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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官贪官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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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哥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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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门下,以昂贵的价格来实现他们的欲望。价格高,则应受刑罚的人可以免罪,求取爵位的人便可得到,从而使政纲法纪极端腐败,人们惊骇愕然。二十八年春,世祖在氵郭北打猎,也里审班以及也先帖木儿、彻里等人,劾奏桑哥专断权利,滥用权利求取贿赂。当时不忽木出使,世祖三次派人把他召来,在行殿上接见,世祖向他询问桑哥的事,不忽木回答说:“桑哥阻塞聪明之士,紊乱朝政,谁反对他,他便以其他罪名诬陷处死。如今百姓失业,盗贼蜂拥而起,所招来的动乱旦夕既至,不立刻将其治罪,我们恐怕要为陛下担忧了。”留守贺伯颜也曾向世祖陈奏桑哥的奸恶欺瞒之事。时间长久,劾奏桑哥的人愈来愈多,世祖才开始下决心将其治罪。 
  二月,世祖诏谕大夫月儿鲁说:“屡屡听说桑哥破坏朝廷纲纪,杜塞进言者之口;还曾殴打御史,他有什么罪状,应该坚决审查处理。”桑哥等人拿着御史李渠等人已经审查的文卷前来,世祖令侍御史杜恩敬等人查验并与桑哥辩论,先后往返四次,桑哥等人理屈辞穷。次日,世祖驻在大口,又召集御史台和中书省、尚书省的官员辩论。尚书省官员拿着文书上前进奏说:“前任浙西按察使只必,因在监督焚烧钱钞时接受赃钱一千锭,曾发送檄文给御史台征召他,却二年没有得到结果。”杜思敬说:“文书发送的次序,都在卷宗里,如今尚书省却拆开卷宗应对,可见其有弊。”速古儿赤暗里抱着卷宗上前进奏说:“用红色印章封于纸缝,是为了防止欺瞒之弊,这些人身为宰相i却拆开卷宗破坏封印与人辩论,这是教唆属吏作奸犯科,应当将其治罪。”世祖表示同意,又责备御史台说:“桑哥作恶历时四年,暴露出来的奸邪贪赃之事不止一件,你们御史台之臣很难说不知道。”中丞赵国辅回答说:“知道。”世祖说:“知道而不加弹劾,该当何罪?”杜思敬等应对说:“夺去官位,追还俸禄,唯靠圣上裁决。”辩论多日没有结果。大夫月儿鲁上奏说:“御史台的臣属任职长久的,应当斥责罢免,新任官者留下。”于是把《桑哥辅政碑》拉倒捣毁,将桑哥下狱审问。七月,处以死刑。平章要束木,是桑哥的妻族。他在湖广任官时,曾在一年正月初一,本应让百官聚集在行省衙门,身穿朝服等待他;要束术却把他们召到家里,受百官祝贺完毕,才到行省门前按常规礼仪拜贺;又曾暗中召见占卜的人,有过不轨之言。现在,中书省将其罪状列出上奏,世祖下令给他戴上刑具,送到湖广行省,在当地处死。(刘洪波 译) 

  [原文] 

  桑哥,胆巴国师之弟子也。能通诸国言语,故尝为西蕃译史。为人狡黠豪横,好言财利事,世祖喜之。及后贵幸,乃讳言师事胆巴而背之。至元中,擢为总制院使。总制院者,掌浮图氏之教,兼治吐蕃之事。御史台尝欲以章闾为按察使,世祖曰:“此人桑哥尝言之。”及卢世荣见用,亦由桑哥之荐。中书省尝令李留判者市油,桑哥自请得其钱市之,司徒和礼霍孙谓非汝所宜为,桑哥不服,至与相殴,且谓之曰:“与其使汉人侵盗,曷若与僧寺及官府营利息乎?”乃以油万斤与之。桑哥后以所营息钱进,和礼霍孙曰:“我初不悟此也。”一日,桑哥在世祖前论和雇和买事,因语及此,世祖益喜,始有大任之意。尝有旨令桑哥具省臣姓名以进,廷中有所建置,人才进退,桑哥咸与闻焉。 
  二十四年闰二月,复置尚书省,遂以桑哥与铁木兒为平章政事。诏告天下,改行中书省为行尚书省,六部为尚书六部。三月,更定钞法,颁行至元宝钞于天下,中统钞通行如故。桑哥尝奉旨检核中书省事,凡校出亏欠钞四千七百七十锭、昏钞一千三百四十五锭,平章麦术丁即自伏,参政杨居宽微自辩,以为实掌铨选,钱谷非所专。桑哥令左右拳其面,因问曰:“既典选事,果无黜陟失当者乎?”寻亦引服。参议伯降以下,凡钩考违惰耗失等事,及参议王巨济尝言新钞不便忤旨,各款伏。遣参政忻都奏闻,世祖令丞相安童与桑哥共议,且谕:“毋令麦术丁等他日得以胁问诬伏为辞,此辈固狡狯人也。”数日,桑哥又奏:“鞫中书参政郭佑,多所逋负,尸位不言,以疾为托。臣谓中书之务,隳惰如此,汝力不能及,何不告之蒙古大臣,故殴辱之,今已款服。”世祖命穷诘之。佑与居宽后皆弃市,人咸冤焉。台吏王良弼,尝与人议尚书省政事,又言:“尚书钩校中书,不遗余力,他日我曹得发尚书奸利,其诛籍无难。”桑哥闻之,捕良弼至,与中书台院札鲁忽赤鞫问,款服,谓此曹诽谤,不诛无以惩后。遂诛良弼,籍其家。有吴德者,尝为江宁县达鲁花赤,求仕不遂,私与人非议时政,又言:“尚书今日核正中书之弊,他日复为中书所核,汝独不死也耶?”或以告桑哥,亟捕德按问,杀之,没其妻子入官。 
  桑哥尝奏以沙不丁遥授江淮行省左丞,乌马兒为参政,依前领泉府、市舶两司,拜降福建行省平章。既得旨,乃言于世祖曰:“臣前言,凡任省臣与行省官,并与丞相安童共议。今奏用沙不丁、乌马兒等,适丞相还大都,不及通议,臣恐有以前奏为言者。”世祖曰:“安童不在,朕,若主也。朕已允行,有言者,其令朕前言之。” 
  时江南行台与行省,并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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