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演员罢工的风波也已经过去,形势对这部片子是有利的。从此,扎纽克
和布朗到马萨葡萄园岛的时间更多了。至于他们是否曾打算开除斯皮尔伯格,布朗
坚持说他们从未有过这种念头。“我们相信我们的运气。斯皮尔伯格一直在努力、
勤奋地工作。这就是我们对他的评价。请注意做任何事都不容易,但在我们没有改
变方向时,我们必须跟斯皮尔伯格一起努力。”然而,人们不会忘记扎纽克曾把《
虎!虎!虎!》的导演阿基拉·库罗萨瓦撤换掉的事。几年后,他也曾用简诺特·
斯沃克取代了约翰·海恩科克作为《大白鲨》续集的导演。
也许是由于长时间紧张和不稳定情绪的积累,演员们趁札纽克和布朗来拜访他
们的一次机会,在饭店里展开了一场食物大战。谢德尔是导火索。“我感到我们所
有人都快让这里的天气和工作的拖延逼疯了,”他说,“所以我把水果沙拉倒在斯
皮尔伯格的头上。”斯皮尔伯格也把红酒朝谢德尔泼去。谢德尔说,“理查穗·德
里福斯看上去就像一座快爆发的火山。我简直不相信,扎纽克能平静地坐在那儿,
身上溅得到处都是肉汤。”
扎纽克和布朗替众人付过账离开后,两人再次认为保守有关“布鲁斯”的一切
秘密是十分重要的。在整个影片拍摄过程中,他们一直在全国范围内围绕着本切利
议论着有关《大白鲨》的内容,同时这位作家为了推销他的书和这部电影,而隐藏
起所有敌意,正在同矮脚鸡做交易。他们发现,任何地方的人们都对如何把一个人
工鲨鱼搬上银幕感兴趣,因此保持这份神秘是十分必要的。威尔娜·菲尔德斯说:
“如果观众中什么人嘲笑大白鲨的话,我们就完蛋了。”
每天晚上,这条大鱼和它的小屋都被雨布遮盖起来。有几个当地人想偷偷拍照
都被制止了。《导演指南》上有篇挖苦的文章说他们正在用一条真鲨鱼,这条鲨鱼
被关在笼子里喂食。这条鲨鱼被他们移植了一个黑猩猩的大脑之后,被迈克·尼克
勒斯的《海豚的日子》中的那位声音老师训练着说话。斯考蒂·莱斯顿把这部片子
遇到麻烦的消息登上了《纽约时报》。作家L·M·吉特·卡森,当时法国杂志《是》
的评论家,他花了一整天时间探听有关《大白鲨》的新闻,当他回到饭店时发现房
间门已被锁上,他的行李被放在大厅里。但就在他乘车去机场的路上,一位饶舌的
司机向他透露了这条大鲨鱼“不工作”的消息。根据这位司机的说法,卡森发表了
一则启示:“所有拍电影的人都是疯子。”最后,《基督教科学劝戒》杂志的一名
记者还是偷偷地拍了几张这条大鲨鱼的照片。
这场同新闻界的游击战让《大白鲨》摄制组的人们感到既难堪又气愤,而好莱
坞的记者们则完全习惯了这一切,他们知道:“与其咬他们的手不如让他们来喂。”
(意为与其争抢,不如坐待——编者。)罗依·谢穆尔说:“这事真让人吃惊,那么
多人出现在马萨葡萄园岛上,这一切告诉我们,我们的工作是多么令人感兴趣,而
那时他们仿佛只想向外界报导这种事实:我们对付这个机械鲨鱼,有数不尽的困难。
让人伤心的事是,这些人被安排到这里,受到很殷勤的照顾,我们把他们当作知心
朋友,接着,我们便被他们出卖了。”自从《大白鲨》之后,斯皮尔伯格开始信守
保密原则。他后面的那部片子自始至终严格拒绝外界的干扰。
外景拍摄终于磕磕绊绊地于9月15日停了下来,整个过程共计拖延了155天。有
几个星期里,“布鲁斯”越来越不像是一条威猛的巨兽,倒像是一个塑料制品。斯
皮尔伯格说他对此事的全部态度是“欧!去他妈的!”听他此言,剧组成员们建议
一旦拍完最后一个镜头,就把斯皮尔伯格抛下船去。斯皮尔伯格这会儿比起拍《大
白鲨》之前还要恨水。他把第一助手留下来完成最后的事情,自己同德里福斯坐着
一条小船逃跑了。当他的船渐渐开远的时候,他站在船上模仿着麦克阿瑟将军宣布:
“我再不回来了。”斯皮尔伯格与德里福斯开车去了波士顿,住进一家饭店。他们
坐在酒吧里为一切最终过去而感到狂喜。然而事情并没有完全过去,几个月后,斯
皮尔伯格才清醒过来,只觉得神经好像刚刚经受了一次电击,把他从道具买卖的恶
梦中惊醒。几年后,斯皮尔伯格仍可以相当准确地模仿出“布鲁斯”从内部空气压
缩机传出来的哭泣般的声音。这个噪音曾伴随着他生活了几个月。斯皮尔伯格对朋
友们说,他发誓再也不到外景地去拍电影了。
当斯皮尔伯格渡完3个月的假期后,“布鲁斯”被横穿美国运了回来,并且就被
安装在米高梅艾瑟尔·威廉姆斯的蓄水池中,也就是斯皮尔伯格曾坚持认为主要镜
头不能在此拍摄的地方。现在的工作愉快多了,斯皮尔伯格可以在工作灯的照射下
拍摄着这半沉在水里的船。斯皮尔伯格和威尔娜·菲尔德斯拿着这些在蓄水池中拍
的全部素材开始了最后的编辑。
约翰·威廉姆斯着手为影片配乐。斯皮尔伯格首先想用一种舒缓的乐曲来缓和
他影片中的残暴,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