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到有关自己那部分的台词本,其余的台词都被黑布遮盖了起来。这里
还特意为拍特技的那些被蒙在鼓里的人们留出了房间,许多次要的演员甚至不知道
影片的内容是什么,所以嗅觉敏锐的记者们经常会被某些对影片情节的议论引错了
方向,但也有些摸对路子的。
烦躁的特拉福特要求在工作场地内为他专设一间办公室,他每天用6小时时间写
出了他的新片于《爱女人的男人》,甚至还写出了下一部也是最后一部影片《绿房
子》中的一部分。当他看到斯皮尔伯格的思路受到局限时,他就把自己那部分对白
重写一下,或给他在巴黎的朋友写上几封信。他坦率地对他们说,他发现斯皮尔伯
格是位罕见的天才,他幽默、有耐心,而且在他身上还有一种无法遏止的热情。“
这个飞碟片对他来说至关重要”。他告诉塞格·罗赛奥,“这是他正在实现的一个
童年的梦。”
另一方面,他认为这部影片在煞费苦心的技术手段操纵下,几乎没有一点理性
的说服力,他也忍不住跟斯皮尔伯格说过。他告诉斯皮尔伯格:“为了当好一个讲
故事的人,你必须要有生活,如果你的故事与生活无关,那你充其量不过是个非常
好的手艺人。”很多年以后,斯皮尔伯格在这方面有了很大进步,他认识到特拉福
特是对的。特技福特观察了斯皮尔伯格与戈里·戈菲的合作后,又提出了一个很重
要的建议:“你该拍个儿童片,”他说,“因为你自己就是一个孩子。”这番话就
这样成了《E.T.外星人》的萌芽。斯皮尔伯格大概没有意识到这位法国先生曾经给
许多人提过建议,他深深地被特拉福特的劝告所感动。鲍伯·巴拉班回忆说:“我
在特拉福特身边呆了9个月,他告诉我,作为一个导演,你最好把精力集中在你真正
感兴趣的东西上,因为每个电影都将拿走你生命的一部分,生命是短暂的。他说他
所在乎的就是男人、女人和孩子们之间的关系。”
除了哥伦比亚董事会那些忐忑不安地一趟趟到莫比尔来监督和证实他们的钱没
被浪费的成员以外,来现场最多的还有艾米·欧文、罗伯特·札梅其斯和鲍伯·盖
尔,他们拿着当时被叫做《升起的太阳》,后改为《1941年》的本子定期来到这里
找斯皮尔伯格商讨。斯皮尔伯格参加了8天全天的拍摄导演,夜里,他感到自己“被
这个疯狂的剧本无法抗拒地拖到了大街上。”为了调动想像力,他们几个看了许多
有关二次世界大战的纪录片。卢卡斯的《星球大战》中曾用过的几个表现太空大战
的镜头就是从战时飞行纪录片上录制下一些动作镜头。这些陈旧的影片中的真实人
物虽说不能完全却也基本上都能从《1941年》中看到自己的影子。与《1941年》最
相像的一部影片可算是斯坦利·克拉摩尔1963年的那部《这是个疯狂的世界》。
朱丽娅·菲利普斯的脾气越来越坏,并常常由于生活中的压力和可卡因的缘故
产生一种偏执妄想,她鄙夷地称札梅其斯为“小东西”,她绝望地感到斯皮尔伯格
正默默地建起他自己的相互信任的合作圈儿。在这个圈子里她和其它制片人将毫无
位置。特拉福特也让她生气,她固执地认为他的耳聋是装出来的,而他也认为她是
好莱坞的妓女。朱丽姬同样不欢迎欧文,她似乎逐渐成为斯皮尔伯格生活中不可缺
少的人物,而且她在操纵个人感情方面并不是那么不在乎。朱丽娅猜想她一定是善
于算计和耍手腕的人。她说:“每次当艾米担心失去史蒂文时,她就会用痛哭流涕
地认错这招儿。”
斯皮尔伯格对菲利普斯就像对他事业中所有女人一样,会不加思索地把她用做
缓冲器。菲利普斯说,斯皮尔伯格甚至哄骗她说,一旦这部片子拍完,他就会忘掉
与欧文同居的议协,这协议是欧文提出的建议。在这支逐渐壮大的女人队伍中,朱
丽娅属于斯皮尔伯格圈内的人。她就是斯皮尔伯极小时候所熟悉的那种典型,就像
她的母亲和妹妹们,她们只忠于他本人井全身心地保护他,使他远离外界的伤害。
她对他来说既是女人又是制片人,这些都是最最基本的关系。正是她劝说斯皮尔伯
格出钱买了那套新房。他们也都欣赏朱丽娅在黑暗的车中动手动脚或是给个小吻之
类的把戏,以此来活跃气氛。斯皮尔伯格对她的责任就是尽力遏制她日益增长的毒
瘾。
其实重要的是朱丽娅教会了斯皮尔伯格制片,然而,如果斯皮尔伯格能把电影
简单地看做是一个事件,而菲利普斯能把电影看作一种商品就好了。就拿迪斯尼来
说,好莱坞的制片厂经常乞求商业部门使用它们的名字和标识,因为这样能促销这
部影片。《大白鲨》一片刺激了与之相关的副产品的疯狂销售,如T恤衫、杂志、小
说,却没有什么能再付给制片工作一些回报。
菲利普斯为《第三类接触》的相关商品签了一份有利可图的协议。《第三类接
触》之后,斯皮尔伯格与洛杉矾商人山姆·格罗斯曼为经营《1941年》和其他一些
影片的副产品成立了“娱乐商品公司”,阿姆伯林市场部门成为最大的获利者之一。
几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