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尔伯格和他的拍摄工作,这位演员说:“史蒂
文的表现都是无意识的,他是一个从12岁起就决心拍电影的大男孩,而现在他仍是
12岁。他把自己的精力与能力全部集中到电影上了,而把世上一切与他无关的事都
置之度外。”
斯皮尔伯格以最佳面孔面对评论,他说:“在现场工作时我们大家都有所抱怨
……在德里福斯与新闻界接触时,我正逼着所有有关人员投入到片予中去。”德里
福斯那种明星式快节奏的活力是使其他人提高士气的关键。用一句斯皮尔伯格曾经
用于他母亲的比喻,“一个巨大的能量输入器”。斯皮尔伯格也常这样比喻德里福
斯,他说:“每位与德里福斯‘接通’的人都会一早就醒来,我们的一切活动都以
他为中心。我想你肯定会把这种现像叫做‘理查德迷’,他对我们来说就像一个水
电厂一样重要。”
斯皮尔伯格认为,应该承认德里福斯在某种程度上不能与剧组人和睦相处。拍
摄就快结束的一天晚上,斯皮尔伯格留住这位明星,一个镜头一个镜头地讲,一直
谈到第二天天亮。斯皮尔伯格谈到他也许该换个方法去拍《大白鲨》,他也许可以
把它拍成希区科克风格的大杂烩,或者像布里安·德·帕尔马的风格,或一部王朝
小说风格,科波拉风格,以及类似伯格曼尼斯科伦理故事的那种。在这个故事里,
大鲨鱼代表上帝。德里福斯对这番话不明所以。对这都影片来说,多才多艺的创造
力似乎不是一种天才,反而是一种负担。
* * *
马泰的人造大白鲨名叫“布鲁斯”。它的外壳是个钢制盔甲,人们把它安放在
一个12英尺长的钢架上,钢架被固定在水下的一块斜板上。他们一共制作了3个同样
大的大白鲨模型,每个1。5吨重,建造费15万美元,而操纵它的费用至少不低于它
的建造费。一个大白鲨模型需要13个人控制。当它被拖人水中贴着水面活动起来的
时候就像真的一样。本来也该如此。可在大家练习操纵它时,它的眼睛不听话地对
在了一起,当人们跟它搏斗时,它的嘴里流出了血但控制流血的机关却失灵了。马
泰很认真地把这家伙修整了一番。马泰是个行动迟缓的人,斯皮尔伯格说:“如果
你问他几点了,他会告诉你如何去生产一块手表。”
人们一准备与大鲨鱼搏斗,海浪就把他们和这个庞然大物分开。由于“布鲁斯”
身上到处都是凹陷、擦痕、附着物和被盐水腐蚀的斑迹,人们必须每天晚上对它进
行清洗、修理,用吹风机将它吹干,然后重新喷漆。船上的水箱漏水,发动机着火。
有时工具和设备会被人偷走,总之麻烦事一大堆。一场暴风雨让拍摄工作停了几天,
基尔摩尔冥思苦想打算把拍摄工作挪到—个较便宜又较安全的地方去——或许加勒
比甚至印度尼西亚。
到了7月17日,他们只完成了96个镜头。以前的预算和计划都成了一纸空文。现
在看来《大白鲨》要比原计划时间拖延4倍,开销增加3倍。基尔摩尔和斯皮尔伯格
都不愿谈起此事。7月30日在拍“奥卡”沉船时发生的事件是这次拍片工作中最大的
灾难。这条船的每个角上都是用大螺栓来加固的,这样船可以在任何地方抛锚,它
被水下给大鲨鱼提供动力的电缆拖着。当斯皮尔伯格在拍谢德尔在船舱内的镜头时,
一块桌面大的木板被拽松了,两架阿里福拉克斯牌摄影机滑进水里。但这比起那些
损失的胶片来说简直不算什么。于是发生了一场紧急海上救援运动。瑞克·菲尔德
斯把摄影机中宝贵的上千英尺长曝了光的胶片放在清水桶里,并带着它们赶乘第二
趟纽约长途车。依斯曼公司的实验室挽救了一切。
那些有一定身份,不能轻易矩绝的游客对摄制组来说是个负担。电视台记者沃
尔特·克鲁思基特,一个快艇狂,密切注视着摄制组的动向,女演员鲁斯,戈顿也
是如此。另外,还有小说家深思顿·威尔德和《纽约时报》的老记者斯考蒂·莱斯
顿,他们都在这个岛上住了下来。约翰·米留斯突然来了。斯皮尔伯格去现场工作
时,把米留斯留下来摆弄“布鲁斯”这咬人的机器。麦克和朱丽娅·菲利普斯来访
了3、4次,每次来他们都问斯皮尔伯格关于《第三类接触》的打算,他告诉他们,
他目前对这个剧本不满意。斯皮尔伯格对出现在这对夫妇之间越来越大、越来越明
显的裂痕十分担忧。如果他们分手了,谁将有权接手这部影片呢?
扎纽克和布朗也陷入了紧张状态。《大白鲨》的拍摄遇到了麻烦这个公开的秘
密愈发加重了他们的紧张。布朗说:“我们所到之处,所有的人都对我们表示同情,
好像我们得了某种不治之症。”他们也对人们把他们的大白鲨嘲笑成越来越像一只
火鸡而深感不安。
7月下旬,西德·辛伯格把扎纽克、布朗和斯皮尔伯格叫到好莱坞进行了一次灾
难性会面。据说,辛伯格让他们等了2个小时,然后问他们:“我是不是该停了这部
片于。”这3人像三重唱一样竭力劝说辛伯格不要停,并使他确信他们已经渡过了难
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