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当时
他不得不呆在那里等着好莱坞的人来找他谈话。而这会儿,卢卡斯和斯皮尔伯格正
躺在地板上摆弄着那件最时髦的音乐玩具——索尼牌的便携收录机随身听。凯瑟琳
·肯尼迪为他们提供磁带。
《夺宝奇兵》仅仅是弗里曼拍过的第三部影片,但他知道一次紧急召唤往往意
昧着考虑再三。也许他会被别人取代,就像他曾经取代别人那样。弗里曼回忆说,
“这件事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了不起,《1941年》已经失败了,大家对斯皮尔伯格
是否真的那么伟大都拭目以待。”当人们走进斯皮尔伯格的办公室时,他似乎从不
认真地跟什么人谈论角色问题。
“我只想知道你对你的法国口音打算采取什么办法。”斯皮尔伯格说。
听了这话放下心来的弗里曼想了想,然后操着浓重的法国腔用支离破碎的英语
说:“我想我就这样说。”
斯皮尔伯格笑了,说:“好极了!那么,就这样吧。”于是他再没什么问题了。
虽然有许多多嘴多舌的技术人员和好打听消息的小报记者,可在埃尔斯特里没
人知道太多有关这片子的情况。卢卡斯已经派出了他自己的管理队伍,他们都是些
像卡赞基安一样的南加州大学的毕业生。就连英国本地这只左手也不知道好莱坞这
只右手正在玩什么把戏。为什么有关的演员们要被迫在洗手间更衣,所有化妆室都
配有坚固的长锁和大澡盆,而大澡盆却不安装管道?埃尔斯特里现场上的工作人员
对此一无所知。
由于弗里曼在最初的几个镜头上就出现,因此他知道大多数演员包括卡伦·艾
伦都不知道的故事情节。参加试镜的演员只能照他们手中的本子来表演。比尔·胡
特金斯生于伦敦,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德克萨斯演员,有着洪钟般的嗓音。他被要求
表演超出剧本以外的内容。自从他演过美国军事顾问艾顿少校后,他干脆把印第安
纳和布鲁迪都演成那种模式,他使他们完全成了同一种味道。就在试镜的这天晚上,
他给一个朋友打电话说:
“我参加了斯皮尔伯格的一部影片。”他有意这样对人说。
“是关于什么内容的?”
“是关于圣经的。”胡特金斯侵吞吞地回答,这时他好像刚刚意识到自己极有
可能没被录用,“反正与纳粹有关!”
与此同时,哈里森·福特也在为这个剧本苦恼。随着他明星地位的上升与确立,
他这种焦虑越来越明显。导演菲利浦·诺依斯称他是一个“相当聪明、定位准确的
演员。他经常为每一个镜头每一种状况感到担心。”由于体格方面的魅力,福特的
表演受到一定限制。对于福特来说,尝试着去扩大他的感染力比起仅仅用动作、冒
险那些俗套而乏味的技巧来展现自己更为重要。一位评论家曾轻蔑地说道:“他那
些让人熟悉的小动作,什么抱歉地耸耸肩、犹豫以及歪嘴一笑,就是他的全部技能
了。”
6月上旬,福特与斯皮尔伯格从洛杉矾乘机飞到伦敦,他们一起对印第安纳的角
色一段段分析,进行提炼和修改。所有那些使人产生怀疑的内容都被俏皮话和插科
打译的场面所代替。
当马里昂脱下印第安纳的外衣给他治伤时,悔恨交加地说:“你已经不是10年
前我认识的那个男人了。”他回答:“这不是时间的错,是距离的错。”这句台词
是福特的贡献。他贡献的另一句台词还有:当宝盒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他们的鼻子底
下溜到了开罗纳粹军人们的车里时,沙来问印第安纳有何打算,他说:“别问我,
我甚至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
就像《大白鲨》中的鲨鱼和《夺》片中的印第安纳一样,斯皮尔伯格自己也只
有处在找准了目标的情绪状态中才能工作。斯皮尔伯格始终保持着的这种工作习惯,
使每一位有关人员心中对剧本产生的疑问比拍《第三类接触》时更多,但却得不到
什么回答。影片一开始,印第安纳通过了一道由秘鲁人设在寺庙里的古老却极巧妙
的机关陷阱,得到了一个小金像的那一幕简直就像穿越迷宫,但仔细想想,不得不
让人怀疑,这些以水力学、光电学技术设制的陷阱与圈套是最有灵感的工程师也想
不到的。寻找埋藏在泰尼斯城的宝盒的地点,线索就在一个护身符上,必须将这个
护身符效在某一具体高度的杆尺尖端,将这根杆尺插放在一个成比例的泰尼斯城模
型内,当太阳光通过护身符上的宝石照射下来反射到泰尼斯城模型上,“灵之泉”
的位置才能被揭示出来。但是为什么泰尼斯的居民非要制做一个成比例的模型来确
定宝盒的位置呢?
随着故事的发展,这类自相矛盾的事多了起来。当这个宝盒没完没了地被传来
传去时,波罗从班图文号船上把它抢走了,在这之前印第安纳拼命想把它带出埃及,
曾把它转移到了一个潜水艇里,他纵身人海,隐身在船的甲板下面,却被另一边地
中海的人们看见,他在很深的水下被船拖着走了大约几百海里后爬上岸,虽然浑身
湿透却丝毫没有受伤。(斯皮尔伯格还拍了一个镜头,最后没有用上,印第安纳用他
的鞭子把自己捆在潜水艇的潜望镜上。)
不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