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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断裂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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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涌般的旋律与民心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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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悦,追求,希望;寄托了各
民族人民对祖国的爱,对神州大地的爱;寄托了作曲家对祖国对乡土的爱……
    “爱国是我的创作的永恒主题。”光南不止一次向朋友们说。
    有一回,他出国访问回来。
    “光南,吹吹风嘛,外面的世界一定是多姿多彩的吧?”他的朋友对他说。
    “看来,还是我们的祖国好!”他的回答质朴简洁,出人意料。
    1990年3月,施光南带领代表团访问巴基斯坦。经过7小时的飞行,他们到达巴基斯
坦南部城市卡拉奇,机场离下榻的饭店有40公里。车开得很快,路上全是“招手即停”
的中巴,没有看到一辆自行车。有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他们国家98%的交通工具是汽
车,摩托车。
    “光南,看来这个国家比我们国家强。你看我们走了这么半天,一辆自行车都没看
到。”同车的一位代表成员说。
    光南没有回答。
    一小时后,他们到了海滨饭店。住下收拾停当后,光南与那位出访同行一起到花园
里散步……他们被淹没在鲜花、绿树、晚霞之中,海边景色无比绮丽。
    “太美了!”光南望着前方一座铁桥上川流不息的汽车,若有所思地对同伴说,
“我带团出访好多次了,每次都有人向我提出你刚才在车上提的问题。我对他们总是说,
和外国是要从各方面对比。但怎样比?比什么?我认为比法要对。总用祖国落后的方面
去比外国先进的方面,是永远不会比出满意的结果的。事实上,反过来比一比,又会比
出另外的结论。你说是吗?”
    光南的妻子是在新加坡出生的。她的父亲洪丝丝曾是全国侨联副主席,有不少海外
关系。
    “光南,何不出去海外过过新鲜的生活?新加坡那么富有!”有人劝说他。
    “我们的祖国尽管贫困些,但这是暂时的。我们的民族是有希望的……”光南恳切
地说,“我的根在中国,我们国家有11亿人橱,而新加坡才有1000万人。我的歌中国有
多少人爱听,多少人爱唱!如到新加坡,能有几个人听?”
    他作一首曲子只有10元到30元左右的稿酬。他对此也感到不满意,也有意见:“我
一首歌曲的稿酬还不够买一张流行歌星音乐会的入场券!”
    可他仍然对祖国对党对人民充满了爱,充满了希望。他于1984年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组织。3年后,还作为文艺界优秀党员代表出席了党的十三大。
    接到《在希望的田野上》这首词的当天,光南立即进入了创作意境,一鼓作气,哼
出那美丽动人的旋律,一稿而成!好像这个旋律早就蕴藏在他心中已久,一旦打开闸门,
便犹如洪水般倾流而出……
    “我谱好了。”第二天,他打电话给晓光。
    “这么快?!”晓光感到惊讶。
    “还有更快的哩!告诉你,我已让空政合唱团练唱,准备一周之内在电视台录音,
向全国播放。”
    这首歌和光南的其他名曲一样,立时唱遍回响于祖国的山山水水,农村城市,为所
有的农民、工人、学生、干部喜爱,为所有的人喜爱……
    如同其他许多因唱了光南谱的歌而出名的歌唱家一样,年轻的歌唱家彭丽媛,也因
为唱了这首歌,而蜚声全国……
    春光明媚的日子里,施光南为人民创作;而在那阴霆笼罩的年月里,他也照样大胆
地去喊出人民的心声!他的确是真正的人民音乐家!
    光南的生命植根于中华大地的土壤里,他的心与人民的心是相通相连的。在“四人
帮”横行的时日里,他和人民都感到生活是那样地沉闷忧郁,那样地单调乏味,身心都
快要被窒息了……他是多么希望为人们带来些轻松,送去些欢快和希望……
    年轻的词作者韩伟,把光南的心情表达了出来,写出了一首歌词《打起手鼓唱起
歌》。光南立时谱出了曲调,写这首歌的曲调时,正逢妻子如丁的生日。光南深情地对
她说:“这也是送你的生日礼物……”
    这首歌请女中音歌唱家罗天蝉演唱时,效果极佳。之后不久,这首歌飞快在群众中
不胫而走,唱遍了全中国……这在1972年那被“样板戏”垄断压制的年代里,简直是一
个奇迹!
    这支歌触动了当时文艺界的黑头头,灾难立即降临,于会泳等一伙点名批判了施光
南:
    “这是修正主义文艺黑线回潮!”
    “施光南狂妄自大!”
    “这个人专写小、洋、轻……尽是靡靡之音……”
    但是,压制并不能叫施光南屈服。他一再写信申诉,表明自己的观点……
    施光南于1973年6月30日、9月9日和9月31日3次上书申诉道:
    “王宰同志在广州越秀宾馆对我说:‘你写的《打起手鼓唱起歌》在北京有争论,
中央电台决定暂时停播了。我们这次在广交会就不准备唱了。’”
    这首歌是应中央乐团罗天婵同志的要求创作的。力图运用一个比较有音乐形象的侧
面来表现边疆人民对新生活的赞美和他们的乐观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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