设在洞穴中的纳粹军事基地,印第安纳乘着
一艘潜艇来到这里,他发现这里面有直升飞机、尖端军事武器和一些纳粹勋章。有
架运输机从爱尔兰飞到班图文,反面人物波罗和几个纳粹军人带着宝盒乘机来到一
个希腊岛上,他们是为最终得到能打开宝盒的启示录和一个全套德国潜艇大模型而
来,这个大模型是从一家造船厂里租来的。雷纳德斯为了拍摄这一场面,还在拉罗
歇尔饭店定了一个最大的房间,他向卢卡斯强调,拍摄工作一定要在这座城市8月份
旅游旺季到来之前结束。
突尼斯这个位于地中海边,被夹在阿尔及利亚和利比亚中间的非洲国家,很象
卢卡斯一直在修建的《星球大战》的大本营,这个大本营位于那夫它附近。在那里,
被遗弃的卡车和用聚苯乙烯材料建成的巨大的怪物群中,一个名叫班萨的支架仍在
沙漠中腐烂。拍摄现场这些富有戏剧性的残留物,尽管经历了各种天灾、风沙、雨
水一遍遍无情的冲刷,却仍在向人们证明着,它们曾为卢卡斯壮观的电影场面立过
汗马功劳。由于卢卡斯有过长时间在郊区工作的灾难般的感受,他劝告斯皮尔伯格
一定要在接近夏天时拍摄,而不要像他曾经历的那样,而且一定要让粮食充足。然
而,这两种预防措施最终仍没能让摄制工作避免灾难。
《1941年》的剪辑和《夺宝奇兵》的筹备工作进行了几个月后,斯皮尔伯格继
续试着为《大陆分水岭》选演员。德里福斯拒绝了这个应由贝勒西来扮演的角色。
彼特·弗尔克、达斯汀·霍夫曼、罗伯特·德·尼罗和乔治·塞格也都拒绝了这一
角色。塞格将剧本拿给了曾跟他在《加里弗尼亚的裂缝》中一起扮演角色的明星艾
利奥特·戈尔德看了,戈尔德又拿给了他的前妻巴巴拉·斯特雷斯坦,她漫不经心
地在脑子里转了转这个故事,心想也许可以让罗伯特·雷德福德来扮演记者,由自
己来扮演那位鸟类学家。
巴伍德、罗宾斯已经厌倦了这个项目,他们放弃了。而斯皮尔伯格却仍在继续
坚持这个项目。为什么他非要坚持?也许这个故事本身在向他暗示着什么。这位鸟
类学家是个新时代的老派妇女,个性独立,对周围的一切充满好奇,对工作全心全
意,她热爱工作的程度超过爱任何男人。而这位记者正相反:都市气十足、不起眼
儿、不善交际,虽然有位情人,但双方达成协议只有感情需要时,两人才彼此互访
一下,平时各过各的。这一情节反映出了斯皮尔伯格与艾米之间的关系。也许斯皮
尔伯格觉得这个角色由自己来扮演倒挺合适。
《声音》一片显然是失败了,斯皮尔伯格与艾米的关系进一步走向破裂。他在
奥斯卡颁奖大会上那种默默的爱的表示曾经如此令她陶醉。“但从那以后他对我没
做任何事”,艾米心情抑郁地向一位记者抱怨说,“我猜他已经估计到了这种状态
需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她说她正在考虑是否应该“去欧洲工作”,也许与理查
德·凯尔和麦克·杰杰一起去演《忍受或者死亡》。这部影片将由迈其兰盖罗·安
东尼奥尼导演,但后来没拍成。她有没有过让斯皮尔伯格来做她的导演的想法?“
我知道他是一位令人难以置信的导演”,她曾愉快地这样说过,碧绿如波的睁子中
放着光芒,“但是他拍的那些影片不是我需要的那种影片。”
《1941年》的首映式于10月在丹佛举行,约翰·威廉姆斯作的乐曲让斯皮尔伯
格想起他最喜欢的一首乐曲,艾玛·伯恩斯坦为约翰·斯特格斯1963年的一部战时
军营冒险片《大逃亡》所作的那首曲子。它还让斯皮尔伯格想起《星球大战》进行
曲式的主题音乐,它就像为《第三类接触》预备的那首乐曲一样高亢有力。“太闹
了”。首映式民意测验的结果反映出了公众的不满。和《大白鲨》一样,公众的反
应几乎是异口同声,但这次收到的却是异口同声的反对。10月下旬,在达拉斯的梅
达里昂剧场,这里曾经是《大白鲨》和《第三类接触》的幸运之地,却使第二次《
1941年》试映惨遭失败。斯皮尔伯格意识到噪音极大地影响了人们对影片战斗场面
的欣赏。它的视觉效果太闹、人物太闹、事件也太闹,尤其是开头的45分钟,竟挤
进去了7个情节。正如斯皮尔伯格的《小精灵》的助手和导演乔·丹特所说,这些影
片大都因过分依赖于动作和特技而损害了人物表演,“素材元素过于拥挤”。但人
们也沉重地看到,这些素材是很难从《1941年》中摘除掉的,它就是这种靠素材堆
积的片子,如果把它们从影片中拿走,就仿佛你枕着个空心枕头。
11月8日,全国范围内有8处原定上演该片的剧场被取消了上演。斯皮尔伯格把
影片中冗长、枯燥乏味的内容剪掉了,又调低了影片的声音,然而人们仍在抱怨。
12月14日,在洛杉矾电影大楼举行了一次慈善义演,这次的反应比他们所担心的还
要坏。极富影响力的全国影剧院协会主席马文·戈尔德曼轻蔑地把它说成是“一个
过于夸张、夸大的制作,一个一切都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